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庄内,从沈亭之和陆闻亭离开后,就一直闲得没事干的三个鬼魂,已经无聊到开始打扑克了。
“,顺子!”陆安大手一挥,丢出七张牌,“嘿,二位无常大人,我现在手里可就只有三张牌咯~”
“要不起,过。”谢必安朝陆安丢过去一个白眼,“你可是少宫主唯一的亲传弟子。”
更是他儿子。
“我和老范两个小小鬼差,可经不起你这一声‘大人’。”
他说着,用手肘撞了下范无咎:“老范你说是吧?”
范无咎默不作声朝陆安那边移动几厘米,沉默掏出四张牌:
“四个二,炸了。”
陆安:“过。”
谢必安瞬间拔高了声音:“老范!我和你是一对儿!我们才是一家的!”
“你为什么要帮着陆安那狗逼!”
陆安凉凉一笑:“谢必安,麻烦你尊重一下鬼。”
“我鬼还在这里,没走呢。”
“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谢必安不管,可怜兮兮看着范无咎卖惨:
“老范呜呜呜,为什么你要帮着他?”
“是不是这么多年过去,你对我的感情淡了,移情别恋了呜呜呜。”
范无咎:……
个丢鬼玩意儿。
他忍住想要扶额叹气的冲动,面无表情又丢出去四张牌:
“三个q带3。”
陆安看着手里仅有三张牌,叹道:“过过过,继续过。”
谢必安还在追着问范无咎为什么不帮他。
颇有一种问不出来答案,在场三人就都别想好过的架势。
“老范!你回答我!”
范无咎忍无可忍,一手拍过去糊住谢必安的嘴:
“你是地主。”
“我和陆安是农民,不和起来打你,难道要看着你赢。”
谢必安:“(;′д`)ゞ……可我是你夫君啊。”
“老范你不能抛弃我。”
“呵呵。”范无咎冷笑一声,单手按住谢必安换牌的手,“亲兄弟都要明算账。”
陆安在一旁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眼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就差摇旗呐喊打起来。
被看穿换牌目的的谢必安破罐子破摔,把手里只打出去两张的一把牌往桌上一摔:
“好好好,这局我认输行了吧。”
陆安窃喜:“行,只要你记得把功德转我,说什么都行。”
范无咎倒没问他要功德,只把牌全部推到谢必安面前,凝眸看着他:
“洗牌。”
谢必安浑身一抖,乖巧接过牌,一边洗一边小声嘟囔:
“洗个牌,就没必要这么凶吧。”
“听起来跟要我命一样。”
范无咎冲他露出一个微笑:“小白,你说什么?”
谢必安:!!!
“夸我娘子好看。”
陆安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谢必安……还真像地府传闻的那样,惧内。
当然,也可以说是能屈能伸。
夸完范无咎,谢必安忙不迭地低下头,装作在全神贯注洗牌的样子。
一副再普通不过的扑克牌,谢必安洗了一遍又一遍,加起来都快五分钟,还在洗。
“怎么着,谢必安你这是要给五十四张牌做个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按摩啊?”
谢必安手中的牌洗的哗啦哗啦响,皮笑肉不笑看向陆安:
“怎么着,就你有嘴会说话是吧?”
陆安:“倒不是只有我有嘴,就是吧,没有人会管我说些什么。”
谢必安噎了一下:“那是我和老范感情好的证明。”
范无咎眼观鼻鼻观心,观天花板观地板观手指甲,就是不去看谢必安。
他是和谢必安感情好,但感情好也不妨碍他在某些特定情况下无比嫌弃谢必安。
比如现在。
当着陆安的面,他不拆台已经算很给脑子又抽风出问题的谢必安面子了。
让他和谢必安一起满嘴跑火车,想都不要想。
孤立无援的谢必安在范无咎嫌弃,陆安嘲讽的目光中,总算把牌洗好了。
洗完牌他开始发牌。
一转下来,这次拿到地主的是范无咎。
看着眼前多出来的三张牌,以及对面两个活了几千年智障老鬼,小偷似对视一笑,开始自以为隐秘的换牌,范无咎顿觉心累。
心累的同时,范无咎更加敬佩同情沈亭之。
因为根据所见事实,陆闻亭可以说是比谢必安更爱发癫。
只能夸赞一句,怪不得人是清虚宫少宫主呢。
和脑子有问题,不定时发癫的陆闻亭陆安父子朝夕相处,竟然都没有被逼疯,情绪无比稳定。
实在是……太厉害了。
对面两个凑到一起的老鬼还在换牌。
范无咎忍无可忍,把手中还没理顺的牌一下子摔在桌上:“你们两个,当我是瞎子吗?!”
谢必安和陆安齐齐一抖,不约而同谄媚笑着想讨饶,下一秒,范无咎口中说出的话让两个鬼都无比后悔。
“谢必安,从这次回地府后,按人间纪法一个月内,都滚去睡奈何桥洞吧!”
“还有陆安你,我会好好把这些年你跟谢必安两个同流合污干的那些事,一件一件,事无巨细整理好。”
“告知少宫主。”
“别啊范哥!”陆安丢下手里天胡开局的牌,“你要告诉师父,那我就玩完了。”
范无咎不信。
陆安心里苦。
怎么又是一个对他师父抱着滤镜的鬼。
人人鬼鬼都说他师父温柔。
可谁知道,他师父那“温柔”的性格,谁要是惹到他了,当时可能没事。
甚至在特定情况下,还有可能成为好朋友。
但指不定某一天,他想起来了就开始演你。
演技真到你都被杀了,还要用最后一口气感谢他。
别的不说,就说这次宋平。
他虽然没在现场,但敢肯定,宋平一定会被沈亭之忽悠瘸。
“唉。”陆安忧伤叹了口气,“这世界上唯一做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师父日后报复的。”
“就只有我那缺心眼的父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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