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怀临,加入过少先队的我,时刻准备着为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我时刻准备着。”
“你没事了?”
“好得很,之前就是累的,一晚上没睡,本来就血压高,然后又被那群睡饱了的人一气,嘎——我就昏过去了。”
“那走吧,不过你要跟着省局派来的人一起了,我车胎爆了。”
我掀开被子跳下床,装模作样的给付局敬了一个礼。
“首长辛苦了,首长的车也辛苦了!”
“滚!他们在医院食堂,葛副局带队。”
我走之后,付局从旁边的床单下取出一把剑,他本来想给我一个生日惊喜的,但遇到这种事,他不敢把剑给我。
生日?我很久都不过了,前一世如此,李宇哲亦然。
你怎么知道付局的动作的?你又没看到!
猜的,叶碧儿看到付局把剑藏在了床单下,现在我离开了,他也没给我,总不可能是不要那把剑了吧。
另外,穿越者的事情你少管。
我从食堂找到了葛副局,这次他带来的人我都不认识。
“这几人以后就是你同事了,如今是多事之秋,沅阴安民局的同志也确实忙不过来。”
“谢葛副局照顾,我叫李宇哲,请多关照。”
葛副局一共带来八人,五男三女,他们都是从博幕调过来的。
八人年纪都很轻,想来也是来沅阴磨炼的。
五个男的分别是寸头小胡子的郭岩松,蘑菇头的张营维,中分头徐东研,眼镜鹰钩鼻孟祥德,还有五大三粗的翻版魏老大,祖飞。
三个女的分别是马尾辫蔺心蕊,跟许英竹一样的齐肩短发李明雪和自来卷的齐雨姝。
“小李同志,这次任务你来带队,你办事我放心,但这八个人你可要给我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有奖金么?”
“你这小子,办的好肯定有。”
“首长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小郭你们几个也辛苦了,本来是让你们帮忙宣传鬼域学的,没想到沅丰县遇到这种事情。”
“葛局您放心,我和东研、心蕊都是第二次接触灵异事件了,我们都有信心。”
郭岩松看着十分正派,说起话来倒是颇为圆滑,这让我想起了某位踢足球带扳手的人。
饭后,葛局驱车带着郭岩松、张营维、徐东研和孟祥德,祖飞则开车带着我和另外三位女同志。
祖飞这人有点闷,后座三女一直在调笑他,但他只是简单的应声。
“祖飞,你不会是gay吧?”
说实话,我若是被女人说是基佬,我当街回嘴亲过去,奈何肯这么说我的人都没有,多情自古空余恨,我手拿弯月刃。
祖飞这个闷葫芦只顾开车,完全没有理睬后面三人,我只得开口道:“同事之间别开这种玩笑。”
我从后视镜看到三人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莫欺少年穷,我告诉你!我萧怀临岂能受尔等折辱,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南,三十年河北,你怕不怕?
没过多久,她们又小声嘀咕道:“果然过度健身吸引同性。”说罢还笑了起来。
“祖大哥,她们这样多久了?省里治不好么?拉到乡下来静养了么,是保守治疗么?”
“我们正常打情骂俏,你个小屁孩儿插什么嘴?”
“我跟祖大哥正常询问病情,你个精神病插什么嘴?”
“你是gay吧?我们逗他玩儿,你看不下去了。”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等了好久终于把梦实现~
淦,安全带打不开了!算你们今天好运。
“腐眼看人基,哼!”
到了二高后,我又被三个老女人嘲笑了一通,最后是张维迎用小剪刀一点一点把我身上的安全带剪开的。
你们三个完了,我跟你说,得罪了萧怀临你还想跑?你们已有取死之道!
葛副局开始安排任务,他将我们九人分为三组,郭岩松、张营维、李明雪和孟祥德四人一组,徐东研、祖飞、蔺心蕊和齐雨姝一组,我自己一组。
“葛局,您这么分派任务,我要怎么保证他们的安全啊?”
“他们八个不服你,你不做出点成绩,怎么服众?你一个人我还能更放心些。”
葛副局若有所指,我只好悻悻应下,不过进鬼域之前,葛副局单独与我说了几句话,我这才明白他的意思。
别乱猜啊,葛副局可没让我肆意妄为,他只是嘱咐我暗中观察这两组,他们身为安民局最新成员,太过散漫,葛副局想让他们吃些苦头。
进入鬼域后,我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说实在的,我很意外,鬼域内应该完全没有信号才对。
我的手机也确实没有信号,号码却不陌生,王沅琳,这是鬼来电!
