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旭听到了一些传闻，犹豫了下，决定告诉池然。
    “我听说，麦老师跟向野在交往。”
    “他们很般配，如果没有我那一段插曲，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她语气寡淡的说着，情绪上控制的很好。
    张永恒皱了下眉头，听到向野这个名字，想到了那幅画上的人。
    “你画的那人，叫向野。”
    “嗯。”她随口应道。
    “唉。”张永恒明白了。
    池然突然反应过来，拿着筷子戳了两下桌子。
    “你们俩什么意思？在这跟我提前夫哥，纯心让我添堵，没胃口吃饭是吧。”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掉进了那个负面情绪的循环里。
    马上，掐住这股情绪，不让它有任何机会繁衍，升华。
    张永恒倒了一杯啤酒，度数很低。
    “来，敬你那位前夫哥。”
    “师父，你……你行。”池然端起杯，碰了下，看着一旁的程旭。“学长不碰一杯。”
    程旭冷笑道：“敬那个人，我碰杯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又不是她男朋友。”张永恒早就看出程旭的心思，一句话扎过去，看程旭还要不要点脸。
    程旭心里憋屈，拿起杯子。
    “敬，你的前夫哥。”
    池然喝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张永恒，这家伙好厉害，一眼就看出了学长的用意，敢直接挑明，还给对方留了台阶。
    高手。
    吃完饭，三人出了门，程旭需要回学校。
    池然下午有事，不回学校，张永恒下午要去农庄修画。
    “改天再聚。”
    三人告别后，各走一个方向。
    池然走在路上时，刚刚吃火锅时压抑的情绪又冒了出来。
    他真的在跟麦老师交往。
    她打开手机，犹豫了半天才登陆微信。
    许久没上了，之前拉黑了向野，向雯雯。
    一年没上，连个留言的人都没有。
    点开朋友圈，看到了麦老师发的朋友圈。
    一个男子的背影，她一眼认出是向野。
    “发展的够快。”
    她翻看了下，发现麦老师的朋友圈只有几张向野的照片，没有配文，也没有正面照，更没有合照。
    “像他那么高傲的人，能让发个背影，就算官宣了。”
    微信好友申请。
    池然看到陌生号，图像一眼认出是向雯雯。
    通过。
    好友通过后，她点开朋友圈。
    #最近一直在反思，深刻的意识到，我错了。#
    “看着，都虚伪。”
    池然太了解向雯雯了，这么煽情的发一堆，明显是在对空气说话。
    点赞。
    下午两点钟，池然总算找到了姜成说的那家原住民，看着破旧的老房子。
    叩叩。
    “您好，我想跟你们打听点事。”
    她跟这户人家谈了一个多小时，得知那幅画被人收走后，有些失落。
    “能不能给我那收画那人的联系方式。”
    “抱歉池小姐，那个人没有留下联系方式。”
    寻画失败后，她按照路程往回走。
    手机响了。
    池然低头一看，哎呦喂~向雯雯。
    “不接。”
    被挂断后，向雯雯编辑信息。
    【池然，是你吗？】
    【太激动了。】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搭理我了呢！】
    看着向雯雯煽情的话，她牙疼。
    【抱歉，我不是池然。】
    她故意虐一下向雯雯。
    向雯雯【开什么玩笑，你的号我还不认识。】
    【大姐，你是哪位？】池然坐在车上，开始回复信息
    突然来了个红包。
    接着就是转账。
    一万一次。
    连续转了五次。
    池然愣了，有点太激动，不知道该不该点。
    【大姐，有钱人啊！】
    【这钱本来也是你的，你走的时候我忘了给你。】向雯雯发完后，看了眼时间。【我明天去办护照，等我。】
    【？】
    【我要去找你。】
    【你可别来，这地方不太欢迎你。】池然猜到，向雯雯跟程旭打听学校地址，估计是要来这边。
    向雯雯回道【我不去也行，你回来。】
    【对你没兴趣，不回去。】池然准备退出，向雯雯发来几张照片。
    向野穿着睡衣，在客厅里看书的侧颜照。
    【对他有没有兴趣？】
    【老头一个，没兴趣。】池然没有收款，直接又把向雯雯拉黑了。
    向雯雯再次发送信息失败后。
    “靠，你玩我呢！”
    钱没收，又把她拉黑。
    凌晨三点钟，向雯雯在床上翻来覆去，这觉干脆睡不着了。
    池然拉黑后，拨通司铭的电话。
    “画已经被人买走，对方也是国内来的，具体身份不太清楚。”
    “没事，慢慢找，多注意安全。”司铭闭着眼睛，躺在床上。
    池然又道：“有件事麻烦你帮个忙。”
    “说。”
    “向雯雯要来这边，帮我拦住她。”池然知道，司铭是有这个难耐。
    司铭睁开眼睛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半，就为了这件事特意打电话扰他清梦。
    “然然，现在几点了。”
    “不到四点。
    “你那边是下午，我这边是半夜。”司铭坐了起来，已经没有了睡意。“向雯雯出国的事我会看着办，你以后打电话时，能不能看下时间。”
    池然每次给司铭打电话，不是半夜一点，就是两三点。
    “哦！那我这里是下午，刚好我有事汇报。”
    “你故意的吧。”司铭绝对怀疑，这丫头是趁机报复他过去对她的苛刻。
    池然的心思，不是歹毒，而是有仇必报。
    “看你这还说的，我就是忘了时差的问题，下次一定注意。”
    挂了电话，她高兴了半天。
    司铭喝了一杯水，发送信息出去【向雯雯这几天申请护照，不给通过。】
    “又联系上了。”
    可能还没睡醒，司铭发完信息后才反应过来。
    这两丫头不是已经闹掰了，现在什么情况？
    向雯雯拿着手机继续加好友，发现怎么也没回音，闹腾到了早上五点钟。
    “一宿没睡？”向野起的很早，看到妹妹的黑眼圈，一身怨气，好像是一宿没睡。
    向雯雯噼里啪啦把昨晚半夜的事说完后，大哥的表情什么意思？
    “我被她虐了，你很高兴是吧。”
    “池然这么做，说明已经原谅你了。”向野很希望，池然也来虐下他，别说一晚上不睡，天天不睡都行。
    向雯雯歪着头，靠在门框上。“是这个意思吗？”
    “不然，她不会跟你说话。”向野去准备早餐，今天要去孟氏工作，必须提前过去。
    向雯雯还是认为，自己被虐了。
    此时，另外一个被叫醒的人也在发牢骚。
    “总半夜给我打电话，她有没有点公德心。”司铭正在给姜成打电话告状，这周三次了，他感觉这样下去自己老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