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条名为“#新晋视帝霍闻被警方带走”的新闻,被顶上了热搜最顶层。
沈亭之惬意躺在沈琉用纯天然柳枝编出来的吊床上晒太阳,听着因为剧组重新选演员,放假硬要跟着自己的沈星阑在旁边念八卦。
“哇哦。”沈星阑一翻一个震惊,“这些粉丝是没有脑子吗?”
“人被警察抓走的视频都在这了,还在刷是假的。”
沈亭之翻身,打了个呵欠:“又不一定全身真人。”
混在其中的水军和机器人不少。
沈星阑对哥的话是100%听:“哥说得对,我怎么就没想到。”
吊床上的青年眼睛睁开一条缝,看了笑得灿烂的少年一眼,心说,你没想到才是正常的。
无论是两千多年都干净如一的灵魂,还是沈家跟贺瑄护犊子护的那样。
沈星阑从来没接触到“恶”,也不会去想,更不会成为。
他永远对这污浊的世间抱有着最赤诚的心。
一心吃瓜的沈星阑完全感受不到身边人的视线,刷一会儿热搜,回过头问一个问题。
从警察为什么会相信你们的话,到怎么确定就是霍闻干的,再到霍闻为什么会主动打电话自首。
这要是换个人来问,沈亭之早都毫不客气一巴掌给他甩去。
但沈星阑是个例外。
对于他的每一个问题,青年都给予了最大的耐心,给了完整的解释。
“唉。”刷完热搜的沈星阑挪到吊床边,坐下趴着,“虽然罪犯得到了应该有的惩罚,我还是不舒服。”
“那些女孩和无辜的孩子们,那么小,就再也见不到这个世界了。”
沈亭之抬手去揉少年的发顶。
发顶没揉到,倒是被另外一个男人牵住了手。
还在带班的陆闻亭回来了。
披散着的长发因为赶路,变得有些杂乱。
近几日在下雪,因为沈亭之不喜欢雪,住的地方布了层结界,不会受到外界影响是,四季如春。
但刚回来的男人,肩膀和头发上都还沾染着未曾消散的雪花。
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男人,沈亭之眸中闪着细碎的光,内心高兴,嘴上却揄揶道:
“陆处长,又早退?”
“哪能呢。”陆闻亭像是看不到还在场的另外一个人,一手脱了外套,单手将沈亭之抱起,自己坐进吊床,让青年坐在自己怀里。
“我可是把今天一天工作都完成才走的。”
沈星阑开始磨牙。
“是吗?”青年那双桃花眼一动不动盯着男人,“我可是记得,以前蒋处长天天都加班。”
“那是她没老婆。”陆闻亭丝毫不掩饰语气中的得意,“我要回家陪人,当然不会天天加班。”
西北,还在黄沙中走着的蒋雯打了个喷嚏。
哪个神经病,她现在都那么惨了还在背后蛐蛐她?
滚!
沈星阑不磨牙了:“陆闻亭!我还在这!”
能不能要点脸,别对他哥动手动脚的!
“哦,看见了。”陆闻亭语气敷衍,空出的那只手朝沈星阑背后一指,“看见那三个崽了吗?去和他们一起玩吧。”
别在这当电灯泡。
沈星阑气到炸毛,一边小声嘀咕骂着陆闻亭,一边小跑到三个崽崽旁边。
他算是看出来,陆闻亭的脸皮现在是越来越厚了。
他就是在那,男人也不会收敛半点。只能看着气自己。
还不如过来和乖巧的侄子们玩。
可等走近,沈星阑沉默了。
谁来告诉他,真实年龄加起来过了五千岁的侄子,为什么会那么热衷于玩泥巴?!
尤其是陆皎。
明明人样和原型的都白白乖巧的蛟,怎么就喜欢在泥地里面打滚呢?
这要不是他见过陆皎原型,都要以为是头猪了。
“姐姐说多和泥土接触会长高。”陆皎给还在震惊中的沈星阑解释,“我也要长高!”
沈星阑:“……”
“就是,你有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小柳和泥土接触能长高,是因为她是柳树。”
“而你不是柳树。”
陆皎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沈星阑手忙脚乱开始哄。
昏昏欲睡的沈亭之被崽的哭声惊醒:“你不去哄哄?”
陆闻亭才没那个闲心,理直气壮:“又不是我惹哭的,关我什么事。”
“反正那三没一个是脆弱的人类小孩,哭了也没事。”
“是。”沈亭之像只猫似的在男人怀里蹭了蹭,“但陆皎是蛟。”
“他要一直哭,你猜我们这会不会下雨。”
陆闻亭抱着青年往别墅里走的脚步顿了下:“……应该,会。”
“不过清珺放心,就是陆皎哭到这下十天大暴雨都没事。”
“当初修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这一问题,所以特意重新修整过山上的排水系统。”
沈亭之:……
重点是排水系统吗?
重点是崽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