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林钰在学校的学习成绩算不上好也算不上坏,一直在中间来回晃。
文科里政治背不好,地理计算算不明白,也就历史学的还不错;
理科就更不用说,牛顿定律经常搞混,化学有机物搞不清,只有生物学得好。
文理科都偏的厉害。
这也就导致她在文理分科的时候犯了难。
后来是怎么解决的来着?
好像是她实在做不出选择了,在班主任办公室里抓阄选出来的。
可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让她最后选择了理科。
最起码在他们那时候,只要是公式用的对,哪怕是最后数算错了还能有点步骤分。
最后高考的分也足够她能上个还算不错的大学。
林钰边回忆边给白行简叙述。
白行简的脑子里好像自动浮现了一幅画面:
原本意气风发的林钰委委屈屈地站在办公室里,面对老师的无奈,纠结着做不出最后的选择。
按照她的性格,可能还会用手指抠着办公桌的边缘,撅着小嘴请老师帮她拿主意。
然后眼睛亮亮的和老师商量着能不能抓阄决定。
“你当时为什么选择学文的呢?感觉学文科的男生并不算特别多啊。”
“刻板印象了不是?”白行简把车停在了收费站,打开窗户把卡递了过去:“我对理科的东西不感兴趣,好在脑子还算不错,背东西还挺快的。”
重新踩下油门:“后来高考结束报志愿的时候,听到了一句话:‘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劝人学法,千刀万剐。’,我就想去试试看自己能不能闯一闯。”
如果当年他学了理科,可能后续会选择学法医也说不定。
林钰低头闷笑了一声:“上大学那会儿,兮兮学法,恬恬学医,我学土地。我们三个没事还会开玩笑,说要是出事的话,恬恬救不了兮兮就去打官司,最后我规划土地帮忙下葬。”
“那你们还挺会选的专业的。就差个殡葬专业就能实现一条龙服务了。”
其实通知书下来的时候,她们也没想过彼此的专业还能有这种联系。
上了一段时间学之后,三个人都被早八折磨得不轻。
晚上连麦写作业的时候,林钰抱怨现在比高中还累,自己体内的怨气足够弄死几个了。
这才有了林钰上面说的那个脑洞。
沿着导航,车稳稳停在了酒店的楼下。
办了入住,拿着房卡找到了他们预定的房间。
他们俩谁都没着急躺下来休息,把背包挂在门后的挂钩上就开始检查屋内的陈设。
林钰定的酒店是评价什么的都挺好的,可林钰还是习惯性检查一下,万一有针孔摄像头多危险啊。
这算是以前留下的阴影了吧。
当年和宿舍的姐妹们出去玩定的那个酒店倒是没有针孔摄像头,但是屋里的卫生令人极其生理不适。
等什么都检查完了,林钰才安心地躺在床上。
“终于能好好歇一会儿了。”
“怎么感觉你坐车比我开车还累?”白行简好笑地靠在床头,拍了拍林钰的发顶。
明明她这一路都在吃吃喝喝。
“你不懂。”林钰把他的手扒拉掉:“我现在要为了晚上的演唱会做好准备。必须以最好的精神状态去参加。”
事实证明演唱会真的很费精力,林钰在白行简的旁边一直卖力地挥舞着应援棒,时不时还拉着他一起。
白行简第一次体会到追星是多么耗费体力的一件事。
林钰爱豆的演唱会上总会留一首适合求婚的歌,让观众们见证小情侣的爱情。
“这个环节我很喜欢。”
周围声音太大,为了能让白行简听清楚,林钰特意趴在了他耳边。
“如果知道你喜欢这种,我早点抢票,带你来看演唱会就好了。”
那边小情侣还在说着“我爱你”,这边的老夫老妻还在窃窃私语。
“要是你真这么做了,我可能会很为难。”
“为什么?”
“一是我不喜欢成为这种情节的女主角,二是……”
二是什么白行简没听清,被旁边求婚成功的起哄声盖了过去。
保留环节结束,演唱会继续。
白行简把这个问题默默放回了心里,准备等一会儿回酒店的路上再问她一遍。
散场的时候,林钰挽着白行简的手随着人流慢慢往场馆外挪动着。
心里总有点意犹未尽。
“时间过得好快啊,我还没听过瘾呢,就这么结束了。”
“三个小时了,再不结束估计你爱豆也快唱不动了。”
林钰一想也是,她只是跟唱和应援都已经累得不行了,何况爱豆是在台上又唱又跳的。
白行简的嘴张张合合的,最后还是把刚才那个问题问了出来:“你刚才说的那个被求婚会为难的原因,第二个是什么?”
“二是,在我爱豆面前,我很难承认我最爱的是你。”
毕竟林钰一直是她爱豆的女友粉,结婚之后才收敛了。
咳,主要是为了家庭和谐。
白行简觉得自己就不该多问这一句,现在好了,听到答案受伤的还是自己。
回了酒店,林钰把自己录的视频做了个简单的剪辑。
看到演唱会不记录下来顺便做个转场视频多可惜啊,她还准备加个转场发到社交平台上呢。。
还有入场之前领的应援物也被她分成了三份,到时候给段恬和陈兮兮送过去。
好姐妹就是要有福同享。
白行简已经洗了澡,眼巴巴地躺在床上看着她。
就像古代等着皇上来临幸的妃子一样。
林钰丝毫没有察觉后面的那双眼睛已经快把自己点着了。
做完这一切,林钰哼着歌走到卫生间里洗漱。
白行简灼热的视线一路跟随着他的动作。
等林钰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迫不及待地把她拉到了床上。
林钰没有防备地趴在白行简的身上,反应过来以后赶紧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你干嘛呀,吓我一跳。”一巴掌拍在白行简的胸口,留下了一小块红印。
“你说呢?”
白行简伸手摩挲着她的脖颈,然后稍稍使劲把她压向自己。
他吻的用力,好像要把自己这么久没吃到肉的时光都补回来一样。
一吻毕,林钰趴在他的胸口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我还没吹头发呢。”
“不急,一会儿我帮你吹。”
搂着林钰一个翻身,两个人的位置发生了变换。
不等林钰有所反应,再一次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