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峋说：“相机。”
    穆峋送给白之语的是一台新上市的照相机。
    两千多块钱。
    白之语一惊，连忙将相机递给穆峋，说：“穆峋，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穆峋不接：“我已经送给你了，你要是不想要，可以丢垃圾桶。”
    白之语：“……”
    白之语顿了下，道：“那行，谢谢你了。”
    等下次穆峋生日，她也送他一个等价值的礼物好了。
    穆峋的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下：“天冷，你回去吧。”
    白之语笑着说：“不回去，我请你喝咖啡吧？”
    她总归不能收了礼物就走人。
    这个点儿，大冷天的，去喝杯咖啡暖暖身子。
    穆峋抬手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半了。”
    白之语粲然一笑：“没事，反正明天不上学。”
    穆峋点头：“嗯。”
    白之语又跑进小区，抬头，就瞧见窗户边站着一堆人。
    阿爸姆妈和哥哥们都凑到了窗边。
    白之语双手做喇叭状：“阿爸姆妈，我跟我同学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去吧。”黎桐应了一声。
    黎桐认出了穆峋。
    当初他们流落到睡桥洞，还是穆峋帮忙搬的家。
    白彦舟立刻往门外冲，却被白彦路一把拉住：“彦舟，你干什么去？”
    白彦舟说：“四哥，我去找小妹。”
    白彦山：“之语不是说了跟她同学在一起吗？”
    白彦舟：“那是男生。”
    白彦山：“……”
    白彦书说：“老八，别去打扰之语，她都十六了，交交朋友没什么的。”
    白彦舟欲言又止。
    白彦宥笑着道：“老八，你这样子，将来之语嫁人你可怎么办？”
    白彦舟一愣。
    他似乎想到了白之语嫁人的场景，脸都黑了。
    白彦京调侃：“到时候老八肯定比阿爸还哭得惨。”
    白彦舟哼一声：“我才不会哭。”
    大家都笑起来。
    楼下。
    白之语和穆峋并肩走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
    穆峋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递给白之语：“你戴吧。”
    白之语摇头：“我不冷……”
    她的话还没说完，穆峋的手已经绕到了她的后颈，将围巾绕了两圈，围在她的脖子上。
    围巾还带着穆峋的体温，很温暖。
    白之语笑：“谢谢。”
    穆峋：“不谢。”
    咖啡厅不远，走了两条街。
    穆峋随口说了一句：“我刚从谢家出来。”
    白之语点点头：“今天也是谢清瑶的生日。”
    往常的今天，谢志跃也会为她举办生日晚宴。
    到了咖啡厅，两人各自点了一杯咖啡和一块小蛋糕，相对而坐。
    两人坐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大多是白之语在说。
    穆峋在听。
    白之语告诉穆峋，过年，哥哥们都回来了，家里非常的热闹。
    今天的生日在家里人的陪伴下，她也很开心。
    穆峋静静地看着她，偶尔接一两句腔，唇角勾出若有似无的笑意。
    当杯子里的咖啡见底，白之语和穆峋准备起身回家时，一道惊讶的女声在不远处响起。
    “阿峋，之语？”
    女声中带了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