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听清楚了,敢给我找个老男人,我就废了你。”池然也不是说杜宇就是老男人,心里是不接受雯雯嫁给不健全的人。
反正,她就是不接受,没理由。
向雯雯上次领教池然的拧耳朵,还是不想参加高考。
“我就是随口说说,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随口说说也不行。”
池然的态度强硬,把人拽出去后,一顿政治课。
向雯雯听出点意思,想到这两天发生的事,好像杜教官对池然很照顾。
“你不会看上教官了吧!我可警告你,他是我哥的战友。”
“瞎说什么,我是怕你看上他。”池然气的心口疼,这时号角声响起,大家快速往操场跑。
向雯雯一边跑一边叨叨着:“刚吃完饭就训练,也不怕都吐了。”
全体集合,去了学习室看电影。
一看两小时,结束后有专业心理医生做讲解,这节课就是让他们消化一些负面压力。
池然听进去一段,与其内耗自己,不如过好当下,不要在意其他人的眼光。
结束后,大家以为要去训练,谁知操场摆起了篝火,烧烤摊,各种水果。
看到这场面,同学们的欢呼声炸了。
“什么套路。”向雯雯不相信,这些魔鬼教官会这么好心,总觉得里面有诈。
池然轻笑道:“刚刚那位心理医生还说,不要内耗自己,过好当下。”
“我是觉得,这标配不太符合逻辑。”
向雯雯总觉得有炸,大家围在一起先吃一顿水果,烧烤还没有串串,分组行动。
烧炭的同学整的满脸是灰,串串的同学一直七嘴八舌,还有几个人在商量晚上表演的节目。
杜宇站在远处看着这帮孩子,发自内心的羡慕他们,无论发生什么,都能很快被快乐冲散。
“头,前天晚上的命案有线索了。”东子穿着便装,来到这时已经被吸引了目光。“这帮孩子,真是快乐。”
“说案子。”
“是。”
东子汇报宿管张老师跳楼的事件,法医鉴定是自杀,不过生前喝了致幻的饮品。
“哪来的饮品?”杜宇排查过老校区附近,没有超市,也没卖宵夜的。“还有,那几个露营的同学,是从哪里买来的宵夜。”
“副校长家有个亲戚干宵夜,他们跟老学员有联系。”
“手机不是收上来了吗?”杜宇决定把学生们带到这里,也是为了让他们调整下心情,刚好老校区需要封禁。
“宿管张老师帮忙定的。”东子说道。
“难怪。”杜宇皱着眉头,冷声说道:“把消息送给警方,他们会查清楚,我们不干涉。”
“是。”
杜宇看了眼时间,大家准备的也差不多,就等黄昏落日。
烧烤的烟气,香气飘了起来。
篝火点燃的那一刻,那些平日不笑的人感动的哭了出来。
心理医生江夏走了过来,站在杜宇身边。
“现在的孩子,不缺物质,也不怕吃苦,他们缺的是属于那独一无二的一瞬间。”江夏看着杜宇,知道这个男人心里也压着许多事。
杜宇深吸一口气,很羡慕这些孩子们的世界,那么简单,那么纯粹。
“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好啊!”
杜宇带着江夏朝学生们走去,很多人朝他们打招呼。
“池然。”
“到。”
池然回过头时,看到杜宇跟江夏,清澈的目光里透着一丝泪光。
刚刚她哭了,是被这里氛围感染。
“教官,江老师。”
“池然,大二学生。”杜宇介绍她们认识,是想让江夏帮助池然,那失去的记忆若不解决,将来就是一颗炸弹。
江夏主动伸手,看着池然,心里特别的喜欢这姑娘。
“我叫江夏,东江人。”
“她除了是东江人,还是向野的老同学,也曾是战友。”杜宇特意提到向野,这也是必须介绍认识的原因,看到江夏眼神里的诧异。“不知道吧!她是向野家的。”
“妹妹?”
“呵呵~那个才是妹妹,这个是媳妇。”杜宇抿嘴笑着,知道任谁看到池然都不会想到,这么年轻已经嫁人。
池然有些害羞,一直跟向野要求低调点,不要对人家提起结婚的事。
他不在的这几天,她反而打起小媳妇的名号走遍江湖了。
“啊!”江夏满脸震惊,不敢相信向野这么狠,再看看池然。“他是不是,强迫你的结的婚。”
“是我,强迫的他。”池然低头笑着,还真不习惯跟别人讨论这件事。“让你们见笑了,我们是闪婚。”
江夏佩服的竖起大拇指,这件事绝对不是光有勇气才行。
“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
池然尴尬的笑着,这在褒贬她呢?
“向野那家伙从小就讨厌女孩子,他说女孩子的哭声比鬼哭还难听,上小学时家里多了个妹妹,天天哭。”江夏是军区大院长大,小学四年级跟随父母去了外地,高中时又回到东江。
只知道向野有个妹妹,叫什么,长什么样,完全不清楚。
池然回头看着雯雯,难以想象这丫头小时候会天天哭。
“我知道,他喜欢家暴,经常打妹妹。”
“他,家暴。”江夏瞪大眼睛看向杜宇,这是他们认识的向野吗?
杜宇一脸诧异,也没听说向野爱打妹妹。“不能吧!向雯雯从出生就是向野带着,一直到十岁才交给父母,中途休假回去,也没听说跟妹妹关系不好。”
“那是你们不了解,虽然我认识向野时间没你们长,这个人的品性我非常了解,问问十五六岁那两年经常被打。”
“谁被打了。”向雯雯刚发现池然跟教官聊得非常开心,想到午饭时池然的态度,有点担心大哥被战友撬墙角,赶紧过来看看。
江夏看到向雯雯,这样子,真的一眼就能认出是谁的妹妹。
“你是雯雯。”
“嗯。”
“你哥经常打你。”江夏突然问道,目光审视的盯着向雯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已经表露出说谎的迹象。
向雯雯挠了挠头,这事怎么说?
“也不是经常了,就是有时候,偶尔喜欢对我动粗。”
“据我们所知,你哥很疼你。”江夏反问。
向雯雯问道:“你们说的,是哪个哥?”
“大哥。”
“搞错了!我以为是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