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家里多了豆包这么个小东西,林钰可是遭了大罪。
天天早上还早早起去遛这么个小家伙。
有种让她回到高三的错觉。
要是她不爬起来遛狗,豆包就会在门口一直挠门,挠到林钰睡醒为止。
“要不我去遛它吧?”白行简心疼地看着睡眼朦胧还要努力爬起来的林钰提议道。
林钰闭着眼睛摸索着换上自己的衣服,话中还带着些困倦之意:“算了,你一会儿还要给滢滢她们做饭,还要上班,比我辛苦多了。我遛完豆包回来还能再睡一觉。”
白行简看着她眼睛都没完全睁开的样子也睡不着了,起来换了套运动服跟在林钰的后面:“我和你一起吧。”
他也是担心她万一因为没睡醒,看不清路况,再不小心被绊倒。
“你不怕上班时候犯困啊?”
“没事,我办公室里的咖啡还是不错的。和你们店里的有得比。”
林钰为他的无耻瞪大了眼睛:“你放在单位的咖啡不就是我从店里给你拿回来的?”
“是啊,所以我说不错啊。”白行简牵着狗绳走在前面,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哪里有问题。
林钰困得脑子也有点发懵,平时耍嘴皮子的功夫也施展不出来。
只觉得自己好像应该说点什么反驳,但又想不出来。
迷茫地摇摇头,跟上他的脚步。
绕着小区走了一大圈,豆包也解决完了自己的狗生大事,在地上磨了磨爪子继续向前走。
白行简任劳任怨地拿着捡屎袋把便便装起来丢到垃圾桶里。
“你真是个好铲屎官。”林钰冲着走向自己的白行简竖起大拇指。
“这句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点不像是在夸我。”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说的话难道不够真诚吗?”
“就是因为太真诚。”所以反倒让他觉得自己并没被夸到。
豆包看到了对面走过来一只边牧,摇着尾巴想要过去跟人家打招呼。
林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刚想接着说点什么,就被豆包拽的一个踉跄。
“豆包,慢点!”
现在太早了,林钰怕自己声音太大会扰到其他业主的休息,只能压低嗓音,尽量扯住豆包的绳子。
可是豆包明显就是一头“倔驴”,林钰的小身板拽着它多少有些费劲。
不被它拽着跑都是好的。
林钰之前听说边牧是边牧,狗是狗。
直到自己真的养了狗了,才发现这句话说的一点毛病都没有。
看看人家边牧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聪明的 小家伙。
再看自己家的这个,啧,没眼看。
像个小傻子似的在人家身上到处闻。
边牧被主人带走,它还想跟着人家一起走。
白行简死死拽着才没让它挣脱出去。
“回家了豆包,人家都走远了。”
豆包在原地驻足远望,彻底看不见边牧的影子才愿意跟着他们回家。
林钰看着这头“倔驴”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后悔:“你说我当时是不是被它的美色迷惑了?要不然为什么要这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白行简看了她一眼,沉默地点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色”这一点根本就没变过。
不过他也很开心她有这个特点,也很庆幸自己还算有点姿色,要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这么快走到一起。
他们进家门时,滢滢和笑笑都还没有睡醒。
房间门都是紧紧关着的。
林钰给豆包擦了脚才放任它在屋里随便跑。
豆包先是去水盆那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半,才重新走到在厨房做饭的“金主爸爸”身边。
由于它在厨房实在是有些碍事,白行简指着冰箱前面那一块空地:“去坐好。”
豆包过去坐了没有半分钟,又摇着尾巴“贱乎乎”地腻在白行简的腿边。
林钰端着水杯看着那只“舔狗”,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怎么感觉它和滢滢她们小时候这么像呢?就喜欢抱你大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狗也一样。谁养的像谁了呗。”
“他们都是我养的,我也没发现哪里像我。”
她好像没有他们这么谄媚吧?
“像我。”
“也行。”反正她肯定不是那个舔狗就对了。
白行简把削下来的黄瓜多余的部分往下面一抛,豆包反应也很快,张开大嘴接住掉下来的东西。
然后像是怕被抢走一样,叼着回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林钰听着传来的吧唧声有些感慨:“你说为什么听到人吃东西吧唧嘴我就很烦,可是听见豆包吧唧嘴却觉得很可爱呢?”
难道人类的本质真的是双标?
“可能,颜值即正义?”
“不不不,哪怕是我爱豆在我面前吧唧嘴,我也会立刻下头。”
那个声音只要一听见她都觉得难受,和长相可没有关系。
“那就只能说是人类对毛孩子都有无限的宽容吧。”白行简把熬好的粥盛进碗里,端着往外走。
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把粥放在餐桌上之后转头疑惑地问她:“豆包是不是得去做绝育啊?”
“是,等这两天我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预约一下时间。不过现在是不是有点早啊?他才不到4个月。”
“去医院问问医生怎么说呗。”
豆包还没吃完的黄瓜屁股直接掉到了地上。
它听不懂什么是绝育,但是它听懂了医院和医生两个词。
“嗷呜呜!”
林钰一脸坏笑:“不许叫,姐姐们还没睡醒呢。你抗议也没用。”
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豆包甚至采取了绝食抗议。
哪怕是笑笑用肉肉诱惑它,它也不为所动。
“今天怎么了,平时豆包看到肉跑的比谁都快啊?妈妈,它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它和你一样,听到要去医院耍小脾气呢。”
“我才不怕医院呢!”笑笑噘着嘴,把肉肉放在自己嘴里,泄愤一样的嚼着。
怕打针都是她小时候的事情了,现在她是大孩子,一点都不害怕了!
妈妈就会拿小时候的事情笑话她。
林钰无情地拆穿她:“是嘛?那是谁前几天打针的时候吓得非要姐姐抱着才行啊?”
滢滢都快把头低到碗里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她必须要忍住,要不然她怕笑笑气到炸毛,那还得自己哄。
“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子!”笑笑嘴噘得更高了:“在豆包面前给我点面子嘛!”
“好,放心吧,豆包现在听不明白的。”
“那也不行。”
“好好好,妈妈给你道歉好不好?”
“好吧,原谅你了。”笑笑重新拿起勺子,往自己嘴里送着白粥。
白行简和林钰会心一笑,果然还是小孩子好哄。
等白行简带着两个孩子走了,林钰又回房间睡了一觉,才精神抖擞地带着豆包去了离家最近的宠物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