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百姓知道了赵云舒的实力,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有的甚至不再凑热闹,挤出人群逃了。
赵云舒放出狠话后就把内力收了回来,护卫长忙站起来,边退边放出狠话。
“你、你等着!”
“啪——”
宫门关闭,将赵云舒等人隔绝在外。
“他会回去禀报的对吧?”裴元安偏头看向御辇方向。
秋珩飞到马背上坐着,“会,我们就等半个时辰吧,毕竟往返金銮殿还有段路程,但也只等半个时辰。”
“喝喝茶,吃吃点心就过去了。”
要是没有好戏可看,周围的民众已在逐渐减少,留下的都是带着惊艳和欣赏的目光盯着豪华无边的御辇。
赵云舒拿出一些点心和花生瓜子放在桌上,大家围在一起吃吃喝喝。
外边轻松自在,可皇宫内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护卫长匆匆进入殿内,不顾两旁的几位贵客,径直跪在殿中央。
“启禀皇上,赵、赵云舒竟然也来了,坐着一个特别高调奢华的黄金马车,虽没有敲锣打鼓,可所有人的视线都被她吸引而去,低调处理这个法子已经行不通了。”
“她、她还让臣带话…”
“什么,赶紧说来。”木皇双手撑着膝盖,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锁定殿下跪着之人。
“半小时之内,让皇上亲自去迎她,如若不然,她、她就要攻进来了。”
他不敢说出赵云舒的原话,生怕掉了脑袋。
尽管说得已经很委婉,可木皇还是发了好大的脾气。
“啪!”
木皇不顾周围的目光,一掌拍在桌上,愤怒不已。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就凭她也能攻进来?朕的宫门可是用最坚韧的陨铁所制,坚不可摧!”
不能说他自负,他有自负的资本。
木国有个天下最大的铁矿,除了木艺精湛,冶铁技术也属天下第一。
各国很多铁制品可都是从木国买来的。
坐于下方首位的金皇冷嘲一声,“你别忘了她手里的武器,当初连绝世高人长生居士都没能逃过一劫,以至于被迫降服于她。”
“这事朕确有所耳闻,可是……朕还是坚信她不能破门。”
“这又是何必,贵客到,理应出去相迎。”魏延舟露出君子般得体的微笑,“若事情闹大传遍大江南北,令木皇失了面子,以后可没这么容易找回来。”
“的确如此,赵云舒这个人我们都有所接触,她本就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之人,手段极其狠厉残忍,国宴之日,大家本就该和谐相处,不宜沾染血腥。”
水皇说完这番话前,早就在心里骂了赵云舒好几次。
真是冤家路窄,这一次,所有的债他都要亲自讨回来!
“可是朕就是不甘心,在大越被她压着也就罢了,没想到在自己地盘也这么憋屈,朕实在不能忍。”
“去迎她。”
木皇刚说完,身侧便响起一个高深莫测、暗哑神秘的嗓音。
让大家都为之变色,殿内气氛急转直下,感觉到阵阵寒意。
与木皇并坐的并不是别人,而是天朝联如今的掌门,张天翡。
谁也料想不到此次国宴,天朝联竟主动参与。
若早知道这样,众国就不会屁颠屁颠来参加宴会。
等进入金銮殿时,已为时已晚。
可方才掌门明明说了不会参与任何事任何活动,但他一开口,就把人整傻了。
木皇像吞了臭虫一样,脸颊生生憋成了猪肝色。
偏偏又不能违背,只得僵硬地站起来,向张天翡鞠了一躬,“是,我马上就去。”
主语“朕”换成“我”,足以说明张天翡在整个天下的地位。
木皇一走,其他皇帝也赶紧默默跟上。
与其出去看热闹,他们也不想留在殿内被掌门寒冷的眼神冻死。
几人顾不上坐御辇,陆续命自己人快速卸下马,骑上马背飞驰而去。
到达宫门口时,离半个时辰还有些时日。
听见宫门吱呀一声打开,赵云舒几人偏头看过去。
正好看见从里面出来的一行人。
都穿着龙袍……
赵云舒扬了扬眉毛,这是倾巢出动啊,她就这么大的面子?
“哟,来得这么快,老朽还以为他们不会来,即使最后来了也是磨到最后。”
黄丰子放下瓜子,拍去腿上的瓜子壳后站起来跳下玉辇往前走。
“走吧丫头,迎敌去。”
“来了。”
赵云舒也飞身而下,落地之时牵扯到身上的龙袍,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夺目的光芒,闪到了三十米外众皇帝的眼。
“她穿这么隆重干什么,又要来登基吗?”木皇说得咬牙切齿,赵云舒身上的龙袍甚至比她登基时的还要奢华。
还制定了个金碧辉煌的御辇,简直壕无人性。
木皇差点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本来听护卫长的话还不太相信,可眼见为实,对方竟真的将他比了下去。
再看自己身上穿的,就是非常普通的龙袍。
可恶!
明明他才是主角,为何赵云舒处处跟他作对。
世间人都知一个道理,若非有人主动邀请,不可擅自进入他人屋舍,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和原则。
偏偏赵云舒是个奇葩,从不按照常理出牌。
“什么又来登基,这话不兴说啊,会倒大霉!”年纪轻轻的梁皇听不下去了,赶紧阻止木皇再冒出遭忌讳的话来。
“朕当然知道,只是方才没有忍住。”
正当木皇犹豫之时,赵云舒和四人已经来到距离五米远的距离,凑近了还能闻到马儿喷出来,臭气熏天的口气。
但被她更快抛到脑后了。
“以为只有木皇前来迎接,突然来这么多人,我还挺不自在的。”
“既然大家都这么热情,我也不什么摆架子了,就跟大家一起骑马进去吧。”
不等木皇等人反对,赵云舒已快速转身,在大家众目睽睽的怀疑惑下,吩咐自己人解下马屁。
“秋珩,解下五匹马的绳子,我们也骑进去。”
“是!”
秋珩笑着离开,裴元安欣然跟去帮忙。
哪知木皇急了,“等等!皇宫内不准骑马而走,必须坐在辇内慢慢驶入,否则按国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