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她作对的人不值得可怜。
赵云舒拿出手枪,对准太监头顶。
“我来。”
秋珩忽然挡住她,取下腰间的冲锋枪对准两人就是几枪扫射,完全不带犹豫的。
直到下面两人倒在血泊中,他才似有所觉地看向赵云舒,“不用留什么活口吧?”
人都被他打死了,哪有活口可留。
赵云舒摇头,“不用留,看见这老太监的人,尽管杀了。”
秋珩扛着冲锋枪破开屋顶跳了下去,兴奋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有你这句话,那我就大开杀戒了。”
赵云舒笑了笑,也跳了下去。
走到太监面前蹲下,解开胸前的衣袍寻找可用的东西。
翻来覆去找了两遍,除了银子,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
至于一旁的喽啰,她都懒得翻找。
擦干净手,赵云舒起身往外走去。
忽闻远处不断响起枪声,她加快了速度。
“大家快杀了他!”
拐过一个弯后,她便看见一大群人如丧尸潮一样向秋珩扑过来。
而他狂笑着站在原地提着冲锋枪不停扫射,看上去很是过瘾。
“这么多人?”
赵云舒看着不远处源源不断的人,觉得十分奇怪。
为何这些人尚未做任何防护措施,却没有被瘟疫感染?
答案可想而知,对方有解药。
但方才并未从太监身上搜出药方,还需她亲自取血才行。
秋珩嘴角咧开,“等我杀光他们!”
赵云舒观察着继而扑过来的人,忽然在五十米远的屋檐下发现了一个身穿铠甲的侍卫。
这里面竟然还有侍卫?
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迅速隐匿了身影,想必是去通知什么人了。
“杀完了在这里等我,去去就来。”
不等秋珩询问,赵云舒一个跨步,飞身追了上去。
跨过几个屋顶,她再次锁定了那个身影,不近不远地跟了几里路,这时已经出了村子。
侍卫的速度终于慢了下来。
再往前去就是一座山林,难道有人驻扎在林中。
进入山林,赵云舒悄无声息地跟着侍卫抵达在一个木屋前。
“砰!砰砰砰!砰!”
侍卫很谨慎,先是四周巡视了一圈,才贴着门有节奏的敲门,赵云舒记住了一三一的规律。
很快,门从里面打开,侍卫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拎了进去。
那只手背上青筋凸显,强劲有力,一看武功就不弱。
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侍卫不到一刻钟就开门鬼鬼祟祟离去。
赵云舒并未再跟上去,而是守在木屋前耐心等待。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人从里面出来。
而出来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魏延舟!
赵云舒双眸半眯,本平稳的胸口此时剧烈起伏着,愤怒直冲云霄,浑身弥漫着寒冷的杀意。
投毒之事竟与他有关!
当真是讽刺!
尤记得当初魏延舟所说所做之事皆是为了百姓社稷,而现在呢?
却做着有悖初衷,残害百姓的下作行为,当真令人难以置信。
刚要下去问个清楚,魏延舟身后又出来两人。
木皇和水皇。
很显然,魏延舟已经加入了那个组织。
不管他是被迫还是自愿,都不能被原谅。
手中蓦地出现手枪,赵云舒面无表情甚至带着愤恨射穿了木皇和水皇的头!
“砰!”
爆炸声响起,两人瞬间被粉身碎骨,变成两摊血沫溅了魏延舟一脸乃至全身。
后者瞪大了眼睛僵直在原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等魏延舟回过神,赵云舒已经用枪抵住了他的眉心,面色愤怒。
他忽而苦笑了一声,“云舒……”
“别叫我,你让我恶心!”
赵云舒用枪狠狠抵住他,“为什么残害无辜百姓,你以前怎么说的怎么做的都忘了吗?!”
魏延舟握紧拳头,明知难逃赵云舒的敌手,眼神却依旧平静非常,“我也是迫不得已……”
“呵,就知道你是这个借口。”赵云舒讥讽地打断他,“当了皇帝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魏延舟,你失信了,你该死!”
眉心的枪发出上膛的声音,魏延舟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慌张。
“别忘了,我们的合作还未结束!”
“合作?”赵云舒冷哼一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以为那些什么合作什么承诺还能作数吗,别天真了!”
“人死如灯灭,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了,早点解脱也好,省得留下祸患!”
魏延舟跟十国皇帝相比,一个天一个地,加上他极深的城府和聪慧过人的脑子,后面不一定会翻起什么风浪来,留不得!
见赵云舒真的动了杀心,魏延舟彻底慌了,浑身冷汗淋漓,两颊因为激动而不断抖动着。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
赵云舒从未见过情绪彻底外放的魏延舟,将死之人最后的挣扎罢了。
赵云舒一脸狠戾,手指蓦然发力,“下去跟你爹说吧!”
“不要!!”
“砰!”
眼前突然白雾茫茫,什么也看不见了。
赵云舒感觉子弹射了个空,伸手去抓魏延舟,却也扑了个空。
可恶,是谁救走了他!
此人来无影去无踪,世上罕见。
白雾渐渐散去,林中只剩赵云舒一人,和脚下一个不易察觉的纸条。
赵云舒迅速冷静下来,捡起纸条展开一看,熟悉的字体让她感觉无比亲切。
是奶奶的字迹。
“舒儿,魏延舟被我救走了,你放心,他这条狗命,以后还由你解决。”
看完纸条,赵云舒怒气顿消,甚至嘴角扬起了不小的弧度,一掌将纸条碾成粉末。
奶奶这么快就被张天翡派出来做事,应该已经取得他信任了吧。
或许救魏延舟一事,正是对她的考验。
没错,梁英重伤后在途中被张天翡的人带上山,张天翡第一时间就问了她所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