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利的给他套好短袖,又穿上短裤,一身衣服简洁又舒适,在家里穿正好。
穿好衣服,易寒把他抱起来,从屋里出去。
“这两天都不要走路了,养两日”
“嗯”
慕子宁知道自己中了药,虽说没事了,可他的身子跟玻璃瓶似的,还是要小心。
所以没有意见。
楼下灯火通明,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不过佣人倒是都不在了。
慕子宁看了眼墙上的钟:“十二点了,这么晚了。”
“嗯。”
易寒走到餐桌前,没有把慕子宁放下。
而是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打算抱着他吃饭。
“你把我放下来吧。”
这姿势,也太害羞了吧。
易寒箍着他的腰,显然没打算听,意有所指的看着他:“后面不疼了?”
这话,成功的让慕子宁不吭声了。
他尴尬的转移话筒,看向桌上盖着的碗:“吃什么?”
易寒见他耳尖通红,也不拆穿他,打开盖子:“炖的补汤,喝吧。”
“又是补汤。”
在好喝的东西,天天喝,也会喝腻的。
“听话。你今天亏空太多了。必须喝完。”
“嗯”
慕子宁捏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这会已经十二点。
下午本来就没吃饭,又是下药又是折腾的,慕子宁也饿了。
易寒自己没吃,专心的投喂。
慕子宁腮帮子鼓鼓的,就没停下嚼东西,最后实在吃不下了,挡开男人的胳膊。
“饱了饱了,你吃吧。”
易寒伸手摸摸他的小肚子,确认真吃饱了,这才放过他。
然后开始解决他吃剩的那些。
慕子宁拖着下巴,看他吃饭。
跟自己比起来,易寒胃口要好太多了,他吃饭斯文不发出声音,但动作迅速。
一看就是经过良好的训练。
看他吃饭,才觉得食物有了意义。
不像自己,小鸟胃,吃几口就饱了。
易寒吃饭速度很快,盘子全部清空。
慕子宁吃饱饭,此时只想懒懒的摊着。
易寒把他抱回去楼上,让人舒服的瘫在床上看电视。
他则拿着电脑在旁边,看样子有点忙。
电脑上面花花绿绿的,全是各种数据线条,慕子宁看不懂,靠着他看电视。
等易寒忙完,在看慕子宁,又睡着了。
易寒关掉电脑,又关掉电视,搂着人睡觉。
第二天。
慕子宁才知道易寒让人打断了慕佑一条腿,人在医院已经没事了。
还知道了爸妈要离婚的事情。
柳心带着人在医院,慕子宁不放心,让易寒送他过去,他要陪着母亲。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
里面正在吵。
慕子宁打开门进去,柳心坐在凳子上,慕枫站在她旁边,慕佑在床上坐着脸色特别难看,
一看到慕子宁来,慕佑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想要骂人,随后看到跟进来的易寒,脸色变了几变,阴阳怪气的说:“攀上高枝了就是不一样。你妈都敢跟我离婚了!”
柳心:“慕佑。我跟你离婚因为什么,你心知肚明。这些年为了儿子,我一忍再忍。但是你为了利益动我的儿子,这就是不行。”
“我怎么动他了?不就是下药,我又没有随便找个人。没有易寒,文轩哪里差。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人家能看上他这个病秧子,已经不错了。”
“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我懒得跟你掰扯。今天这个婚你不离也得离。我告诉你,我手里有慕氏的股份。你如果不好聚好散,那别怪我帮着老二对付你。”
“你敢!柳心,反了你了!”
慕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他的几个兄弟压着,他能力不足,又好面子,自尊心特别强。
容不得别人贬低他。
柳心这话简直就是让他颜面扫地。
若不是他行动不便,看那个表情像是要吃了柳心。
慕枫垂头丧气的坐在凳子上,从昨天到现在,他乱糟糟的,觉得天都塌了。
他不想让父母离婚。
可是父亲下药给大哥,还是在自己家里。
这件事太过分了。
所以他从始至终没有开口,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
柳心拿着拟好的文件扔给他。
“文件你好好看看,财产分割我没占你便宜。慕枫和子宁都大了,抚养权也不需要我们分,你现在签字。我们这就去民政局。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看在儿子的面子上,公司那边我不插手。不然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慕佑铁青着脸,他看得分明,柳心是铁了心要跟他离婚。
慕子宁还把那个易寒带来了,这不就是无形的给他压力,逼他离婚。
慕枫又什么话都不说。
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自知离婚是肯定的。
只是一向被他拿捏的柳心,居然有这么硬气的一天。
慕子宁,还真是找了好靠山。
慕佑心不甘情不愿的打开文件,重点把财产看了一遍。
他跟柳心结婚这么多年,财产自然多,只是花的也多,纸上详细的财产分割一分为二,很详尽。
离婚这事,他不在意柳心,在意的也是共同利益。
柳心已经五十多岁,人老珠黄,他早就腻了。
但是现在他的腿被打断,公司那边这个姓易的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他。
现在放手,怕是什么都捞不到。
慕子宁见他迟迟不签字,瞳色冷下去:“爸。虽然我是男生,但是强奸罪你觉得会不会成立?”
此话一出,慕佑猛然抬起头,对上慕子宁发冷的目光。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还想送你爹进去坐牢不成!”
昨天的事情,可不是普通的强奸罪。
还牵扯到下药。
真的想查,光查药从哪里弄来的,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慕子宁冷然:“离婚。这事就当没发生过。”
“好啊!你们娘俩如今真是出息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慕佑这个字不签也得签,他恼恨的签上名字,把文件丢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说:“我当初就应该掐死你。”
慕子宁弯腰捡起来,眼神冷漠:“那真可惜。从今以后,我已经当你死了。”
他把文件递给母亲,回头看向郭权:“把他好好送到民政局,半路可别死了。”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