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池然随口就来,完全没把闺蜜当成大人,伸出两个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对准了下司铭。
意思便是【我盯死你,别想搞我姐妹。】
八字没一撇,被池然这么一说,司铭不知道该说什么,干咳两声,偏过头看向窗外。
向雯雯歪着头看着方宁,又看看司铭。
“男未婚,女未嫁,郎才女貌还真挺合适。”
“你懂什么,别瞎撮合,他们不合适。”池然朝后座伸手,想把向雯雯拉到一旁,有点够不着。“前面停车。”
张佑斌停下车,不知道池然又要做什么。
池然下车后,直接把向雯雯拉了下来。
“嫂子,我还伤着呢?”向雯雯见过粗鲁的女人,没见过这么粗暴气人的。“你要干嘛?”
“方宁,你坐前面。”
池然的目的,就是把方宁跟司铭隔离开。
“不是,你是不是有病,人家坐在这好好的。”方宁一句话没说,向雯雯不乐意了。“池然,咱们能不能不折腾了。”
方宁下车后,直接上了副驾驶,头也没回,脸色微微有些红润。
这次,池然坐在中间。
“可以开车了。”
她瞥了一眼司铭,如果眼神能刀死一个人,司铭不知轮回了几次。
司铭一直看着窗外,刚才池然的话听着刺耳,他心里明白怎么回事。
车上的气氛非常尴尬,走到一半时,方宁突然想到一件事。
“对了,孟海没出现时,刺伤雯雯的那帮人,你们警局调查了吗?”方宁只顾着大家的伤势,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张佑斌说道:“姜成抓到了行刺的那个孩子,才十六岁。”
“不止他一个孩子,领头的那孩子早上我们刚见过面,池然你认识。”方宁突然转头,与司铭目光对视,倏地脸红了。
司铭干咳两声,言道:“阿修罗,海生。”
“海生。”池然当时躲在车里,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你们确定,那孩子是海生。”
“是他。”方宁也觉得可惜,才十五岁,就走上了这条路。“武功非常高,如果他真要杀你们,昨晚为何只是下了催情的毒香。”
司铭皱了下眉头,海生就在家中,若他真要杀人,根本不会让人发现。
“老管家收养的孩子,一直隐瞒出身,估计这孩子的身世跟阿修罗组织脱不了关系。”
正在开车的张佑斌,听到阿修罗时脸色都变了。“阿修罗不是早就消灭了,还有余孽。”
池然一脸茫然,根本没听过,看来她还是孤陋寡闻。
“如果海生是杀手,那……”
“快点回孟家。”司铭意识到,家里可能要出事。
池然单手揉着太阳穴,一出出的事,真叫人头疼。
“先说说这个阿修罗,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下,我怎么得罪他们了?”她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竟然被追杀。
方宁说道:“清末时期,魔都有一邪教组织,阿修罗。他们控制沿海地带很多人。抗日结束后,他们消失了很久。”
“三十年前,军方派出了卧底,周旋了差不多七年,最后一次大规模的剿灭,我方死伤惨重。”
方宁没有说,那次行动向雯雯的生父牺牲。
向雯雯听说过这件事,心里大概猜到怎么回事。
“这些年,我们一直在清理余孽。”方宁回头看了眼池然,不经意的看向司铭。“司家主,应该很清楚他们。”
司铭不想参与这些事,碰到了不说也不行。
“当初能成功剿灭他们,是他们内部叛变,魔都张家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魔都张家也曾是阿修罗的人。”池然一直纳闷,为何向野跟杜宇执行任务老纠缠魔都张家,难道只是他们家是干拍卖行。
司铭点了下头,这件事外人并不知道。“极少人知道魔都张家人祖上干的事,这一代他们还算老实的生意人。”
“老不老实不知道,很多线索都出自张家。”方宁也不打算隐瞒,目光一直没离开司铭,希望到家之前,这个人能告诉他们实话。
司铭看着方宁,知道她的用意。
池然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人对眼了。
“喂~你们俩差不多得了,我在这呢!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隔着这么远还能对眼。”她一出口,司铭的尴尬的低下头。
方宁给了池然一个眼神,示意她不是那个意思。
池然才不管,反正方宁这么好的姑娘,绝对不能让司铭糟蹋了。
“方宁,咱们可是祖国的花朵,拿过军功章,立过一等功的好姑娘,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对象。”
“池然。”方宁哭笑不得,怎么就说到了这上面。“我对司家主没有那个意思,你大可放心。”
“看我岁数小,好糊弄是吧!”池然才不信呢!
“真没有。”
“你们老大当初还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喜欢我这种小女生,结果呢?当天晚上抱着我又啃又亲。”
池然脸不红不白的说着,一旁的向雯雯都坐不住了。
“我大哥是多么饥渴,看到你会忍不住。”向雯雯能作证,手机里还有当时他们抱在一起睡的照片。
池然听这话,感觉有点毛病。
“你是夸我呢?还是贬大哥呢。?”
“你俩,不分秋色。”向雯雯的意思,大哥是真不挑,不喜欢也能下手。
池然咬着牙,狠狠瞪着向雯雯,从医院出来就跟她杠。
“我看你是不是皮痒了,一直跟我在这抬杠。”
向雯雯就是心里不痛快,被大哥利用,被前男友利用。“你能接受被他们利用,我不能。”
“切,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就这个。”池然叹了口气,摸了下闺蜜的头顶,被嫌弃也要摸。
“屎吃惯了,你就不会觉得臭。”她就是这样安慰自己,不过这件事把向雯雯牵扯进来,又连累方宁跟司铭。
伤她可以,她身边人绝对不行。
向雯雯没想到池然会这么说,又气又想笑。
“你不会安慰人,就不要说话。”
“我说的没错,从小就被利用,我早就习惯了。什么老公,什么亲人,什么哥哥啊!”她转过头看着司铭,轻蔑的笑着:“统统都是人渣,唯利是图。”
司铭伤口疼的厉害,没力气回怼,也能理解池然的愤怒。
“这次,我并不知情。”
“我知道,这次跟你没关系。”池然始终没提另外一个人,她的师父。“快到家里了,想好怎么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