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听到阿布毫不领会自己的暗示,无奈的闭了闭眼睛。
他知道伍魏和白香蒲已经闹掰了,或者伍魏表白被白香蒲拒绝了,反正伍魏肯定是被白香蒲伤了心!
要不然伍魏昨天晚上见过白香蒲之后也不至于去“不醉”喝的酩酊大醉呀。
“伍哥他累了一天了……”要回去休息了,只是小黑话还没说完,伍魏就擦过他的肩膀,往小屋子走去。
弄的小黑半张着嘴,硬是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他以为伍魏那么骄傲的人,应该不会这时候愿意见白香蒲的。
可是,他这架势,属实让小黑有点看不懂,甚至觉得他的老大哥伍魏,有点没志气。
“还没走?”伍魏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白香蒲问。
“啊,这就走。”白香蒲说着,抬手就往塔里头发上摸去,猛的一个用劲,就拔了一个头发下来。
塔里丝毫没有心理准备,被拔的惊呼了一声:“啊!”
伍魏看着白香蒲着急忙慌的样子,莫名有点快活。
“这是要去做亲子鉴定?”他语气不是很好。
“是的。”白香蒲的手捏着那根头发,举在半空中,尴尬的不知道放哪里。
她承认,看见伍魏,让她有点慌张了。
“你这个样本,这样怕是不行吧。而且,你联系好检测机构了吗?怎么给他们?时间长了,这头发里面提取的基因还有效吗?”伍魏说。
白香蒲被他这么一问,更加窘迫了。她在心里,又承认了一遍,自己确实是慌张了,很慌张。
“明天,我安排人帮你们俩抽血,然后送到t国去检测,最快三五天就有结果。”伍魏看了一眼答塔日和塔里。
最后眼神才在白香蒲身上停留了一下,仅仅一下。
然后他转身看着身后的小黑:“你送他们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他就往小楼去了。
小黑站在门口,看着白香蒲:“可以走了吗?”
“可以了。”白香蒲拎起旁边的行李箱,就往门口去。
“我来吧。”答塔日眼疾手快,一把拿过白香蒲手里的行李箱,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塔里,对她笑了笑,就出了房间,往小黑的车走去。
阿布和塔里都跟在白香蒲的后面,默不作声,两人心里都有事。
“小黑,你等一下我可以吗?”走到车旁,白香蒲突然开口和小黑说。
不等小黑回答,白香蒲就转身往小楼跑去。
进去以后在一楼客厅并没有看见伍魏的身影,她又去厨房,厨房里只有阿沫一个人。阿沫正在泡茶,应该是帮伍魏准备的。
“伍哥刚刚上楼了。”阿沫看着着急的白香蒲,笑着说。
白香蒲听后,也没有思考,就着一股劲,就往楼上快步走去。
伍魏正在房间换衣服,他刚刚换好裤子,还没来得及穿t恤,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伍魏双手正撑着t恤,准备往头上套,听到动静以后,立马转身。
就看见白香蒲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对不起。”白香蒲看门掩着,想也没想就推开了。
却没想到看到了这么香艳的一幕,她立马道歉,但是并没有收回自己的眼睛。
她看着伍魏光着的上半身,一下子就想起之前好像也看过几次,他裸露的上半身。
但是这次她一眼就看出了不同,因为伍魏的背上,手臂上还有腰腹部,多好了好多疤。
那些疤之前没有,白香蒲记得很清楚。
“看够了吧。”
伍魏抬起双臂一把把衣服套到身上。
“你受伤了?”白香蒲站在那里,问了一句。
伍魏看着她,只是抬了下眼皮子,什么也没说。
“我是说,那些疤,是新的。”白香蒲又补充道。
“时间不早了。”伍魏提醒白香蒲。
白香蒲看他冷漠的样子,她也没办法,因为确实是自己不占理。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往伍魏走去。
“那个,这个,我想还给你。”白香蒲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那个红宝石手链。
伍魏看见那个手链,脸色更难看了。他低着头看着那个宝石,不说话。
“它很重要。所以我不能把它弄丢了。”
白香蒲真的不想把它弄丢,接下来可能会有很多事,她没办法保证这东西的安全。
“给你。”伍魏不接宝石,只是从桌上拿过手机递给白香蒲:“给你哥,不对,给白商陆打个电话。省得他天天花那么多精力找你。”
白香蒲手举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木木的点头。
伍魏就把手机放到她的手心,然后坐到了桌子旁的椅子上。不再看白香蒲。
白香蒲最终还是收回了手,然后握着宝石,用另一只手,从手机里翻出白商陆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喂,是香蒲有消息了吗?”白商陆上来就问。
白香蒲一听白商陆着急的声音,低着头,不受控制的眼睛一酸。
“是我哥哥,我没事。对不起。”白香蒲说。
“香蒲!你在哪里?我去接你。”白商陆很激动,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此时他还在办公室里。
“哥哥,我有自己要做的事。你放心。做完我就回去。”白香蒲说:“你不用花精力找我,就像以前一样,我忙完了自然就会回去找你。”
白商陆听到这话,又坐回到位子上,他怎么可能像以前一样那样平静的等她自己回来。
“谢谢你哥哥,谢谢你,你不用担心。我先挂了。”白香蒲不想再多说,她已经下定了决心。
白商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脏一阵阵的疼。
“谢谢你。”白香蒲将手机还有宝石一起放在了伍魏的桌子上。
然后又看了一眼伍魏,他一动不动。
白香蒲这才转身,加快脚步想要快点离开伍魏的房间。
真奇怪,在这里待的越久,她的心里越乱,居然还带着一股幽幽的不舍。这不舍的感觉,让她倍感慌乱。
正在她握住门把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的时候,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给掰着转了个身。
下一秒,就是房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的声音。
在楼下客厅等着白香蒲的几人,听到动静,均抬头往楼上看去。
“怎么回事?”答塔日一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着就要往楼梯走去。
“没事的,伍哥的房门锁坏了,经常这样。”塔里伸手拉住答塔日,甜甜的笑。
阿布也跟着帮腔:“是的,稍微有点风就这样。”
小黑和阿沫站在旁边看着阿布和塔里一唱一和,一人翻白眼,一人掩嘴笑。
“你能不能和我详细说说你妹妹的事?”塔里见答塔日不太相信的样子,又忙说道。
听到这话,答塔日才放松下来,立马笑着点头。
“你不觉得你很卑劣吗?”伍魏将白香蒲抵在门上,死死的看着她。
白香蒲听到卑劣这个词以后,只是心跳乱了一下,并没有生气,因为伍魏说的是实话。自己确实很卑劣。
“抱歉。”白香蒲抬眼看着伍魏。
他的眼睛不像之前那样透黑明亮,而是布满了红血丝。
“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把我当什么了?到处行善的大善人了?”
伍魏生气的是,她想走就和他划清界限,她有事,就会再次招惹自己。让自己一整天都过的乱七八糟的。
“是我的错。我不该总是不受控制的依赖你,这是个不要脸的臭毛病。”白香蒲现在也很厌恶自己。觉得自己恶心的要死!
她死死的握着拳头,不自觉地咬紧自己的下嘴唇,这是她对自己的惩罚,只一下她就尝到了腥甜的血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