“母亲母亲!”洛尧森的吻落到戈馥的后颈,洛止戈奶声奶气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了。“母亲,你今天送我去幼儿园好不好?”
话音未落,小小的身影就推开门走了进来。
看清室内的情形,洛止戈瞪大了眼睛,“父亲你居然跟母亲睡在一起!”
他两眼泪汪汪,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
戈馥有些懵,她看向洛尧森,什么情况。
洛尧森从戈馥的颈窝抬起头,被子下的手却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有些懒洋洋道:“你傻啊,我们要是不睡在一起,哪来的你?”
戈馥不可置信地转头看他,这是能对孩子说的话吗?
洛止戈也有些懵,一脸“是这样吗”,看了又看,有些迟疑地道:“我也想跟母亲一起睡。”
“不行!”洛尧森想也不想便道:“她是我老婆,找自己老婆去。”
戈馥想要反驳他,但因为洛止戈在,便没有付之行动。
“那我要母亲当我的老婆。”洛止戈扑到床边,抓着戈馥的手道:“母亲你当我的老婆好不好?”
戈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前后两辈子,她都没怎么跟孩子相处过。
“不行。”洛尧森扒开儿子的手道:“母亲和老婆,只能二选一。”
洛止戈犹豫了下道:“那还是母亲吧。”他又不傻,老婆可以娶很多,但母亲只有一个。
“行了,你出去吧,你母亲要换衣服了。”洛尧森摆手道。
戈馥以为他不会听,不想小家伙犹豫了下,一边说着“母亲你快点”一边出去了。
他一走,戈馥二话不说推开他的手,一边下床一边褪下身上的睡裙。
——事到如今,她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也躲不过。
穿好内衣,她低头去行李箱里翻裙子,然而却发现里面已经,没有裙子了。
她带出来的衣服本来就只有一替一换以及一条睡裙一身家居服,之前在酒店还好,可以丢洗衣房里,但到了洛帅府,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这一时半会却是没衣服穿了。
——昨天本来打算跟玄武师一起出去买衣服的,但被洛尧森一气,就忘了这一茬。
戈馥不由有些尴尬,拿了文胸穿上,又转身看向洛尧森道:“你有衬衫吗?”
洛尧森本来正打算去隔壁衣帽间给她拿条裙子,闻言表情一顿,道:“有。”
说着,他打开旁边的衣柜,里面的衣服并不多,除了三五身常服,其他都是军装和训练服。洛尧森的手指拂过其中几件衬衫。
他的衬衫都是黑白纯色的,唯一一件白色的昨天穿了,剩下的,有一件是新的还没剪吊牌。
洛尧森的手指略过那件新的,拿了一件九成新,只穿过两次的黑衬衫。
“给。”
戈馥接过穿上,低头要扣扣子的时候,目光不由顿住了。
洛尧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扯了扯嘴角道:“不是故意的,但不收敛就是这样。”
就见白皙柔韧的腰肢上,一边有一个淤青的巴掌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特意纹的纹身呢。
戈馥对这种印记其实并不完全陌生,以前偶尔也会有,但不会这么明显。
“你皮肤太嫩了,稍微用力点就会留印子。”洛尧森还抱怨道。
戈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系上扣子,又从行李箱里找到一条棕色的腰带系上,再把袖子卷上去。这样一来,还真看不出她穿了一件男衬衫。
洛尧森却是不由蹙起了眉头,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很大,但戈馥本人身高也不低,衬衫下摆只到膝盖上一寸,露出的长腿又细又白,很是惹眼。
这个程度其实算不上暴露,但戈馥的穿衣风格一直都比较随性慵懒,裙子大多是过膝的,夏天穿的衣服也多是宽松的,很少穿这样风格的衣服。
“你今天应该不出门吧?”洛尧森忍不住问道。
“当然要出门了。”戈馥道:“不是要送止戈上学吗?再说了,我得出去买衣服啊。”
洛尧森:“……”他一时有些难以抉择。
——他不想她脱下身上的衬衫,但也不想她穿着这一身出去被人看,想将这样的她独占。
想了想,道:“衣服你别去买了,我让人送过来。”
戈馥没多想,琢磨着她目前的状况,也不适合多出去走动,便点头答应了。
送洛止戈上学戈馥本来想自己开车的,但是却被洛尧森制止了。
“外地车牌太显眼了。”他只用这一个理由就说服了戈馥。
戈馥本以为是他开车,结果他叫来个勤务兵开车,自己和他们一起坐了后座。
去学校的路上,洛止戈兴奋极了,一直叽叽喳喳的,一会说他们小梅老师弹钢琴多好听;一会某某小朋友一哭就吹鼻涕泡可好玩了;一会说是班里吃饭吃得最快的孩子……一路上嘴巴就没停过。
等到了幼儿园,戈馥本打算下去送他的,不想洛尧森却拉住了她,然后一手将洛止戈拎起,放到车外。
嘭——车门关上。
“小陈,开车!”
洛尧森的话音刚落,黑色suv就开了出去。
戈馥一惊,连忙回头去看,见洛止戈并没有哭,而是气咻咻地跑进了幼儿园,才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然后,她回头怒气冲冲地瞪了洛尧森一眼。
洛尧森表情不变,也不反驳,只是道:“早餐想吃什么?”
戈馥一怔,“不回去吃?”
“嗯,这边有家私厨,你应该会喜欢。”洛尧森回答她。
私厨往往是要预定的。
这么想着,戈馥挑眉,“你明明早就决定了。”这人以前明明不这样的,做什么都会先征求她的同意。
“因为问了你肯定是拒绝啊。”洛尧森看着她懒洋洋道。
晨曦的光轻轻浅浅的,就那么轻轻的照拂在她的眉眼和发丝上,一瞬间眼珠都像是变成透明的,美得有些目眩。
戈馥已经学会不为他的霸道强势生气了。
反正总要吃早饭的,在哪里吃不是吃啊。
她在心里这样劝自己。
不行,还是好生气。
戈馥没忍住踢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