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意思,妈?”
姜婉秀的话把苏雨曦听得是云山雾罩,不明就里。
可姜婉秀却并没有解释,而是又开始对苏雨曦重新吩咐道:“这样,医院先不去了,你一会给你大姐她们打电话,让她们全都回家来。”
然后又想了想,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的说道:“给你那个没良心的爸也打一个电话,让他也回来,你告诉他,要是今天不回来,那就离婚吧。”
然后丢下还处于懵逼状态的苏雨曦,补觉去了。
话分两头,医院内,独狼经过几天的休养,身体基本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当时苏阳直接就把独狼的两条腿给踹折了,至少独狼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当时确实也不能走路了,而且也非常的疼。
而实际上,苏阳当时仅仅就是靠着寸劲,就跟把他那两个膀子卸了一样,只不过两天大腿是被苏阳踹的错骨缝了,所以才会非常疼。所以,双腿和胳膊全都被接回原味之后,独狼也就算是康复了。
可他却没急着离开医院,他这几天一直待在医院的病房里,一直在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刻的独狼愣愣的看着病房上的天花板,一言不发。
实际上,在苏阳家他说的话没有骗苏阳。
被苏阳打了一顿,让已经不在年轻的独狼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确实该为自己选一条后路了。
而他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他未来的生路就掌握在把他打成狗的年轻人的手里。
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欧阳牧屿肯定不会放过他的,所以独狼必须得到苏阳的完全信任。
所以在胳膊和两条腿被接回去之后,独狼就一直在想怎么能够走进苏阳的核心圈子。
他可不想只当一个可以随时被苏阳提防着的喽喽。
独狼这么多年的江湖经验告诉他,苏阳绝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他在苏阳的身上能感觉到一股令他都毛骨悚然的阴寒,就好像,就好像是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散发出来的寒意。
所以要想不被欧阳牧屿干掉,他只能跟在苏阳后面。
可就像苏阳当时问的那样,既然他能背叛欧阳牧屿,那总有一天,也同样的会背叛他。
独狼这些天就在想这些问题。
欧阳牧屿那边他肯定不会回去,而自己失败被擒的事能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想到这里,独狼终于发起了狠,腾的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咬着后槽牙说道:“欧阳牧屿,你这个老狗,老子从小就给你卖命,我知道你这次为什么派我来,不就是想让我干死苏阳然后在顺手让我也玩完么。”
独狼自言自语着,说完这段话,竟然开始有些疯癫的大笑了起来:
“可你没想法吧,我早就提防着你给我来这么一手,我本来就没想干掉苏阳,哈哈哈,欧阳牧屿,你等着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原来,独狼在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干掉苏阳之后,早就对欧阳牧屿起疑心的他立马就想好了。
所以来到天海之后,独狼二话没说,直接大摇大摆的上门去找苏阳。
他的意图很简单,就是想要试试苏阳的水平。
要是苏阳有实力,那他独狼就辅佐他干掉欧阳牧屿。
可要是苏阳不顶用,那独狼就控制住苏阳,然后和欧阳牧屿好好斗一斗。
可苏阳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虽然他没全力出手,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就算他全力出手,也是白给,他对于苏阳的擒拿手,根本就没机会反应过来。
所以被卸掉双腿和胳膊的独狼直接就跪了,心甘情愿的想要投靠给了他太多惊讶的男孩。
笑了好一阵,独狼这才停止了笑声,紧接着,他用阴狠至极的声音自言自语道:“我要给苏阳送上一份投名状,就像当年项羽破釜沉舟一样,我要让他知道,我把我的所有退路全都给封死了。”
然后停了一下,眼神忽然转向左边,,眼神狠戾的说道:“而去天意,就是我要交给苏阳的投名状。”
声音落下,独狼很利索的下了床,然后很是麻利的换上了他早就准备好的医生穿的白大褂和橡胶手套,以及能把自己的脸遮盖住,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的口罩。
做完这些,他看了看此时的时间,半夜十二点,又看了看窗外的夜色,漆黑一片。
独狼最后照了照镜子,确定就算是监控拍到他,也完全不会认出是他。
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发出了犹如夜枭一般的笑声,在这半夜很是瘆人。
转身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号屏蔽器,然后给它插上充电宝,他手里的这款信号屏蔽器能够隔绝方圆五百米内饿得所有信号,只要他拿着这个信号屏蔽器,任何监控摄像头都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将已经开始工作的信号屏蔽器揣进兜里,独狼小心翼翼的开始走在监控盲区里,每当遇到监控摄像头,独狼就直接用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拖布杆给砸坏。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在半夜十二点出手的原因,因为这个时间是人最疲惫的时候,所以监控室的保安这个时间基本都在偷懒睡觉,根本不会发现监控摄像头损坏。
就这样,在敲坏了五六个摄像头之后,独狼终于来到了苏天意的房间。
此时的苏天意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的到来,反而因为欧阳牧屿给他打的电话,这几天休息的非常好。
伤口也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而门外的独狼也没有急着进入病房,而是左右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人。
这才轻轻的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轻手轻脚的来到了苏天意的床头,虽然没有见过长大后的他,但独狼一眼就能确定,眼前的人就是欧阳牧屿的外甥,苏天意。
因为他和欧阳牧屿长的有几分相似。
“果然,舅舅和外甥长相连像,这话说的是真的。”
独狼感叹了一句。
但他没有急着动手,似乎是在考虑是直接把他弄死还是给弄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