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要去你去,我可不想触霉头。”
“今儿搞这么一出,明天的炮仗我都不大敢放了。”
此刻的冯勇心有余悸,他生怕明儿继续放炮仗,会刺激到许大茂。
当然,还有易中海。
老易同志最近连连受挫,他会甘心吗?
万一被老东西逮着,绝对没好果子吃。
杨庆有点头应道:
“那就甭放了,最近院里事多,咱们还是不掺和的好。”
阎解成点头应道:
“对对对,还是不放好,最近我碰见后院邻居都不好意思打招呼,老是觉得心虚。”
坏水三人组中,就数阎解成胆子小,他不是心虚,他是怕挨揍。
放了几天炮仗后,他被吓得不轻,心里装着事,都没心思找采风妹妹说情话。
这不耽误事嘛!
冯勇没了烦恼,笑嘻嘻的问道:
“那剩下的炮仗呢?总不能留着等明年放吧!”
还剩三四十个炮仗呐!冯勇可从来没这么富裕过,要是存家里不放,还不得天天惦记着。
杨庆有回道:
“剩下的二踢脚你好好留着,等过两天有空,咱去护城河炸冰玩。”
说到这,他还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两句:
“放好喽!千万别拿出来瞎嘚瑟,万一被后院邻居盯上,我可不管你。”
冯勇头点的贼快,高声应道:
“得嘞,放心吧您。”
就你这样,怎么放心?
杨庆有还寻思多说他两句,没成想外面传来阎埠贵的喊声:
“几点了还不关灯?你们仨小子是不是钱多烧得慌,月底想多出电费?”
好家伙,就多亮了半个小时的灯,瞧把老阎同志急的。
杨庆有无奈开始撵人:
“走走走,都快点走吧!老阎同志催了。”
冯勇提着鞋跟,匆忙间差点摔倒,嘴里埋怨道:
“您别急啊,让我提上鞋,有解成哥在,您不用管三大爷。”
就是有他在,杨庆有才着急。
骑个自行车都得交钱的主儿,有个屁的面子。
“两步路,提什么提?快点吧!”
说罢,杨庆有不由分说的把俩人推出门,顺手关上灯。
抠死你得了。
杨庆有嘴里埋怨着,摸黑掏出蜡烛,点上后继续烤火。
炉子上烧着水,他还想着喝杯茶再睡。
长夜漫漫,只有五姑娘作陪,着实有点难捱。
傻柱道没道歉?
怎么道的歉?
杨庆有不知道,他知道的是,第二天一早,许大茂在娄晓娥的搀扶下,推着自行车,一大早就出了院门。
当时前院不止他一人看到许大茂夫妇的身影,大伙在水池旁还讨论了好一阵。
都在猜许大茂这是回娘家,还是去告状?
有易中海兜底,大家也就不再惦记先进大院的奖励,心思重新变得活泛,都盼着许大茂搞点事出来。
可惜。
事与愿违,直到杨庆有晚上回家,院里仍旧风平浪静,没再起波澜。
..........
初七这天,杨庆有从王老汉那得知,鹿逮着了,他没敢耽搁,当天下午骑着自行车直奔门头沟。
见到王大旺的瞬间,杨庆有兴奋的问道:
“王大哥,鹿在哪呢?有多重?公的母的?”
谁知,王大旺见到他反而老脸微红,扭捏的说道:
“老弟啊,别着急,先进屋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喝个屁的热水,论起暖身子,鹿肉、鹿血可比热水强多了。
杨庆有正欲继续追问,猛地发现王大旺神色不对,只好作罢,跟着王大旺进大队部。
搬来凳子,点上烟,倒上热水,王大旺这才磨磨唧唧开口:
“这个....那个....杨兄弟啊,这个出了点变故。”
知道出了事的杨庆有,反而不着急了,他笑着回道:
“没事,大不了不解馋就是,您慢慢说。”
尽管如此,王大旺仍旧不好意思说。
之前可是他自己拍着胸脯答应人家的,人家也大老远跑来了,结果他食言了,这让他怎么有脸说?
杨庆有也不催促,老实低头吸溜热水,贼老天今儿抽风,北风呜呜的吹,他确实没少挨冻,正好趁机缓缓。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知道躲不过去的王大旺舔着脸解释道:
“是这样的,也不知村里哪个碎嘴子没把好门,把村里逮着鹿的事给捅了出去,今天一早,公社书记带着人,把昨晚打到的三头鹿全给收缴了。”
说到这,王大旺猛地一拍胸脯,保证道:
“不过你放心,鹿群一共七八头呐!老哥拼了命也给你把剩下几头逮回来,这回保证不泄露消息,全给你留着。”
杨庆有边听边默默吐槽。
拉倒吧,碎嘴子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一两百人的村庄,你能瞒得住才怪。
“呵呵,没事。”
杨庆有干笑两声,给王大旺递上烟,开玩笑道:
“看来那鹿与我无缘。”
王大旺殷勤的给杨庆有点上烟,反驳道:
“可不能这么说,老哥给你保证,剩下那几头肯定和你有缘。”
杨庆有闻言乐了,这老哥什么都敢说,他要是个大秃瓢,杨庆有还敢信上两分。
这一头短茬,让人怎么信?
说到这,杨庆有突然想起什么,焦急的问道:
“鹿拉回来,你们开膛没?没有鹿肉,来点鹿肠、鹿肝、鹿肺什么的,解解馋也行啊!”
王大旺尴尬一笑,解释道:
“开了,正开着呐!书记就来了。”
得,不用想,肯定被一锅端了。
一群老实人呐!
头晚干嘛去了?非得等到第二天,懒死你们得了。
杨庆有倒是还有种想法,假如,假如哈!
他手里有枪,空间里有物资,亲自去山上是不是能碰碰运气?
想到这,杨庆有兴奋了。
众乐乐不如独乐乐。
要是能自己抓到,何必花钱买。
都有这种想法了,杨庆有哪还有心思跟王大旺扯淡,匆匆几句过后,他便提出告辞。
天色渐晚,王大旺也不好挽留,只能亲自送杨庆有到村口,目送他远去。
打猎。
对杨庆有而言,是个新鲜词。
在逮个麻雀都犯法的年代,那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娱乐项目。
终于有了第一次时,他难免紧张,难免兴奋,难免有些无聊且无用的想法。
杨庆有此时正蹲在远离村落的一处山坳中,意识深入空间,在里面挑挑拣拣。
打猎嘛!
总得有点准备才行,手枪、冲锋枪、手雷都是现成的。
吃的、喝的,全清点好,放在触手可及之地,以防用时抓瞎。
山里晚上冷,保暖衣物也必不可少,可惜杨庆有空间里没有。
他正绞尽脑汁的琢磨,是不是可以发挥想象力,凑出一顶帐篷来。
丫没想的是,只在山里待一晚,会有工夫睡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