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趟为她采买物件,似乎每一样都精挑细选,无法一次齐全。
“这阮娘子真是不得了,连白露姑姑这样的都得出动,专门为她买东西,就不能一次性办齐,非得分好几趟吗?”
有人私下议论,语气中既有不解也有羡慕。
而白露姑姑的一举一动,更是牵动了众人的心弦,“大老爷的屋里人,排场还真不小哩。”
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也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就这样,一场无声的追逐开始了——白露紧跟在大芳身后,步伐快捷而稳健;孙大妈和李大妈则如影随形,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最终,所有人汇聚在了陈家那气势恢宏的大门前。
孙大妈与李大妈目送大芳跨入陈家门槛,心中诧异难掩,二人的视线不自觉交汇,仿佛在无言中交换了千言万语。
“这唱的是哪出啊?”
李大妈的声音虽压低,却带着抑制不住的好奇,仿佛担心秘密会随风飘散。
一时间,各种猜测在心头盘旋,莫非大芳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与陈家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
“我哪儿知道,先找个地儿藏着。”
孙大妈的反应颇为机敏,拉着李大妈迅速躲至门边石狮之后,两人的身影隐匿于石狮的阴影中,静待事态发展。
约莫一刻钟过后,大芳终于现身,手中紧握着一封信件,表情显得紧张而又神秘。
就在这时,白露姑姑的身影突然出现,仿佛预谋已久,她脸上洋溢着得意的微笑,一把夺下了大芳手中的信件。
“白露姑姑,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阮姑娘要是没见到回信,准得责罚我,您千万别把信拿走。”
大芳的恳求声中透着焦急与无奈,让旁观者也心生同情。
两位嬷嬷面面相觑,心头的困惑犹如春草般疯长。
阮姑娘?这个名字在今日的种种变故中显得格外突兀,尤其是想到早晨大芳与冬芸的简短交谈,表面看似平常,实则暗潮汹涌。
“今儿早上冬芸那丫头已经把我数落一顿了,还说要是拿不回信,就告诉老爷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大芳的话语里充满了委屈与不安。
谢妈妈刚欲开口,却被身旁人及时制止。
“嘘。”
谢妈妈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与冬芸清晨的警告似乎格格不入,那些话,她们记得清清楚楚,没有半点含糊。
面对大芳的求助,白露姑姑展现出她的手腕与决断。
“哼,你就说陈家少爷担心被误会,只口头传了话,喏,这簪子你拿去,就说陈少爷送的。”
她随手自发间摘下那枚新买的簪子,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留恋。
为了那背后更大的图谋,这小小的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下次送信,先交给我,听见没?放心,我保你无恙。那妖精要是敢动你一根汗毛,你就豁出去闹一场,让她声名扫地。”
白露的话语既是威胁也是承诺,大芳只能诺诺应承,随后两人各自散去,留下一串未解的谜团。
朱妈妈与谢妈妈再次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决定分头行动,暗中调查事情的真相。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们在庭院一角再度汇合,朱妈妈先行一步归来,确认路上无人跟踪,确保一切行动都在锦歌的视线之外,不引起她的怀疑,同时,也妥善安排了露珠,以免节外生枝。
庭院中的微风似乎都带着几分紧张与期待,等待着更多未知的揭露。
我紧紧地盯着大芳消失的方向,目光中满是疑惑,转头向谢妈妈问道:“我盯着大芳,你猜她去哪了?”
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与不解,仿佛这个问题的答案能解开一个隐藏许久的秘密。
谢妈妈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以言喻的神色,她的双眼闪烁着微妙的光,显得颇有些神秘。
“反正没往咱们这儿来,我早回来了,冬芸自个儿回来的,没碰上大芳。”
朱妈妈接口道,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经意的轻松,仿佛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但她的眉宇间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显示出内心的些许担忧。
“是去了表小姐那院子,真没想到,大芳竟是表小姐的人。这事儿,咱们可解决不了。”
谢妈妈对着朱妈妈缓缓说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诧异与无奈。
她也没料到,表小姐看似柔弱,实则手腕了得,大芳在温府中隐忍七年,竟没人识破她的真正身份,这份城府之深,令人咋舌。
“难怪表小姐对我们家里事门儿清,原来如此,怕是不止安排了这么一人。”
朱妈妈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亮光,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盏明灯。
表小姐虽每年只在温府短暂停留半年,但她对家中上下之事了如指掌,就连下人们之间的小秘密、小摩擦她都能掌握得一清二楚,这种种迹象表明,她背后布下的棋局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这会儿咱们该怎么办?直接报给少爷,他会信吗?”
谢妈妈的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毕竟,表小姐是少爷的亲表妹,而大芳作为表小姐的心腹,她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这让谢妈妈在考虑如何让老爷相信此事时感到颇为棘手。
“不管怎样,都得跟大人提一嘴,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她们陷害阮姑娘?我良心不安。”
朱妈妈态度坚决,她认为即使面对再大的困难,也不能坐视不管,这是身为温府一员的责任。
谢妈妈听后,用力一拍大腿,表示赞同:“说定得说,不论老爷信不信,总归会查。一旦查起来,她们还能逃得了?”
“对,晚上就跟少爷说,他那么神通广大,刑部尚书嘛,有什么查不出来的。”
朱妈妈的语气里充满了信心,她相信少爷的能力足以揭开一切迷雾。
冬芸手里提着一篮子新鲜水灵的水果,踏入庭院,阳光洒在她身上,映衬出她活泼可爱的模样。
她细心地洗净了几枚,轻轻放在锦歌面前,小脸微扬,语带不满地说:“小姐,上次那个说话古怪的丫鬟,今儿又拦住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