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很邪门。”
池然喘着粗气,半天才缓上来,感觉自己浑身都是冰的。
“不要去想,如果不行明天我们去观音寺。”向雯雯也有些害怕了,临走时外婆私下叫住她,让她好好照顾池然。
池然摇了摇头,这件事还不至于扛不过去。
“我去见一下杜教官。”
“去见他做什么?”
“你别管了。”
池然看了眼时间,打电话跟杜宇约好了地点,就在大学附近。
杜宇拎着一些吃的,看到池然时,先给她打开一个盒子。
“先吃点。”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池然有些惊讶,自己是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杜宇笑道:“我说过,有派人保护你。”
“哦!是盯了我一天,知道我没吃饭。”池然接过盒子,吃了几口,还真没什么胃口。“我家被盗了。”
“损失严重吗?”杜宇皱了下眉头,就没派人盯着她的家,怎么还进了贼。
池然点了点头,那些珠宝少说一千万。
“我从池家带出来的珠宝都被偷了,一千万少说。”
“报警了没有。”
杜宇一听,脸色都变了,谁这么猖狂,敢入室行窃。
“报了,不过警察说找到的机会不大。”池然还想着看看那个环,是不是龙鱼佩的外面的保护套。
杜宇说道:“我会派人去找找。”
“没事,那些东西只要在市面出现,就会有人通知孟家。”她的珠宝,可没人敢收。
池然吃了几口饭,身体好了一些。
“太阿剑在孟家宝库,我今天见着了。”
“你确定。”杜宇很激动,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池然又道:“不过,它是一把凶剑,很邪门。我听外婆说,这把剑不属于孟家,是司家存放在那。”
“司家的。”杜宇很意外,之前上面派人去拜访过,司家已经明确说过,不知道这把剑的下落。
池然说起这把剑,心里有点空空的,好像是在害怕。
“我跟这把剑对视了下,好像中了邪一样,看到了血,人头,还听到了马蹄声,战鼓声。”
她必须说实话,免得杜宇他们接触这把剑时遇到什么危险。
杜宇也没想到,一把古剑还有这么多事。
“早有耳闻,太阿剑是把凶剑,我们以为它就是当年在秦始皇手中沾了不少人命。”
“应该没那么简单,你们最好是找些专业的人。”池然从不信这些,今天所遇到的事,她不得不信。
杜宇点了下头,明白池然的担忧,也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我会跟上级汇报,你去孟家可还好。”
“孟家,还真是……一窝子老狐狸。”她连连摇头,除了外婆,大舅舅,真没觉得谁好。“孟少堂承认害我的事,家里内部处置了,让我退一步。”
“昨晚的擂台,怎么回事?”杜宇收到消息时都吓坏了,去吃顿饭还要打擂,闻所未闻。
池然说起孟岩的挑衅,还有向雯雯打擂的事。
杜宇听完,头疼。
“这个孟岩,还真要注意点。”
“孟家这一代,没什么善类。”她对这一代人,没什么好印象。“向野的情况怎么样?”
“二级危险已经度过,心理出现一些问题,正在疏导。”杜宇还以为,池然又什么都不问。
池然听到他心里出现问题,想到今天与太阿剑对视的场面。
中病毒容易产生幻觉,导致他大脑思维能力失控。
那她与剑对视也产生了幻觉,算不算病毒呢?
“哪个心理医生给他做疏导?”
“江夏。”杜宇说道。
池然听到江夏的名字,心里酸了下,很快调整好状态。
“帮我约一下,明天我也想找她试试。”
“你要做心理疏导?”杜宇有些意外,之前让江夏接触池然,也是想帮助池然走出阴影。
池然从未想过要去做心理疏导,如今要面对的事,不得不去面对自己的问题。
“试试吧。”
她不再退缩,也不再逃避。
第二天中午来到军区医院,先去看了下姐姐的情况。
池菲儿全身都在流脓水,整个人像是烂了一样。
这也是康复的过程。
看完后,她的心情也有些惆怅,见到江夏时还有点尴尬。
“我刚才去看了池菲儿,伤势挺重,心里压力很大。”
听到池然这么说,江夏便明白什么意思。
“我价钱挺高的。”
“这个,我应该出得起。”她笑了笑,只要江夏愿意接这个活就行。
江夏的办公室氛围很好,非常的安静。
“听老杜说,你找我时,我有点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你能给向野做心理疏导,就不能给我做了?”池然微笑着,也看出江夏的一点不自在。
江夏听到池然这么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是来找茬的。”
“我可没那么小气,你跟向野的事,我不在乎。”她说的很轻松,心里怎会一点不在乎。
江夏问道:“我跟向野什么事?”
“你们俩不是谈过吗?还能有什么事。”池然坐在那,大大方方的说着,看到江夏的表情,感觉不太对劲。“我说错了吗?”
江夏一直纳闷,到底池然对她有什么意见,原来是误会她跟向野谈过对象。
“谁告诉你的,我跟向野谈过。”
“我听到的。”池然愣了愣神,这种事应该不会出错,难道还有误会?
江夏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合照。
“看到没,这是我初恋,也是我唯一的一场恋爱。”
池然愣住了,这不是向辉吗?
“你跟向辉,姐弟恋。”
“向野没跟你说过。”江夏想到了什么,估计是为了保护向辉的政治面貌,这事就一直没有公开。“难怪,他们哥俩一直不说话。”
“向辉跟向野不说话?”
池然压根不知道这事,也没听雯雯提起过,不过向雯雯只说是跟哥哥谈恋爱,也没说明白是大哥还是二哥。
就像家暴哥哥,从来都不说是哪个。
她心里吐槽【好闺蜜,真坑人。】
“当年我跟向辉谈了很久,准备订婚时,我出国了。”江夏谈起这段感情,心里是有遗憾的。
池然静静的听着,难怪能从向辉身上看到一股淡淡的忧伤,原来心里是受过伤的。
“你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