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宇哲，晚安。
    第二天我给母亲送饭后，收到了公安局的电话，瞿志超的判罚已经下来了，但因为他所处罚金过多，我那五千多块，可能短时间要不回来了。
    此事我倒是不在乎，反正我三张卡里面有十多万……
    等会儿，为什么是三张卡？这是什么卡，我口袋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张写着篆文的卡，而且材质倒像是天然材料，颇有分量。
    还不等我细看，叶碧儿现身把这张卡拿走了。
    “这是你的？”
    “这不是鬼器么，还有我可不叫满山的驴子我脸最长，这不是你的么？”
    什么？真的有冥行卡存在？今晚我再去烧点儿。
    “当然是我的了，你还我。”
    “这卡有我姐姐的气息，这分明是她的。”
    所以我一直在被一个红嫁衣富婆包养？青儿，我不想努力了！
    “你的冥行卡呢？我应该怎么给你俩充值，烧冥币的时候，写账号，还是……”
    “活人都这么蠢的么？就你们那花花绿绿的废纸，还想给我们充值？”
    好丢脸啊，前一世网上就调侃，这种面值的冥币烧过去，冥界早就通货膨胀了。
    我堂堂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封建糟粕，哼！
    “我开玩笑的，我其实是想还你姐姐钱……”
    不对，我好像就没花过冥币，每次都是叶青儿出手帮我解决的，难道她真的用冥币为我买寿元了？
    “我们姐妹都一样，你还给谁都行。”
    “碧儿姑娘，我有个问题，有的鬼器我们活人使用会折寿，那你们使用会怎样，损阴德么？”
    “鬼魂用刀剑伤人才会损阴德，就相当于活人用鬼器损寿元。所以鬼魂用鬼器天经地义，凭什么损阴德？”
    “我老师给我的粉笔也是鬼器，它就不折寿啊。”
    “你也说是粉笔了，这种与鬼魂生前羁绊深重的东西同时具备鬼器的效果以及人间物品两种属性，这种东西很难说的。而且你这粉笔若是用来对付人还好，对付鬼的话，完全是消耗品。天王塔也是这类宝物，只不过他的前主人是鬼，无法使用这件鬼器。”
    一只鬼自己的鬼器使用起来会把自己超度，这么抽象的么！
    “青儿姑娘不是用天王塔对付你来着么？”
    “你得意什么？那时她与你合体，半人半鬼，所以才不怕天王塔，怎么你还挺失落么？”
    “那有没有一种对付鬼的人间消耗品？”
    “消耗品没有，但确实有能对付鬼的人间物品，有鬼魂附身的兵器，你有么？”
    “没有，但我好想要，你有门路么？”
    “有啊，但你应该没法从她手里夺得那把剑。”
    “什么剑？轩辕剑、倚天剑、越王勾践剑？”
    “照月剑。”
    完全没听说过，但越是如此，可能性就越大。
    “这把剑在谁手里，在中国么？”
    “你还没猜出来么，在姥姥手里……”
    我有那么一瞬想到了这个黑山老妖，但我没想到竟然真的在她手里，反正还要为青儿姑娘找到另外半颗圣韵琉璃心……早晚会对上她的。
    “这个姥姥她是什么实力，不会是紫衣吧？”
    “紫衣在红衣之下，你觉得呢？黑白青黄紫，粉红月仙霞，没想到吧，红衣的地位远高出你的认知了吧？”
    原来我才是气运之子，那我姓陆怎么了？嘿嘿。
    “碧儿姑娘，那姥姥的实力难道是月衣级？”
    “仙衣级，月衣级我和姐姐倒还能反抗，仙衣级我们只能仰望。”
    “那是不是红衣之下鬼魂，拥有黄衣级以下鬼印的人便都能看到了？”
    “粉衣之下，黑白青黄紫是一层，粉红月仙霞是另一层，你也可以看到霞衣级的存在的。”
    “你地位既然这么高，为什么还要抓人当老公呢？”说实话，这问题我说出口后就后悔了，我跟她涨知识可以，跟她讲道理，那纯粹是找死。
    “这问题谁问谁死。”
    “那鬼印意味着什么呢？”
    “没心情。”
    我这嘴实在是太欠了，李宇哲，你好好反思。
    不过这次我知道的东西已经不少了，是时候向付局汇报了。
    要我说，还得是中国自己的鬼，知道帮助这片土地上的人。
    但愿老外那群喜欢小男孩的红衣主教鬼不要良心发现，毕竟现在的基督教，已经被改的跟邪教一样了，尤其是美国和韩国，他们要是知道圣诞快乐变成merry korensmas不知道会不会召集黑死病大军十字军东征南朝鲜。
    说起来，我完全没想到，今天的报告会在国内掀起轩然大波。
    有人认为我就是沽名钓誉，如今鬼域降临三年了，全国也只见过黑衣、白衣、青衣和黄衣鬼魂，同样可视的紫衣鬼魂从未出现过。
    此外还有昨天石岭村的事情，虽说卷宗中没有提到红衣级鬼魂，但在场的那些人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