“喂,你好,我是李宇哲。”
“对不起,我没法见到你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但我会让每一个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不用了,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不不不,咱们中国人,不信鬼子那一套,抱歉的不该是你,是那几个小畜生,是教导主任,是闻血而来的记者,是拿你命换钱的父亲,是当初顶替你的那个女的……也是我,我该早点到的,我该打个电话告诉你我堵车了的,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怪你,但是我好疼,你能来救救我么?”
“你在哪里,这次我绝不迟到。”
“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这里好黑,好潮,也好冷……”
电话断了,我疯也似的向当初发现王沅琳尸体的窨井处跑去。
但不知何时,前方忽然出现几个头上套着白色麻布袋的人,他们手里拿着各种用铁床扶手,铁栅栏改装的武器,拦住我的去路。
我连声呼唤叶碧儿,却不见她有回应。
我到口袋中寻找粉笔头和天王塔,却也一无所获。
幻象么?我闷头向前冲,但那犹如实质的铁棍砸在我后背上,差点将我打倒在地。
就在我被砸的七荤八素的时候,忽的感觉到耳畔响起怪鸽的一声“奥利给”,恐惧我已经不怕了,就剩怕疼了。
我怕疼,尤其是怕肺疼,抗癌的那段时间,每时每刻都是煎熬,小时候的皮带、竹条、戒尺所印刻在记忆中的疼痛,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我打小就怕疼,怕疼才能长记性。
但现在我不能怕,阻挠我的幻象,肯定另有目的,这次我绝不能再食言了,王沅琳,等我,我就快到了。
身上的疼痛,再如何猛烈,却也不及王沅琳心灵创伤对她的摧残,不及那几个小畜生灭绝人性的凌辱。
当我终于赶到那处窨井盖处,用尽吃奶的力气将其打开后,里面却什么都没有。
“空……空的?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也下去吧!”
我感觉到有人在我后丘上狠狠的踹了一脚,紧接着我便摔入下水道中。
好疼,我手脚好像骨折了,若非落地时双手撑地,我可能要以头抢地了。
我不甘心的冲着下水道深处大喊:“王沅琳,你在哪儿?”
“为什么?为什么她才进来一天,就有人找她?”
我隐隐约约听到下水道深处传来一个委屈的女声低语。
“你们不但找到了她的尸体,还想从我这里夺走她的魂魄。”
石矶娘娘?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小学放学我从不贪玩,就是为了回家看哪吒。
“别再往前了!”
就在此时,我忽然听到叶碧儿的声音,而此刻,距离我的喉咙还有半公分,便是一根突出的钢筋。
这是偷工减料么,钢筋细的跟针似的。
不过因为此刻我是跌坐在下水道中的,实际上这根钢筋所在的位置很低,寻常人可能会被其划破小腿吧。
“多么可惜,又少了一个猎物,嘿嘿嘿嘿。”
那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接着,我看到一个满身污垢、头发稀疏、脸色惨白的瞎眼鬼怪出现在不远处。
“哦?红衣?这么说是你救下了他?有意思,有意思。”
等一会儿?她是嗅出来的,还是根本就没瞎?她怎么知道叶碧儿是红衣鬼?
你神经病吧,这种时候你想这个?再说了,重点不是她竟然能“看”到红衣鬼么,说明她的实力是粉红月仙霞这一层级的。
“你是粉衣级吧?你的气息太弱了。”
有了叶碧儿的判断,我顿时松了一口气,粉衣级,还好还好。
瞎眼鬼靠着下水道边缘,警惕的与我和叶碧儿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似乎是在用某种方法打量我们。
“到底是哪个家伙想不开将鬼印给了他?不会也是粉衣级吧?”
说级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你把王沅琳关在哪里了,我有必须救她的理由。”
“理由?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一个小细狗,在我面前能有什么理由?”
“我有她,她比你强。”
“哼,你问问她愿意与我拼个鱼死网破么?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的实力相差很大吧?何况我还有主场优势。”
“你引动鬼域,是想让人给你伸冤?你是谁,你告诉我,我为你报仇。只要你能让我见到王沅琳,我还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
“怎么?想把我骗出去,你以为没了主场优势,我就不是她的对手了?”
“我是真的想帮你。”
“那你敢吻我一口么?嘻嘻嘻……”
瞎眼鬼呲着一口脏兮兮的牙,仿佛是在故意恶心我。
其实她完全可以收敛一些,那样就足以恶心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