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们差点便抓住了往幽号船长,陆怀临。
music~ he's a pirate起!
书接上文,在我撕下爆破符后,困住我的幽灵船竟然怂了,而本打算历经考验的我,莫名其妙的获得了自由。
其实我依旧无法离开幽灵船,我只是被传送到了甲板之上,从这里看去,这艘船更破了……
木板腐朽断裂处,藏污纳垢,未断裂处也生有青苔蓝藻,反正都是绿的,具体是啥我也没细看,细看我也分辨不出……
此时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水生木,这艘木船虽飘在溪流之上,但我毕竟离开了水面,短时间内,我若无法离开这艘幽灵船,我可能会触发绞杀规则。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去用梦蝶符的,那种失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但船周边有一层看不见的空气墙,我根本就跳不出去。
我那装神弄鬼鬼域,也无法穿透这层屏障,换言之,我被困在了幽灵船中。
到底是谁,方才蛊惑我松手的?为什么只有我被蛊惑了?我是那种容易被蛊惑的人么?
显然是的,不然也不可能只有我被捉到幽灵船中。
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只有我听到了那个声音,何况我是主角,有些异于常人的遭遇,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还是那个问题,到底是谁,让我松手的?
我抬起一只脚,踩在了船头边缘,目光睿智的看着前方。
我靠!我才发现这里的异常,按理来说,溪流两旁应该是树林才对,但我如今目之所及,只有茫茫海面。
难道我已经被社神墓的绞杀规则带走了魂魄?这里是冥界?
这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一个体温低的人,孤身一人,如何只用五感来证明自己体温低?
书上说直肠温度最恒定,噫,算了算了,还不至于……
至少如今我是有五感的,这应该可以证明我还没死,后宫们也都在,我向她们询问我如今是死是活,她们都说我神经病。
不过也是,妻之活我者,私我也,妾之活我者,畏我也……
“船上的人听好了!鬼也听好了,我数三声,你们若不放我离开,我会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三声过后,没有半点回应,船头惟余我这一头蠢货,这就显得我很呆……
“刚刚究竟是谁让我松手的,你且出来,若有冤屈或是差遣,烦劳现身一见,以解我心中所惑。”
周遭依旧寂静无声,甚至连望舒的声音都没有了。
“既然如此,我也只好玉石俱焚了,我这爆破符……”提起爆破符的时候,我故意提高了声音,但话音落下半晌,也不见周遭再有半点变化。
“咳咳,我这可是爆破符,能让这艘船四分五裂的!”
我到底在期待什么,怎么可能会有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仿佛听到了自己的丧钟,死到临头,我却镇定了下来,同时我也下定了决心,炸船!
炸船不要紧,玉壶盛冰心,烧了陆怀临,只为后来人。
我义无反顾的将爆破符贴在了船舵上,一阵剧烈的火光过后,我仿佛看到了这艘船的过去。
高桅巨帆,紫栏漆杆,船工来往,出波入澜。
我如今所在之处,曾有一位身披皂氅,头戴金冠,衣着华贵的紫面大汉,目光锐利的望着碧海蓝天。
他是谁?是他让我松手的么?我是谁?是他,还是我自己?
因为此时的我,渐渐地与那人重合,知其所知,想其所想。
登高远望,目之所及,即吾心之所向,剑锋所至,仰我王道之光,汪洋广袤,我以我心为舟,扬帆起航,与我劈波斩浪。
生者通天,死者往幽,我与往幽,人舟合一。
原来之前不是任何人、鬼让我松手,而是我自己,是我内心的轩辕之力。
如今往幽与我心意相通,我心之所向,即其舷之所往,通俗点讲,就是我背上多了一道幽灵船纹身……
我本意是接小组成员一同去社神墓看看的,但万万没想到,往幽与定河桩相冲,有定河桩在,往幽哪儿都去不了。
枉我在我姐他们面前大肆吹嘘往幽的哔格……
最后还是二少安慰了我:“善财,别沮丧,虽然你现在牛皮吹破的样子很狼狈,但刚刚你站在船头破浪而来的模样很靓仔。”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司机(指我)。
不过有了往幽,洪峰再度来袭却无法撼动我们分毫了,因为有了定河桩,水到船沉。
到了傍晚6:30,我们终于能够上岸了,柳茗鸢的场域信标被放在了登岸处,以后再有人来这里,可以根据场域信标的位置,确定上岸的方向。
钱雨涵的左脚已被泡的有些浮肿,好在有霞衣之种,片刻后,她的脚便恢复如初了……据说漂亮的人,脚也很好看,看来传言是真的。
哎,又想起吐槽君了,以前它在的时候,我心中想些爱美之心的事情时,还有种偷偷摸摸的刺激感,如今它不在了,我却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它真的是我分裂出来的人格么?轩辕之力还能治疗人格分裂?
