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一旁江晨追问：“什么是献主啊？”
    “莺花巷坊主，未认主之前会保有处子之身。”猫三娘笑看我，解释道：“她们会修炼一门功法，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功法只有处子可修炼，并且能够一次性将全身半数献给自己的主子。”
    我早已猜测到一些，便也没感觉奇怪。
    至于那根参须，我猜到了白玉清的目的，白玉清是要收买整个梨园的人心。
    梨园的真正价值是下面的人，而不是这座院子。献主对于莺花巷坊主的意义重大，如若刚才我看着玄璃死，先不说会不会彻底激怒龙啸风，恐怕梨园也不会那么快恭敬认主。
    不过龙啸风的心思，我现在也算明白了。玄璃的半数劲气给了龙啸风，对于化境的龙啸风虽然不算多，但是也能增添一丝实力。
    只不过，我倒是好奇，龙啸风到底是对玄璃有情，还是真只是想要利用玄璃献主？
    至于猫三娘所说的麻烦，龙啸风在我眼里，其实已经算不得麻烦了。
    江晨惊呼道：“这么厉害。那岂不是说……我要是找个莺花巷坊主，便能一下子成为先天境高手？”
    “你？”猫三娘一脸看不起江晨的样子，轻笑道：“你以为莺花巷坊主烂大街啊？你想要一个就能要一个啊？你这点功夫……别说认主了。人家多看你一眼，也是看在你姓江的面子上。”
    江晨苦着脸，白了猫三娘一眼道：“不行就不行。挖苦人什么意思？”
    “喝酒吧。”我给江晨敬了一杯酒。
    江晨倒是也没在意斗嘴的事，喝了酒，面色也高兴起来。
    我疑惑问道：“江晨。你姐那么厉害，为什么你功夫这么差？”
    “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江晨感叹了一声，倒是也没怪我，瞥了我一眼道：“罢了。其实整个京都都知道这件事。你是东北才出来的，不知道也正常。我之所以练不成功夫，那是我丹田无法凝聚劲气。”
    这？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疑惑道：“那你没试过别的修炼法子？”
    “你说出马仙？又或者术法？”江晨摇头道：“没用。我小时候就去过东北，还是黑神给我亲自诊治的，说我神魂弱，承受不住仙家上身。我也去过道门，那边也是说我神魂弱，修炼简单术法还行，太强的术法，容易伤及神魂。甚至，佛家我也去过了，那帮老秃驴更简单了，说我没佛缘。我特么的……”
    江晨边说边骂，最后垮了脸道：“喝酒。”
    我也没想过江晨不能练功夫居然有这么衰的理由。
    老人精在我意识里提醒道：“他们家的命数被压制了。这小子骨骼惊奇，眉宇间也算是龙凤之姿。只是命数和他爷爷一样，被大道压制，所以这一辈子注定一事无成，只能做个普通人。他能有后天境的修为，想来也是他小时候真下了功夫的。”
    又是命数？
    我喝了一口酒，在心里问道：“你就真不知道什么解决的办法？”
    “我说了，我不知道。那是天道，我哪知道那东西出了什么问题。”老人精在我意识里无语回应道。
    我也不再追问。
    江晨吃完饭，看向我道：“张定安。要不要我再陪你去别处玩玩？京都玩的地方可多了。想不想玩玩枪？你们江湖人不用枪，你应该没试过吧？”
    “不了。我还有事。”我对江晨婉拒道：“下次吧。等有机会，你再陪我在京都逛逛。”
    江晨最终点头道：“那行吧。我知道你事情多，那你先忙。有事……你打我电话。那车就送你了，你要是不喜欢，回头再跟我说。”
    我连忙点头。
    江晨走了。
    我回到东屋。
    猫三娘跟在我后面，胳膊抱住我脖子，撒娇道：“你把白玉清安排西屋。那我是不是能跟你睡东屋了？”
    “你去厢房。”我回应了一句，拉开了猫三娘的胳膊，然后从带回来的箱子里取出了那一杆破阵枪。
    枪入手很沉，两千斤哪怕在普通的化劲武者手里也是一杆重器。
    “这枪不错。”猫三娘惊讶道：“不像这方天地的兵刃。”
    我眉头动了，回应道：“s级神兵，价值比拟你那枚三千年的妖丹，里面蕴含山岳之力，劲气爆发可颤动天地。”
    话音落下。
    我运转一丝劲气。
    手中长枪瞬间颤动，我脚下传来一股力量涌入全身，随后大地也颤动了一下。
    “好强的兵刃。”猫三娘惊讶道：“这枪能够似乎能够让你借助大地之力。”
    我轻轻点头。
    刚才那一下，我感觉到周围数十米的大地都向我涌来一股力量，这股力量增幅了我自身的劲气，还好我身体强悍，要不然就刚刚那一下，普通武者恐怕就得七窍流血，筋脉受损。
    “我还是低估s级神兵了。”我放下枪道：“这东西看样子不能在这里用，等有机会去山里试试。”
    猫三娘点头道：“在这里再用几下，恐怕梨园就没了。”
    梨园没了还能重建。
    要是在京都闹出事端，事务部的那帮老家伙恐怕真要联合围攻我了。
    先前进事务部，当真让我感受到了事务部的不凡。
    怕是整个东三省的高手联手起来，也未必是事务部的对手。
    枪暂时用不了。
    我又取出了那本踏山而行，本来想试试，最后感觉还是算了。这本身法，练起来和破阵枪也差不多，一步撼动大地，根本不是梨园后院可以承受的。
    天快黑了。
    白玉清伤势也差不多算是痊愈了，只是肩膀上的伤口还需要时间才能完全不影响行动。
    而在临近七点的时候，几辆车停在了梨园门口。
    梨园侍女进到后院禀报道：“主人，大坊主，金家家主金胤来了，邀请您前往金家赴宴。”
    我倒是不奇怪金胤能够找到这里来。
    “金胤。”白玉清对我介绍道：“金家金胤，当代家主，商业奇才。金家是满族爱新觉罗皇室，他们专注金钱，但是插手江湖事务很深。家中门客，明面上有三名化境武者，至于隐藏在暗处的，那就更多了。”
    我轻轻点头道：“昨天约好了。既然金家家主亲自来了，那就跟他们去金家走一趟，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这一次，我没有带林正北，不过把周定康的念珠戴上了。
    再加上白玉清、猫三娘、老人精，外加一把破阵枪，就算金家是鸿门宴，我也能从金家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