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何大清也觉得自己那个问题有些尴尬,于是连忙撇开话题:“你跟谁结婚呀,多大了,哪里人,是干什么的?”
不管傻柱如何扎自己,何大清听到他要结婚了,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十几年前就已经断绝父子关系了。”傻柱没好气的说道。
一听断绝父子关系,何大清当时就不乐意了。
“什么断绝父子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傻柱扫了他一眼,开口说道:“你为了寡妇,抛弃我何雨水,对我俩不管不问,怎么就不能断绝父子关系。”
“胡说,我什么时候对你们不管不问?我人虽然跑了,但我每个月都会给家里寄钱的,一个月十块,十几年就是一千多,这叫不管不问?”何大清也有点火了。
人虽然不在四九城,可他何大清给钱了啊!
十块钱虽然不多,但足够何雨水上学吃饭的了。
至于傻柱,那个时候已经成年了,可以去轧钢厂顶岗了,就不必给钱了。
亲口听到何大清说寄钱的事情,傻柱这下彻底的信了。
陈岩猜的果然没错,一切都如他想的那般。
何大清跑路之后,但还惦记着他和雨水。
一个月十块钱,足够雨水吃喝了。
甚至当初何雨水在学校住宿,傻柱一个月才给五块钱。
要是有何大清给的十块,何雨水在学校肯定会过得非常滋润。
但这钱,却一点也没看到。
于是傻柱冷哼一声:“什么十块钱?从你和寡妇跑了之后,我就没见你往家里寄一分钱。”
“什么??你们没收到钱?”
何大清也懵了,瞬间便理解了傻柱为什么如此仇恨自己。
“不可能啊,我每个月都给易中海寄钱的,走之前他还答应我,会照看好你们俩。”
明白了,都明白了。
何大清的钱寄给了易中海,然后易中海为了展示自己多有爱心,自己掏钱接济何家。
既能当一波好人,又能在傻柱这里留下个好印象。
当时的傻柱和何雨水年龄都不大,又是刚跑了爹。
易中海这波送温暖的行为,很快便让他们有了亲近感。
真是一举三得呀!
既得了钱,又得了名声,还得了傻柱的亲近。
“呵,白寡妇都是易中海推给你的,你还傻不拉几的把钱寄给他,你觉得易中海能把钱给我们?”
傻柱这会已经开始想发火了,这些年都被蒙在鼓里,他活的就像是天桥下面卖艺的猴子。
“易中海不仅没把钱给我们,甚至还让我接济贾家,还让我娶贾家的寡妇。”
“何大清,这都是你办的好事啊!”
轰~~
傻柱的这番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的戳在了他的心口。
十几年了。
易中海居然把这个事情捂了十几年。
这该死的易中海,昧了他的钱也就算了,还让他儿子接济贾家?
贾家有什么好接济的?
哦,对了,贾东旭那兔崽子是易中海的徒弟!
“砰砰砰!”
“砰砰砰!”
正想着呢,门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砸门的声音。
紧接着,白寡妇的嚎叫声便从门口传了出来:“何大清,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居然背着我给这两个小畜生寄钱?”
“还寄了十几年?”
“当初你在老娘肚皮上的时候,是怎么保证的?你赚的钱都是我的,全都是我的,快把那一千多块钱还给我!”
白寡妇感觉自己要疯了。
十几年了,何大清居然一直背着她寄钱。
“砰!砰!砰!”
“何大清,你给我开门,老娘我今天挠死你!”
何大清此时正因为易中海的事情生气那,听到门口的白寡妇又开始闹腾了,心里更是腾起了一团火气。
当这团火气压不下去的时候,何大清打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将房门反锁上。
“喊什么喊,这些钱都是我出去赚钱,我给儿子闺女寄点钱怎么了?”
“你特码的十几年没赚过钱,整天吃吃喝喝打麻将,连饭都不做.......”
何大清忍了十几年,今天终于爆发了。
这些年,都是何大清一个人赚钱养着白寡妇和她那个儿子。
白寡妇不仅不赚钱,还出去打麻将,有时候债主都追到家里了。
何大清这些年是又当牛又做马,可白寡妇还是不满足,嫌他在饭店里工资低,没本事。
不仅要求他工资上交,甚至还不给零花钱。
何大清给傻柱寄的那些钱,都是他去外面做饭,赚的外快。
可即便如此,白寡妇还有意见。
但白寡妇是那种讲理的人嘛,没等何大清把话说完,便已经挥舞着爪子朝何大清的脸上招呼了。
得!
又是一顿干仗。
听着屋里叮叮当当的声音,何雨水扯了扯傻柱的衣服,小声问道:“哥,你觉得咱爹说的是真的嘛?”
“他真给咱们寄钱了?”
傻柱闻言,摸了摸下巴说道:“看何大清的反应,应该是真的,这钱八成就是被易中海给藏起来了。”
“等咱们回去,就找易中海要钱,这可是一千多呀,有了这笔钱,你不仅能买自行车,还能把家里收拾收拾了。”
当初何雨水出嫁的时候没什么嫁妆,现在傻柱打算把这一千多块钱当成嫁妆让何雨水带走。
至于他,一个月七十多块钱的工资,小娟一个月三十多块钱的工资,两人加起来都有一百块钱了。
以后也不会缺钱花。
而站在门口的那些个街坊邻居也都看呆了。
好精彩的对决!
今天不仅能看到两口子互殴,甚至还能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
什么算计,什么下套之类的,全都见识到了。
当了十几年的邻居,何大清是什么人他们都清楚,任劳任怨,做菜的手艺不错。
白寡妇和何大清打起来,街坊邻居们都站在何大清这一边。
二十多分钟后,屋里的动静渐渐变小了。
又等了一会,何大清换了身衣服从屋里出来了。
很明显,刚刚他洗了脸,但脸上的挠痕却清晰可见。
他看了眼门口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又看了看傻柱和何雨水。
“走,爹带你们吃顿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