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婴听完香远岱的话语,心中犹如被利刃穿透,痛得她几乎无法继续呼吸。她捂住胸口,双手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小心翼翼地问道:“远岱哥,破镜还能重圆吗?”
香远岱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他紧紧握住她的双臂,目光中充满温柔与坚定,试图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他轻声劝慰她说:“你觉得我跟何素梅还能破镜重圆吗?虽然我们曾经那么深爱过彼此。破镜能不能重圆,有一个重要的前提,先要分得清镜子是真的破了,还是只是落了灰,因为任何关系,都需要维护。
如果只是日子久了落了点灰,你忘了擦亮它,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交给时间和思念。两个真诚又相爱的人,曾经至纯至真的感情如果真的破碎了。那就得把镜子丢进熔炉里,融掉,经历磨难,让彼此重新爱上对方,才有可能重铸一个新的。
但问题是这个过程会很痛苦,也有可能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无功而返;你必须像何素梅那样,做好思想准备。在修护关系的过程中,要做好准备对方会爱上别人,终究感情还是错付了!你有这个勇气接受这样的结果吗?”
骆婴听到这番话,瞬间崩溃,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下。香远岱见状,心疼地揽她入怀,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他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如同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孩,温柔而坚定。
“哭吧!”香远岱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把心中的委屈和不舍都哭出来!你才能够真正地走出来,迎接新的开始。”
骆婴在他的怀里抽泣着,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舍都倾诉出来。香远岱则静静地陪伴着她,用他的怀抱和话语给予她最大的支持和安慰。
又过了两日,骆婴依旧魂不守舍的,双腿不自觉的牵引她走到大军操练场。
骆婴不知不觉的走到天兵训练场的门口,恰巧碰到从天兵训练场走出来的花玉尘和尤将军,二人四目相对,骆婴瞬间眼泪模糊了眼眶,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花玉尘一脸冷漠地拽着尤将军的衣袖,准备离开,尤将军面露难色,迟疑的对花玉尘说:“骆元帅真的很难过!你就不跟她说两句吗?”
骆婴拼尽全力,想要遏制住心底的悲痛,不让自己的哭声传出,但泪水却如同泛滥的洪水,无法控制地汹涌而出,湿透了她的脸颊。
花玉尘冰冷的声音说:“我跟她还有什么可说的?我看到她就觉得恶心!”
他这番无情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剑刃,深深地刺入了骆婴的心房,将她推入了无尽的深渊。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滑落,她悲痛欲绝地说到:“我以为我很坚强,我担心你会因为我自暴自弃,会重蹈远岱哥的覆辙。就想着来看看你还好吗?以为放不下的人会是你,结果发现真正放不下的人是我。忍住不打扰,实际上却思念到发疯,如果放弃真的那么容易,谁又会选择卑微的纠缠。”
花玉尘冷冽的说:“你放心,我才不会因为一个背叛我的人而毁了我自己!”
听到他这句话,骆婴的心仿佛被撕裂开来,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满脸泪痕,嘴角却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那就好!感谢你给我的所有美好回忆,愁绪萦怀,纵有万般不舍,泪眼相送,此情难相忘!共有从前,各有未来!我们短暂的交错,尾声潮落,感谢这次的相逢,共度了这些难忘的美好时光!惟愿你一生平安,幸福相伴!”
说完,她已泣不成声,悲伤如潮水般汹涌,无法遏制。她难掩心中的痛楚,决绝地转过身去,步伐匆匆,迅速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一幕,令花玉尘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他们第一次在仙苑离别的场景。那时,她的话语如此相似,仿佛时空交错,让他的心再次被深深触动。骆婴的泪水如同锋利的尖刀,一刀刀刺入他的心窝,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痛楚。
她的哭泣声,仿佛带有某种魔力,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崩溃的边缘。那痛苦哭泣声,如同世界末日般的绝望,让人心如刀绞,无法承受。花玉尘的心也随之破碎。
花玉尘眉头紧锁,毅然决然地拉着尤将军向相反的方向走去,甚至连一丝回望的意愿都没有。尤将军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泛起一股无奈与不满,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埋怨到:“明明心里舍不得她难过,还要死倔。”
花玉尘突然停下脚步,犀利地看向尤将军,声音冰冷:“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尤将军抬起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花玉尘,声音响亮地说:“说就说,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要说反话,不要嘴硬,不要言不由衷。最容易互相错过的人,不一定是感情不深的,而是彼此都够太过坦诚的。骆元帅若不是爱您至深,怎会对您如实相告,爱情最难得就是真诚相待,没有欺骗,没有敷衍。
郁王说得没错,生死存亡的关头,您让她如何选?要不是因为对您的爱足够坚定,换做别的女人,早就沦陷在别人炙热的爱意里,移情别恋了。
她可以一次又一次拒绝石鞠衣,拒绝风护卫。拒绝郁王,拒绝所有围绕她身边人对她炙热的爱。可是不代表她能冷漠到,可以看着一而再再而三用命守护自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
她那么单纯,那么善良,哪怕是森林里活生生的动物被烧死,都会痛心疾首的人,您让她放弃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且她还欠了人家好几条命,换作是您,您能做得到吗?”
花玉尘眼中的寒冰似乎有了一丝融化的迹象,尤将军见状,鼓足勇气继续道:“她的身边根本不缺乏追求者,就像石鞠衣曾经跟我说过的,他说跟骆元帅朝夕相处的时间久了,随着对她为人处事的了解加深,会不知不觉的为她着迷,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哪怕是.....”
花玉尘的心猛地一紧,急切地追问:“哪怕是什么?”
尤将军吞咽了一下口水,略显惶恐,战战兢兢的说:“他说,哪怕是.....换作是我待在骆元帅身边久了,我也一样逃不掉,可是您还一次又一次的将她推给别人。给别人制造出那么多跟她相处的机会。”
花玉尘沉默不语,尤将军继续说:“最笨的人,就是明明心里还深爱着对方,却一次次把对方推走,实际上心底里又担心她不回头。
您能推走的,未必都是不爱你的人,而是她在冷风里站了太久,独自熬过了最爱您的那股劲,寒了心才走的。真心爱您的人!您有义务好好沟通,勇敢挽留。
不然等到您哪天想通了,说不定她就已经成别人的人了,那您一生岂不是都要追悔莫及了!”
花玉尘面色阴郁,对尤将军的话充耳不闻,独自向前走去,没有丝毫的犹豫。
想起刚才花玉尘那些如寒冰般刺骨的话,骆婴的心如同被撕裂般疼痛,她漫无目的走在能量森林中,神情恍惚,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就在这时,香远岱急匆匆地赶来寻找她,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他温柔地将骆婴拥入怀中,声音颤抖地说:“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你跑到哪去了!你不要为了他一直伤害你自己好吗?”
骆婴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悲痛地说:“我控制不了自己去找他,就像刚才一样,我会身不由己的跑去训练场找他。我脑子里根本没想过要去找他,可是我的双脚却不听使唤的要去找他!”
香远岱紧张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这次见到他了吗?”
骆婴伤心欲绝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地说:“见到了,他说看到我就恶心,跟我没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