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杨庆有的千呼万盼中,新媳妇总算露出了真容。
不枉是京城最美四合院之名。(当然是美人的美)
刘光齐媳妇也是个小美人,之所以说小,那也是原因的。
一米五的个头,身着碎花小袄,瓜子脸,睫长眼大,皮肤白皙,容貌甚是秀丽。
娇小的身躯,配上可人的脸蛋,一股青葱小萝莉的味道,扑面而来。
狗日的刘光齐运气真好。
杨庆有刚嫉妒完刘光齐,脑海中瞬间冒出一想法:老子也是四合院一员啊!
岂不是?
嘿嘿嘿!
此刻没人关注沉浸在意淫幻想之中的杨庆有。
大家纷纷举起酒杯,还新郎新娘的谢客酒。
甭管现在还是后世,婚礼都是一个味,宾客散后,留下一地狼藉,以及唏嘘的父母,迷茫的新人。
好在,老刘家有着街坊四邻帮忙收拾残局。
不用招呼,待客人走净,谁家的凳子谁领回去,谁家的盘子谁刷。
“小、小杨,晒太阳呐!”
杨庆有搬了几块砖,打算坐垂花门旁晒会太阳,正好被许大茂碰见。
许大茂喝的满脸通红,说话时嘴巴直打瓢!
杨庆有挪了挪屁股,让出来一点地,示意道:
“大茂哥,过来坐会。”
许大茂摆摆手,回道:“不了,我、我去厕所。”
“哎吆,那您慢点,别被伴着。”
别掉坑里!
瞧着许大茂摇摇晃晃的走路姿势,杨庆有在心里又默默补了句。
“杨哥,出去玩不?”
正当杨庆有晒着太阳打盹时,阎解成和冯勇走过来,说道。
在四合院中,和杨庆有差不多年纪,可以一起玩的,只有阎解成和冯勇,一个过几天十八,一个过几天十七。
别提刘光天,天天鼻青脸肿的,压根没人好意思和他玩,一块出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刚挨揍的街溜子,忒丢人。
杨庆有好奇的问道:“你们打算去哪?”
也不是杨庆有瞧不起这哥俩,一个临时工,被剥削后每月能有两块零花钱,都算三大爷心善。
一个无业游民,街溜子,靠父母打赏活着。
冯勇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票,笑嘻嘻的说道:“中午光齐哥给的,电影票。”
杨庆有脑门浮出两道黑线。
一张票,三个人,影院看大门的是个瞎子?
好在阎解成又掏出两张票,说道:“我这还有两张,杨哥一起呗!”
老刘家人果然大方,不愧是后院首富,大公子出手就是三张电影票。
闲着也是闲着。
杨庆有果断点头道:
“走吧,哪个电影院?”
“交道口电影院,晚上7点的场,我俩想着先去滑冰,”
天气晴,无风,确实适合滑冰。
但是,眼前这二位,揣着手,浑身上下空无一物,怎么看也不像是去滑冰的,杨庆有疑惑问道:
“怎么滑?你俩的冰鞋呢?”
“嗐,咱不用那玩意,二手的都要七八块!”阎解成把杨庆有拉起来,继续解释道:
“什刹海有租冰车的,一小时一毛钱,还有排子床,和公交车似的,五分钱一位,能围着什刹海绕一大圈。”
冰车,冰床的让人听得直犯迷糊,从来没划过冰的杨庆有,哪体验过这些,利索的拍拍屁股,跟着二位出门。
这年头没那么多娱乐活动,看看胡同里下象棋、打扑克的人就知道了,一堆一堆的,连绵不绝。
周日,又赶上大晴天,都可劲儿出来晒太阳。
老百姓精着呢!屋里蹲着还得烧煤,不如出来溜达会。
阎解成和冯勇此刻化身俩碎催,碰见人,甭管认不认识,一律来上一句:
“您晒太阳呐!”
仿佛不打个招呼,对不起此刻的心情。
一个兜比脸干净,一个整日扛大包,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心飞扬都不足以概括此刻的兴奋。
瞅着前面两个蹦蹦跳跳的大傻子,杨庆有释然一笑,这才是生活,没有压力,没有996,没有kpi,他才不会去打破如此逍遥的日子。
想想同人文中的各式主角,帮傻柱相亲,臭骂易中海,没事揍棒梗一顿,偶尔阴一下许大茂,勾搭勾搭秦淮茹,最后称霸四合院!!!
杨庆有想啐他们一脸口水,真当易中海是泥捏的?人家厂里的技术标兵,院里的道德模范,街道里的省心大爷,分分钟送你去派出所,提高公安同志的kpi。
还开局副厂长,保卫干事,派出所所长,动不动就是排长、连长、营长转业,尼玛那么大的官,能住大杂院?
院里人斗智斗勇,斗的是家长里短,斗的是升斗小利,你要真敢大杀四方,给傻柱、棒梗来一骨折,都不用易中海出手,大伙也得送你去提高农场产量。
还有截胡于莉、娄晓娥,妈的,敢情京城没美女了,您非得照着这两位下手。
甭提傻柱,这孙子虽然讨人厌,但人家有着极高的四合院荣誉感,窝里横不代表着不帮邻居出头,大家明清着呐!
再说了,前院河清海晏,一片祥和,杨庆有不消停待着,非去搅和多事的中后院,那得多傻逼!
京城滑冰场极多,北海、前海、后海、什刹海、护城河,但凡有水的地方,就有群众滑冰。
别看群众们舍不得买冰鞋,但大伙能凑合,一小块木板,下面钉两根铁条,绑鞋底就能滑的不亦乐乎。
阎解成口中的“冰车”,就是一块不大的木板下面钉上两根“豆条”(铁丝),坐在上面两手各持一棍,和划船似的,用多大劲,就有多快。
可惜,仨人来的不是时候,周日人多,都想租冰车玩,根本轮不上。
哥仨只能去排队玩排子床。
所谓排子床,就是车板倒扣,或者木架拼接,每架可载五六人,好一点的上面装着椅子,铺着毛毯羊皮,简陋点的,直接就一裸车架。
讲好价钱后,车老板站车架后沿,用两三米长的棍子戳冰面上,用力朝后一顶,冰床就能向前滑动,经过一段蓄力后,冰床跑的飞快,能听见客人们嗷嗷叫唤。
果真和公交车似的,撑完一圈,过来换一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