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不同意他们俩在一起。”池然很恼火,师父明知道司铭是什么样的人,为何还把这事点明。
张永恒知道池然的心思,是把方宁当成了家人,不希望她被人欺负。
“你觉得,他们俩会在一起吗?”
“我从来就没想过,这两个人会搞在一起,方宁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什么场面没见过。”
池然说着说着,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事。
“师父,方宁会不会被司家人下了什么降头。”
“想象力很丰富,司家人可不会做这种事,尤其是司铭。”张永恒不是替司铭说什么好话,这个人的品性还是有所了解。
池然哼了一声,觉得师父有意偏袒某个人。
“刚才是你说,司家主会失身,还特意提到了两个人。”她觉得,司铭这种人,跟麦田才是绝配。
挑大粪的配狗屎,绝配。
张永恒噗呲笑了,刚刚读到池然的心声,尤其是绝配,她对司铭是有多么的厌恶,才会用这种形容词。
“年前他就被算计了几次,都被他巧妙避开,但是他的这个子女宫已经等不及。”
“什么意思?他还要生孩子。”池然恍然大悟,闹腾半天,种马要播种。
张永恒点了下头,正如他所说的,司铭的使命就是传宗接代。
“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责任,当你对社会没有贡献,就要对家族负责。”
“师父,咱们说的直白一点,我这脑子最近事太多,有点浆糊。”池然的性格,不喜欢猜来猜去。
张永恒本不想多说,提点两句就够了,见池然要刨根问底,叹气道:“司铭已经被架空,就因为无所作为,又不肯生孩子。”
“这事……”
池然真没想到,司铭的自由度这么低,连生孩子都不能自己做主。
“他不想生,总不能逼着他生吧。”
“你以为,司家人没有逼过,怕是药都下了几次。”张永恒摇了摇头,这就是大家族的悲哀,有钱有权未必有人生自由。
池然头皮都发麻,如果是这样,司铭岂不是跟养的种猪一样。
“他都四十多岁了,眼看五十。质量应该不行了吧?”她考虑的是,优生优育。
张永恒干咳两声,示意池然说话注意点。
一旁的向雯雯听不下去了,真没把她当个人,两人聊天多少避讳下,好歹她也是未婚女子。
“男人八十照样生,你有那闲工夫操心他能不能生,还不如想想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向雯雯坐了起来,躺在床上是真不舒服。
“我不是操心他,我是担心他把方宁给害了,我们家方宁要嫁,也要嫁个上等好男人。”池然想到方宁跟司铭在一块,就浑身不舒服。
她有种直觉,司铭肯定是个大渣男。
向雯雯头疼,刚才说那么多,怎么就不明白。
“方宁如果真跟司铭在一起,首先要打报告,你觉得司铭的身份政审能过吗?”
“我就是怕这个,万一方宁脑子一热,不顾一切跟他在一起怎么办?”池然想的比较多,毕竟这种纯爱战士很容易得一种病。
恋爱脑。
向雯雯不想废话,转身看向张永恒,目光相对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先生,你这个徒弟八成是姨母心犯了,有没有法子治治。”
“她担心方宁,是因为痛恨司铭。如果换成是你跟司铭,估计她会杀了司铭。”张永恒分析的非常到位,不是因为方宁的关系。
而是……那个男人是司铭。
向雯雯虽然笨点,听到张永恒的说法,大概明白池然为何会这么执着。
“这么说,只要是跟司铭有关的,咱家这丫头都会这么反常。”
池然不服气,认为自己没有那么较真,反驳道:“我就事论事,没有针对任何人。”
“得了吧!鬼都不信。”向雯雯直接回怼,不给池然反驳的机会。“这事,咱们打住,谈谈另外一件事。”
张永恒看了一眼池然,又看着雯雯。
“你们俩回孟家,是接了任务。”
“张先生是个聪明人,我们俩加一起都没你厉害,现如今我们姐妹俩的情况你也知道,能不能入伙。”向雯雯躺着养病时,一直在琢磨偷剑的事。
“拉我入伙,偷东西。”
张永恒哭笑不得,这丫头比池然还直接,就不怕他出卖她们。
“你就说,要不要入伙。”向雯雯必须确保,这个人跟她们是一路的。“我知道你的身份很尴尬,我们的任务也是为了国家,为了东江百姓福祉。”
“师父。”池然从来没跟师父提过偷东西的事,也不知道雯雯哪根神经搭错线,上来就说。
张永恒看着池然许久,“好,我入伙。”
“师父,这事牵扯太大,我不希望你卷进来。”池然一直不说的原因,就是想保护好师父。“外婆这人,你比我了解。”
“你们想完成任务,少了我可不行。”张永恒语重心长的说道,朝池然招了招手,让她坐在旁边。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这次回孟家故意上演一出夫妻不和,其实是为了找太阿剑。”
张永恒见过那把剑,也知道其威力。
“对不起师父,我不该瞒着你。”池然有些惭愧,师父用心对她,而她还会藏着心眼。
张永恒摸了摸池然的头,看着她的眼神都是宠溺,对面坐着的向雯雯心头一紧。
不妙啊!
大哥,有情敌。
“你瞒着我,是怕我阻止你,还是不想让我卷进来。”张永恒明知答案,还是要问一句。
池然斩钉截铁的说道:“我不希望你有事,偷剑的事非同小可,成功的话外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失败的话,老太太也会发疯。”张永恒早有预判,只是不便说。“我们不如,让她去完成这件事。”
“师父,你说什么呢!”池然一听急了,怎么能让外婆去完成这件事,后果有多严重,谁都无法估量。
张永恒有自己的想法,不便多说。
“如果我们阻拦了她这一次,你能保证她不会有下一次,这件事她只要不完成,哪怕死了也会折腾不休。”
听师父这么说,池然的心口一阵阵抽痛。
那种不死不休的折腾,她似乎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