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院里又出事了
作者:春的四月天   年代:悠闲的日子最新章节     
    点上烟,俩人吞云吐雾之际,杨庆有说道:
    “你这人吧!看着精明,实际傻的可爱,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了?”
    陈三斗眯着眼,只顾抽烟,不搭理杨庆有。
    倒不是他非要找罪受,他在等,等到明天,等老二、老三、老四安稳上了火车,他才会交代。
    兄弟一场,总要有个善终。
    杨庆有也不是非要他说,问话时,他意识牢牢锁定在陈三斗身上,他在验证,验证心中的想法。
    “你的目标是我吧!”
    听闻此言,陈三斗的心跳猛地快了几分。
    杨庆有乐了,还真管用。
    “你同伙有几个?一个?两个?三个?”
    “嗯,看来是三个,他们这会儿在哪儿?”
    杨庆有盯着陈三斗越来越白的脸,饶有兴致继续瞎猜:
    “西城?东城?”
    “看来是东城,城外还是城里?”
    “嗯,看来是城外,可以哇!知道城外好藏人。”
    都这样了,杨庆有还不忘给他竖个大拇指。
    而陈三斗则越来越恐惧,那种被人探知内心想法的恐惧感,简直无法描述。
    仿佛有一双无形大手伸入他脑袋中,在一点一点的探寻他脑海中的记忆。
    他虽然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但颤抖的嘴角却出卖了他,证明他此刻非常非常紧张。
    “看你还有点老大的担当,爷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人有枪。”
    “biubiu.....”
    杨庆有跟小孩似的,手指陈三斗脑袋,一通biubiu。
    陈三斗看着出门的杨庆有,心里暗骂:神经病。
    自从他被杨庆有吓唬过后,再也不肯信这孙子说的话。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年头哪有太监,大清都亡好几十年了,就是有太监也该老的走不动路才对。
    更何况,他不信新政府能干出这事儿。
    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着了这孙子的道呢?
    屋内只剩陈三斗独自懊悔。
    至于最后怎么审问的,结果如何,杨庆有不知道。
    当他拿着刑讯记录去找刘所交差时,挨了顿臭骂,被撵出刑讯组,不用他了。
    别人生怕写的不够多,他则生怕费墨水,领导们哪还敢用他。
    .........
    虽说杨庆有心大,但俗话说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更何况是拿刀的贼,说不定还敢换成枪。
    他琢磨许久后,决定以身犯险,搞钓鱼执法。
    只要鱼够肥,哪怕风浪再大,也会有人咬钩。
    本着这想法,杨庆有也不骑自行车了,迈着11路,绕着交道口派出所辖区一个劲儿的瞎转悠。
    可惜,直到夕阳西下,也没转悠出个结果。
    “哥,您总算回来了。”
    杨庆有还没到家门口,就被冯勇截在半道上。
    每次冯勇这么说准没好事,杨庆有警惕的问道:
    “你要干嘛?”
    冯勇神神秘秘的把杨庆有拉回胡同口,小声说道:
    “不是我要干嘛,是咱们院出大事了。”
    “嗯?”
    屁大点院子能出啥大事?
    许大茂下乡了,傻柱天天晚上八点多才回来,自己也没在院里瞎折腾,仨祸害都很老实,杨庆有实在想不出四合院能出啥大事。
    冯勇见他一脸的迷茫,开口解释道:
    “是赵大牛,赵大牛被保卫科抓了,就在今儿下午,保卫科来腾的房。”
    腾房?
    这得犯多大事啊!
    杨庆有好奇道:
    “他犯了啥事?怎么保卫科来?不应该街道来吗?”
    “嗐!跟街道没关系,中院和后院是轧钢厂的房子,街道说了不算。”
    好家伙,大厂就是牛逼。
    敢情人家有给员工住的自留地,以后万一拆迁,这地皮估摸着也归轧钢厂。
    可惜,皇城根下不拆迁。
    杨庆有戳了戳冯勇,催问道:
    “你还没说呢?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谁知这小子回了句:
    “那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搁这逼逼啥呢?
    杨庆有白了他一眼,推着自行车就要往家走。
    “您别走啊!我跟您说......三大爷好,三大爷您下班了。”
    冯勇还没说完,就见阎埠贵骑着自行车越来越近。
    待阎埠贵走近后,杨庆有也笑着打招呼:
    “三大爷您下班够早的。”
    阎埠贵刹停车,脚蹬着墙根回道:
    “不早了,天都快黑了,你俩不回家,搁这嘀咕什么呢?”
    “没啥,这不天暖和了,我俩琢磨着哪天去城外逛逛。”
    冯勇这小子忒坏,瞎话张嘴就来。
    阎埠贵撇了撇嘴,嫌弃道:
    “棉袄还没脱,你俩考虑这个?有那闲工夫还不如跟我去钓鱼。”
    “对对对,您老说的对。”
    冯勇低头哈腰跟小太监似的,连声应对。
    阎埠贵见状懒得继续说俩人,脚下用力,猛地一蹬墙壁,自行车飞快窜出,远远的留下一句话:
    “早点回,别在外面惹事哈!”
    “知道了三大爷,您慢走。”
    冯勇高声应完,拉住想要走的杨庆有,继续小声说道:
    “哥,您不知道,中院快乱套了。”
    有易中海在,谁敢闹幺蛾子?
    杨庆有嬉笑道:
    “咋地?易中海说话不好使了?好事哇!”
    四合院青年一代中,也就杨庆有敢直呼其名,别人都老老实实喊“大爷”。
    冯勇闻言白了他一眼,回头看了看巷子里没人过来后,才继续说道:
    “您别瞎扯,是贾张氏,他差点跟保卫科干起来。”
    “保卫科收完赵大牛的行李,想给房门上锁,贾张氏不乐意,说这房子空也是空着,不如让给她们家用。”
    “保卫科不乐意,贾张氏也不乐意,搁院子里吵吵了一下午,直到把赵大妈惊来,才开始消停。”
    这年头工厂分房是有标准的,不像街道办,随意的很。
    像杨庆有这种单身狗,搁轧钢厂连分房的资格都没有,得挤工厂宿舍。
    而他在街道办,愣是能分到两间约四十平米的房子,哪说理去。
    轧钢厂规矩比较多,要根据厂龄、工龄、有没有孩子、家属户口、是不是双职工来分,贾东旭这种,能给两间厢房,都赖他爹分的早,但凡晚一点,顶天了一间厢房打发他。
    尤其是,他一家五口人,有四个农村户口,厂里更不会给他分房。
    “瞅瞅你操的闲心,好好看热闹不香吗?”
    冯勇委屈道:
    “我看贾大妈占便宜心里就不舒坦。”
    嘿!
    兔崽子,心眼还挺小。
    不过,杨庆有倒挺喜欢,他看见老贾家占便宜,心里也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