上岸后,我们立刻钻入树林,以免触发绞杀规则。
贾鸣鹿现在已经困得有些呆滞了,我只好把她背在背上。
前行不久,走在最前的二少忽然不见了踪影,但很快,他哀嚎的声音便从林间回荡开来。
“哎呦,这哪来的竹子啊!怎么倒在这里了?”
我寻声看去,二少摸着的东西哪里是竹子,那分明是十六爷提到的藤蔓。
不过也是,二少没有镜像鬼,他刚刚被藤蔓绊倒,战术头盔被甩飞了出去,他这才会误判。
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的,我们并没有触发这里的绞杀……
啊?为什么?
就在我庆幸之时,二少手边的藤蔓动了起来,他被吓得蹦到了树上,紧接着,那藤蔓便像是找到了猎物一般,向二少探去。
难道又被十六爷说中了,这藤蔓会捕捉挣扎的生物?
我连忙让二少跳到我身边,并非是我要李代桃僵,实在是因为二少此刻没有夜视仪,看不到藤蔓的方位,我怕他会自投罗网。
而且我还发现林间另有其他藤蔓被惊动了,莫非这里本身就是一片死地,若想安全通过密林,我们就要避开这些藤蔓?
我把我的想法告知了我姐,她当机立断,指挥我们沿着树林外围行进。
二少在我的带领下,找回了头盔,这才与我离开了藤蔓密集地。
顺带一提,刚刚那种情况下,贾鸣鹿都没有被吵醒,看来她是真的困了。
却说二少不知是不是受到我启发,他凑到钱雨涵身边问道:“锦鲤,你这鞋子走山路不方便,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被你背着岂不是更不方便,你还是在前面探路吧,太白星不就是引路的么?”
“还可以是剑仙啊,酒仙、诗仙都可以,李太白嘛。”
钱雨涵并未继续与二少搭话,二少识趣的闭了嘴,走到前面去了。
二哈,你四不四洒!你刚刚说剑仙的时候,挥舞树枝,抽到钱雨涵了,她没骂你都算是有涵养了!
我善财实名申请太白更改代号,他就该叫二哈,犹豫一秒,都是对他的纵容。
当然,若是顺便能把我的代号也改了,那就更好了。
话说回来,二少为了给我们探路,遭老罪了,即便有夜视镜,夜间在林中行进,也十分不便。而且近处,夜视镜的视野有些窄,在远处因为林间枝条层层叠叠,即便是透过夜视镜,也看不清楚路况。
所以二少时常会被意想不到的位置生出的枝条,“抽”个措手不及,另外他为了女同学的感受,还主动清扫蛛网。
多好个小伙子啊,情商咋这么低呢?
说回此番路径,虽因藤蔓的缘故,我们更改了行进路径,但得益于场域信标留下的光点位置,我大致可以推测出社神墓前空地的方位。
另外镜像鬼加10级千里眼,我也能及时规避风险,更改路线。
这次行动规划上的失误,是我的错,如果我们傍晚出发,第一个半天,就可以在三角崖前空地扎营过夜休息了。
而进入这处密林,刚好是白天,这种古林,即便是白天,都略显阴森,何况是这种夜黑风高的晚上。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此行返回再经过密林时,就是白天了,这也算是先苦后甜了吧。
当然,按理来说,每一片鬼域,都可以停留足够久的时间,只要不怕触发其他绞杀规则,我们甚至可以白天赶路,晚上休息……
此时我才意识到一件事,能够全天候赶路的,似乎也就只有我们这一小组的成员了,因为我身边人,大多无需睡眠,所以我理所当然的习以为常了。
然而实际上,贾鸣鹿这样的才是正常人该有的状态,虽说她严格来说,也不太正常……
不多时,我忽然通过镜像鬼看到一棵巨大的枯树,矗立在我们的必经之路上,之所以说是必经之路,是因为那棵树的左手边是一片沼泽,右边是一片湖。
我出言提醒大家小心,但让我意外的是,在其他人眼中,这只是一棵长在湖边沼泽上的参天大树,二少还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因为这棵树独自生长在这里,没有其他树木与它争夺养分,所以它才会生长的如此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