    结果此事又成了我混淆视听的另一佐证，既然红衣级鬼魂那么厉害，为何石岭村事件最终评级只是b-？
    我的看法是，黑白青黄紫是同一层级，但实力不同，同时数量从黑到紫逐级减少。
    粉红月仙霞也是一样，粉衣级和红衣级最多，月衣级次之，仙衣级再次之，霞衣级最少。
    粉衣级鬼魂的实力强于紫衣级，但数量却并不比紫衣级少，甚至不比青衣、白衣级少。
    但除非我能证明粉红月仙霞这一层级的存在，否则多说无益。
    方教授拖着重伤未愈的身子给我打了一个近半小时的电话，半个小时内，我保证了至少三十次，他才放下心来。
    此外还有被鬼魂附身的兵器，国内鬼域学权威专家也称我是网络小说看上头了，理由依旧是三年来，国内外没有任何一例此类事件出现。
    第二天，付局也把我叫到了安民局，他为了我的事情，被省局劈头盖脸的教训了一下午。
    “他们怎么说？说科学研究，要实事求是，不要捕风捉影，往小了说，会扰的百姓人心惶惶，往大了说，就是在大搞浮夸风，开历史的倒车。”
    付局学的绘声绘色，看来他这官腔也是身不由己啊。
    “你算是半个我带出来的兵……”
    “付局，您这是不要我了么？我可百分百是您带出来的兵，对了，房租和医药费我得还给你了，要不然我只能算您半个兵。”
    “你这小皮猴，好好好，你是我带出来的兵，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晓得么？石岭村事件为何评价低，只有我们这几个人清楚。若真按照红衣级规格发工资，不知道要花多少冤枉钱呢！”
    话虽如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该还的钱，我还是要还的。
    “付局您消消气，省里也怕造成恐慌。”
    “民心虽有盲目的时候，但也是随着大势的，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不过我看只是省里那几个人是糊涂蛋，中央肯定是为了将此事压下，偷偷研究，结果被几个溜须谄媚之徒揣测钻营成这样了。”
    “嘿嘿，付局，您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比如科研突破，或者是被鬼附体的兵器之类的。”
    “这我哪儿知道，安民局现在只下放到了地级市，我是最低级的安民局局长。不过我听老潘说你很想要一把剑，这我倒是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但绝对不能带到学校。”
    “您老就放心吧，我又不可能对我的义父大人们出手。”
    “义父大人们？啥情况？”
    “呃，嘿嘿，就是室友，他们帮我带饭，一饭之恩，就是说着玩儿的。”
    一高兴说走嘴了，希望局长能理解年轻人玩儿梗吧。
    “好吧，你们年轻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对了，明天开始，你就到沅丰县走一遭吧，那里三所普高，四所职高，都需要你去动员。之前本打算把下面的县市都交给你，但因为红衣级别的缘故，我估计省里还会派人来找你，不过肯定不是来问责的。”
    不是问责的？那倒是可惜了，我还想给他们一些小小的互联网震撼。
    “局长，既然鬼域学急于招生，为何不在网络上渲染热度呢？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一看就知道你最近没上网，但最近的高考咨询直播间询问鬼域学的人寥寥无几，全是直播间网友在讨论，不然动员这事儿也不能提前。”
    也对，大部分高三学生考大学是为了能有一份好前程的，鬼域学前程未卜，他们肯定会选择观望的。
    再有，很多家庭家境平平，大学四年下来，毕业后若不能赚钱，便只能增添负担。
    “嘿嘿，我手机卡为了省钱没办流量。”
    “那你室友帮你出气的事情，你也不知情么？”
    我尴尬的挠挠头，这我当然知道，二少果然靠谱，王二赖做的缺德事儿，就该曝光出来。
    “还有一个月前，你接受网红直播采访的视频，也被恶搞了。这事儿因为当时警方介入，还上了热搜。另外让我担心的是，有些网红为了火，故意编造剧本，诱导民众，一些平台为了流量，大量培植这类网红……”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嘛，我前一世也是这样，互联网吃人血馒头太容易了。”
    付局无奈的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