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
    江寒下地往厨房看去，果然，绿油油一片。
    淮南也下地，“姑父，做饭吧，你要不要好好表现一下？”
    “表现，你指挥，我做。”
    江寒看着大侄子利索的做这些活。
    “不错，比我强多了。”江寒生于德国长于德国。
    吃的就是面包香肠，奶酪居多。
    自从回国以后才大大方方接触国内的食物。
    不过，除了找司务长开小灶。
    江家的饭最好吃。
    不管是谁做。
    江寒自己手艺不好，就更加不爱动手了。
    看淮南游刃有余，江寒就帮忙递递盘子，碗。
    顾立夏他们进门的时候正好酸菜鱼出锅。
    淮西下地敲了敲过道门。
    魏延庆和江德海很快过来。
    看见一桌子菜2个人开始互相使眼色。
    “团长这也吃的太好了。”
    “是啊，咱有福了。”
    冬天，顾立夏习惯了喝口酒暖暖身子。
    按惯例，夫妻俩一人一杯。
    江寒三人也一样。
    大家边吃边喝。
    顾立夏和江文一人照顾一个小的。
    这俩兄弟特别爱吃鱼。
    只要有鱼的情况下吃鱼都能吃饱。
    兄弟俩吃饱就下去了。
    顾立夏和江文开始好好吃饭。
    江寒说起了卤料包。
    “一包可以卤40~60斤。我们那边柜子还放了2包。这边剩了几包我也不是很清楚。”顾立夏一点都不吝啬。
    其实家里没有了，顾立夏让系统买就是了。
    装到了棉布束口袋里面。
    “我打算明天把他们五兄弟一起带走，让淮南去当大师傅。做一做这些卤肉卤菜。”
    “淮南他们想去就去吧，我自己看着秀儿。注意安全。”江文觉得去看看也可以，要么热爱，要么放弃。
    顾立夏也点头。
    想去就去，哪个男孩子没有一个当兵的梦想。
    家属院常有一群男孩，人手一根棍，淮南三兄弟带着小军帽，腰间扎着带子，有模有样地在玩“打仗”游戏。
    对多数男生而言，这应该是儿时不可或缺的游戏。
    各种木杆，长的、短的，充作冷兵器，扮演当时热映电影中的各类英雄好汉。
    孩子们成群结队，在划分阵营后，以雷霆之势，模仿着电影里的动作、战术，你攻我防，你袭我扰，转移阵地，不亦乐乎。
    虽灰头土脸，内心却是一片满足。
    要想真正感受那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怎么办？
    当兵！
    江家的家庭，也算是一个“军人世家”。
    从军报国是老辈传承下来的光荣传统，更何况谁能没有一个雄鹰梦呢。
    “淮序和淮舟也去吗？”江秀吃饱了。
    “去，我看着他俩就是了。”淮北懂事了，很会照顾下面的双胞胎兄弟俩。
    说定这些，大家快速扒饭。
    洗漱，打水泡脚。
    江寒才看清楚江秀浮肿的腿，明明中午还不是这个样子的。
    一按一个窝窝。
    江寒看着江秀，“谢谢，辛苦了。”
    泡完脚。
    提尿盆进屋。
    淮南敲门进来送了热水袋。
    江寒关门。
    上锁。
    江秀脱了衣服，自己慢慢搓腿，浮肿的越来越严重了。
    江寒看着，上手帮忙。
    搓了半小时。
    江秀准备睡。
    关灯。
    睡觉。
    夫妻夜话。
    “我还以为淮南今天晚上要给你吃好吃的呢。结果上面也没看见。”
    “这已经是很好的菜了，还要吃什么？”
    “那天他们做了一天，麻花，糖麻叶，油饼，小酥肉，萝卜丸子，鱼丸，鸡米花，鸡块，鸡，土豆，饺子皮。淮南不小气，我估计明天早上你就见到了。”
    “回到家里其实吃什么都无所谓，主要是想回来看看你。”
    江寒知道，自己长时间不回来。
    江家人肯定有意见。
    “明天就初四了，你说说我哥能没有意见吗？你要是到过年都见不上。估计以后也不需要再见了。”
    “对，是我的问题，今年年初1月15号，南越拦截我国渔船炮轰我国国旗，其实从去年秋天就开始了。4月又抢占了三个岛屿。”
    “虽然最后我们是赢了。但是牺牲了太多的人。所以，我需要输送更多的人才去那边。”
    江寒还在解释，江秀睡着了。
    1975年1月15号，腊月初四，一早。
    淮南起来，蒸了一锅的，麻花，糖麻叶，油饼，小酥肉，萝卜丸子，鱼丸，鸡米花，鸡块。
    又熬了稀饭。
    江寒笑了笑，看来，去军区的吸引力还是挺大的。
    早饭做好，江寒夸了夸淮南。
    淮南点头，“昨天晚上之所以没吃是因为我早就计划好了菜单。”
    吃完早饭。
    顾立夏安顿搬2坛子100斤的醉枣。
    把卤料包放到了饭桌上。
    三个人去上班了。
    给双胞胎穿棉衣棉裤。
    在家里，双胞胎兄弟就穿一条薄薄的裤子和厚毛衣。
    穿袜子穿鞋，戴上帽子。
    淮南让姑父搬了醉枣。
    自己拿了卤料包。
    上车。
    出发。
    车子匀速前进。
    一路摇摇晃晃向东边出发。
    驶离火车站没多久，先到的是上次来过的军区医院，接着就是军区。
    魏延庆下去门房登记。
    之后上来，一路5分钟直达独立团的食堂。
    到了，下车。
    司务长姓万，万平。
    魏延庆和江寒一人抱一坛子醉枣，“老万。我把卤料给你带过来了，大侄子也带来了，人给你留下。”
    “这和提前过年差不多了，行，没问题，放心吧。”万平看看江家几个孩子，露了脸的淮南长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
    江寒拍拍淮南的肩膀，出去一手一个抱起了双胞胎。
    往后面的训练场走去。
    淮北立刻就看见了尘土飞扬。
    “跨桩、壕沟、矮墙、高板跳台、水平梯、独木桥、高墙、低桩网………”江寒一一介绍。
    里边还有训练的小战士，看见江寒抱着孩子过来。
    都知道这是江家的双胞胎。
    一个个更加认真的训练。
    都知道今天有肉吃。
    都知道今天有孩子玩儿。
    溜达一圈，淮南也过来了，有料包就不算什么难事。
    淮南淮北被江寒踢进了体能训练的队伍里，5公里，江寒想看看，淮南淮北第一次能坚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