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造了什么孽,会被天打雷劈。”
池然很想哭,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天空,心里一点也不感觉委屈,因为在死亡面前,委屈算个屁。
“谁能救救我。”
躲在房顶上看热闹的人很得意,七叔最近研究的引雷术,效果还不错。
用这个杀人,天衣无缝。
池然的腿不能动,但是她的手可以动,拿起手机时发现已经没电了。
“方宁,雯雯。”
现在喊谁,都显得苍白无力。
“如果我就死在这,传出去多丢人,没被杀死,没被饿死,被雷劈死。”她能想到的,除了妖精,谁能被雷劈。
正在苦恼时,张佑斌从里面出来,老远便看到池然站在这不动。
“你在那做什么?”
“张警官,我动不了了。”池然快哭了,真的快扛不住了。“你快过来,帮帮我。”
“来了。”
张佑斌快速跑了过来,马上快到池然面前,双脚像是被灌了铅,沉的抬不动。
“这地面怎么回事?”
“刚才闪电打雷,我刚被劈过。”池然觉得奇怪,这雷劈的还真是……“张警官,你别过来,我感觉不对劲。”
张佑斌想到今晚的事,问道:“你回来时,可遇到什么人?”
“有条黑狗。”她脱口而出,当时连看的心情都没有。“是个人,穿着一身黑,看不清样子,挡了我的路。”
“她没对你怎么样?”张佑斌诧异道?
“没有。”
“我回来时也遇到了她,好像是清风明月中的阿明。”张佑斌试图转移池然的注意力,用尽全力往她身边走,这不是雷电,是一种引雷术。
“池然。”
“啊。”
“你试着往一边动。”
“动不了。”她要是能动,早就动了。“张警官,我是不是被人诅咒了,这么倒霉。”
张佑斌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那力量的牵绊。“这地下是空的,说不准这位置下面有什么,刚好能与雷电共鸣。”
池然一直很沮丧,听张佑斌这么说,马上来了精神头。
“你说,会不会是一把古剑。”
“不知道。”
“我听师父说,太阿剑最大威力,就是可以引雷。”池然越想越觉得合理,恨不得原地挖个坑,进去看看。
张佑斌终于靠近了,一把搂住池然的肩膀,转身往地上倒,担心她受伤,他垫底。
倒下时,房顶上人非常恼火。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七叔是想利用引雷术,把这两个人困在这,看这情况算是失败告终。
池然趴在张佑斌的身上,这一幕刚好被人窥视。
阿明咬着牙,心生嫉妒。
“你没事吧?”池然倒下后,才发现只有站着,才会出问题。
张佑斌这一摔,疼的不轻。
“没事,我们从旁边的草丛走回去。”
“嗯。”
池然回到房间后,坐在凳子上把裤腿撩起来,看到自己腿上的颜色。
“我就感觉火辣辣的,你看都变成烤猪腿了。”
“被电打的。”张佑斌也没见过这种情况,这腿伤不容忽视。“我送你去医院?”
池然看了下时间,都这么晚了,折腾去医院估计都要下半夜。
“我也不疼,明天再说。”
“池然,腿伤不是小事。”张佑斌很担心出事,被雷劈的后果很严重,万一软组织受伤怎么办。“我开车送你过去,看完后咱们再回来。”
池然犹豫了一会儿,“把雯雯带上,刚好她不舒服,去医院检查下。”
“行。”
大半夜,张佑斌抱着向雯雯,胳膊上还挂着池然的胳膊。
她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到了停车场,主动去开车门。
向雯雯高烧。
急诊科。
向雯雯的化验报告出现异常,医生连夜会诊。
池然知道时,脸色煞白,很怕雯雯跟大哥一样,感染上什么病毒。
“张警官,你赶紧跟向野联系,让舅舅过来。”她知道,这时候不能耍什么性子,先保证雯雯没事。
“已经打过了,舅舅去了总院开会还没回来,舅妈已经在来的路上。”张佑斌很紧张,没想到这两个姑娘会搞成这样。
骨科给池然拍了片子,没有受损。
傅崖来了。
“你怎么回事?”
刚睡着的傅崖,接到向野的电话,这才知道池然在医院。
池然把腿放在凳子上,让傅崖看。
“电疗。”
傅崖一眼看出,这是电击。
“什么电疗,我是被雷劈。”池然说出来时,觉得自己很光荣,被雷劈也没死。“是不是很牛,被雷劈了还能坐在这跟你聊天。”
“狗屁雷劈,你这个不属于雷劈,就是一种电击。”
傅崖很想说,你是不是踩到电线了。
张佑斌交了费用,走过来看他们在这掰扯。“你们俩还真是心大,腿都变色了,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她这个腿早就好了,一直缺点刺激。”傅崖想过很多种办法,也曾试过用电疗,效果不明显。“我只能说,弄巧成拙,祝贺你康复了。”
池然指着自己的腿,半截像是猪蹄被火烤过,烧毛后的颜色。
“这叫康复。”
她哭笑不得,这脚变色就算了,小腿也变色。
“姐夫,咱们靠谱点行吗?”
“我什么时候不靠谱了,你这腿的确康复了,而且没有什么后遗症。”傅崖看了片子,骨头都挺好,软组织也没问题。“表面难看点,养养就好了。”
“那我一走路就很疼,是怎么回事?”
“心理作用。”
“姐夫。”
“傅老师。”
“傅先生。”
她叫什么都不管用,傅崖压根不理她。
傅崖走到张佑斌面前,询问道:“我听向野说,他妹妹一直高烧?”
“这是她的化验单,听医生说,不太乐观。”张佑斌很担心,不知道雯雯是什么情况。
傅崖看了下,就是血项太高,出现了心肌炎。
“也没什么大事,休息几天应该能好转。”
“她的血项都不正常。”张佑斌不确定,眼前这个明星,说的是否可信。
傅崖这段日子一直在医院,有时会被院长叫去开会,给一些罕见病例做会诊。
“她平时不怎么生病,是不是就觉得身体很好。”
说这话时,傅崖转身看着池然。
“天天往医院跑的人,未必是身体不好,很有可能是没养好。”
这话,说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