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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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池然低着头,心里很难过,毕竟向家对她那是真的好。
向妈妈叹了口气,握住了池然的手,语气温和的说道:“我知道,让你接受向野有些为难,毕竟他那臭脾气谁也受不了。”
“不是的,大哥脾气很好。”池然必须替向野证明,绝对不是他脾气不好,抬头看着向妈妈时,瞳孔闪烁着泪光。“向妈妈,大哥对我真的很好,只是我觉得,我俩不合适。”
前后,矛盾。
她知道这件事说不清楚,若不说心里对老人家过意不去。
向妈妈问道:“是觉得他年龄太大了,你们沟通不了。”
“有点。”
“差九岁本来也不算什么事,主要是这小子老成,又在部队长大,关系好的那几个战友都比他大。”向妈妈开始找问题根源,说到底还是儿子的问题。
向爸爸拨通儿子电话,问了几句,知道向野在调查案件就没说什么。
“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向爸爸挂了电话后,跟妻子说道,是希望妻子不要过多干涉。
向妈妈明白老伴的意思,这件事的确不能过多干涉。
“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跟你爸都支持你。”
池然眼睛红了,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水。
“爸妈,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去。”向雯雯赶紧上前解围,可不能在医院里抱头痛哭。
“你留下照顾然然,我跟你爸打车回去。”
向妈妈离开时,打给了弟妹张兰,问了下池然的身体情况。
张兰没有任何隐瞒,直言道:“脑部有淤血,所以会经常昏迷。气血亏的厉害,子宫错位,基本上都能解决。”
“这孩子挺好,我婆婆很喜欢。就是,她对向野没那个意思。”向妈妈也没想到,大儿子会被媳妇嫌弃。“你有没有给向野看看,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张兰不知该怎么说,上次也没给向野看过,不过她觉得向野应该没问题。
“我给出了一套方案,或许能帮助他们。”
“什么方案?”
“给你生个孙子。”
“他俩是假结婚,怎么生。”向妈妈烦躁的慌,好不容易让婆婆的心情好了些,如果离婚怕是会激怒婆婆,万一又犯了老毛病怎么办。
电话里,张兰没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小两口的事。
“我会督导向野,让他抓点紧。”
挂了电话,张兰给向野发了信息。
向野看到时已经开车往回走,这几天一直在查码头的事,三天都没睡过觉,总算找到了出卖他们的人。
看到舅妈的信息,他知道一定是老妈打过电话,为他们的事担忧。
“这两丫头,又不知道跟妈妈说了些什么?”
“哪两个丫头?”杜宇问道。
向野看了一眼副驾驶,叹气道:“你最得意的那两个学生。”
“她们俩啊!够你喝一壶的。”杜宇也很累了,调整下靠椅,闭目养神。
向野最近一直在忙,都没时间问杜宇8号的事,好像关于8号的信息,大家都不在调查。
“你们最近可有联系8号。”
“8号属于外编,有事她会联系我们。”杜宇没有睁开眼睛,知道向野会问,早就想好了理由。
向野皱了下眉头,之前为了找8号所有人全网搜索,现在却是这种态度。
“这么说,你知道8号是谁了?”
杜宇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向野,什么也没说,又闭上了眼睛。
“你故意瞒着我是什么意思?”向野不满的说道。
“8号只有一个要求,就是瞒着你,她不想跟你合作。”杜宇直言道。
向野心口闷闷的,这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我怎么得罪她了?”
杜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问道:“你跟池然的关系处理的怎么样?”
“什么叫做处理,应该是进展的如何。”向野非常介意措词,他与池然一定有美好的未来,只是这过程还需要努力。
杜宇闷声笑道:“嗯!进展的如何?”
“小姑娘,需要哄,也需要追。”向野问过一些人,如果妻子总想着离婚,该怎么办?
答案一致。
老公要么出.轨了。
要么就是老公不挣钱。
不够爱,妻子感受不到老公的爱。
向野仔细想过,自己没有认真追过女孩,也没有跟池然谈过恋爱,直接成为夫妻本身就存在很多不定因素。
“我会努力,把她追到手。”
“加油。”杜宇看到兄弟动了真情,真心为他高兴。“我听说,这次蒋家出事,是跟池然有关?”
“你的意思,司家出手是为了维护池然。”向野满脸惊讶,不是觉得不可能,而是司家的情况非常复杂,难道是孟老太太。
杜宇也没有确切消息,不过今天蒋连海生病住院,着实惊动了整个东江。
“蒋连海住院,意味着蒋家另一股势力,要东山再起。”
“不管蒋家有什么动作,想东山再起,可没那么容易。”向野并不担心这一点,只是担心池然,那一刀定是蒋俊峰派人刺杀。
晚上十点钟,他总算回到了医院。
向雯雯本来想留下来陪着池然,九点钟时就被池然轰走。
池然这三天一个人睡得很舒服,刚躺下就听到有人开门,马上起身看看是谁。
灯亮了。
几日未见,两个人相对时的眼神,好像多了点什么。
“怎么还没睡?”向野进屋后,先脱掉了外套,来到床边时,已经看出池然嫌弃的目光。
“我刚要睡着,被你吵醒了。”
池然再次躺下时,他弯腰过来想亲吻,被她一把推开。
“臭死了。”
“抱歉,这几天一直忙,都没空洗澡。”向野摸了下她的头发,拿了条毛巾去洗手间。
听到哗哗的水声,躺在床上的池然烦躁不安。
“说走就走,说回来就回来。”
她坐了起来,伤口还有两天拆线,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
“这时候回来,是接我出院,然后把我送到南山,自己再一走了之。”
池然揣测了一会儿,觉得挺累的,听到洗手间的水声停了,马上拉过被子蒙上头。
向野从浴室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看到她单独睡在一张床,这才明白。
“谁把床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