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死丫头,若不是她炸了祠堂,她那成车成车的金银钱财,就都是侯府的了。
哪里还用得着被人要挟到如此地步?
总不能珠宝也让她拿着?
钱还得侯府来掏!
世上哪有这等的便宜事情!
等她回来,非得叫她脱层皮不可!
“老大,言言若是好了,咱侯府就不愁没钱,陛下的一次召见和赏赐,就能让侯府盆满钵满。”
“更何况,那死丫头还有一车车的金银,迟早得要让她吐出来,羊毛总归是要出在羊身上的。”
“现下,你赶紧去把那死丫头接回来,切记,不要激怒她,以后好言好语地哄着,先慢慢取得她的信任,让她一步步放下对侯府的心理防线,长此以往,她定会心甘情愿地交出一切。”
老太太满脸算计,笑得十分诡异。
现下,她终于明白,言言才是有大智慧的。
她能测算出,那死丫头不仅能给侯府带来运势,还能带来无尽的财富。
无非就是一个上不了族谱的嫡女名分罢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她那些东西,全部能为侯府所用,再找个由头,赶出府,甚至让她莫名其妙消失,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胳膊拧不过大腿。
她无非就是个三岁半的孩子,如何能对抗得了如此庞大的侯府?
做梦去吧!
而言言,早就看到这一层利益了。
所以,在所有人面前,毫不避讳地对她好,一方面有助于弘扬侯府的美名,另一方面,能得到那死丫头的欢心。
这样,她身上,不管是运势,还是财富,都会心甘情愿地为侯府所用。
看吧,言言从来不会让她失望,所思所想,都走在所有人的前面。
这也是言言足智多谋,总能占取先机,让侯府立于不败之地的主要原因。
“娘说的是,是儿子思虑不周,想得过于简单了,儿子现在就去接她回府,必定好生待她。”
徐若衡从来不是个反应迟钝的,他一直都是一点即透的人,这也是他能成功承袭侯爵,还能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主要原因,脑子够活。
只是,没想到,对付一个三岁半的小丫头,还要如此费心费力。
但若能真像娘说的那样,那也值得一试。
毕竟,有名望,又有钱拿的事儿,何乐不为?
随即,转身就奔向了尚书府。
然而。
刚到尚书府,便得到那小丫头再次进宫的消息。
靠!!
进宫比进家都要勤快。
她不会以为,宫里是她家吧?
这死丫头,到底认识宫中何人?
怎么会不分时间场合,想去就去?
徐若衡强压心头的震惊与愤怒,而曹尚书的一番感谢之词,让他更为震惊。
虽然,曹尚书并未细说林洛洛如何救下曹小姐,但是他唯一能确定的是,救下危在旦夕的曹小姐之人,是林洛洛,而不是言言。
这个结果,如何让他不震惊?
这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言言可是上天亲赐的神女,福泽深厚,连她都救不了曹小姐,那个死丫头,怎么可能救下她?
莫不是言言前面施法,救了曹小姐,后脚吐血离开,却被那死丫头捡了大便宜?
徐若衡越想,越觉得事情的真相就是他想象的那样。
于是,他必须得要为自己的亲生闺女正正名了。
“曹大人,我家言言可是公认的小神女,为了救治曹小姐,法力施尽,还吐了血,曹小姐定是被言言的法力所唤醒。可能醒来的时候,正好被洛洛撞上了。”
“所以,您这份感激,还是留着给言言说吧,毕竟她为了曹小姐,也算是殚精竭虑了。”
徐若衡缓缓分析着,就是企图让曹尚书重新正视曹小姐的救命之恩。
定要把这份恩情,扣在言言头上才好。
“侯爷,本官眼睛不瞎,脑子也算清醒,是是非非尚能分辨,若是侯爷对洛洛还是接受不了,或者并不想给她嫡女的宠爱,不如让她入我尚书府门下,这样,也可以为侯府解决眼下的麻烦。”
曹尚书实在看不惯徐若衡那满脸傲气的样子,更看不惯他处处将徐言言捧高,却踩低洛洛的样子。
你侯府若是不想要,大可以不要。
想养洛洛,想宠洛洛的人多了去了,排队都得排到长安街。
陛下,应该就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不然,也不会火急火燎地又将她接进宫,生怕她在尚书府多待一刻。
连给洛洛喝口水的时间都容不下,王公公像等祖宗似的,将她好言好语哄走。
只是,就有那眼瞎心盲的。
放着真正的大福不要,却捧着那乌烟瘴气的“邪女”!
有气受,活该!!
“曹大人误会了,洛洛本就是我侯府嫡女,侯府上下无不尊她宠她,怎会觉得她是个麻烦?”
“不管是言言救下令爱,还是洛洛救下,她们本就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定是彼此最好的助益,也是我侯府的荣耀。”
徐若衡笑得淡然有带有一丝得意。
言外之意,就是纵使是那小丫头救了你家闺女,这份恩情也是侯府的,你也要好生感谢侯府才是。
曹尚书一听,便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毫不遮掩地表达感激,“是啊,侯府的福气,是我们羡慕不来的,光是有洛洛这样的福星,侯府定然是有大福气。”
“当然,我尚书府从来不亏待恩人,听闻侯府为了洛洛,斥资十万两给她添置首饰,真是大气。”
“但是,我思前想后,以侯府的家业和侯爷的俸禄,怕是这十万两硬凑,还是略显吃力,若是侯爷需要,我尚书府可以举全府之力,借上一借,侯爷只需打个欠条,不着急还钱,权当是看在洛洛的情面上。”
曹尚书一副,气死你活该的架势,还转头吩咐身旁的管家,将账房先生唤来,欲借款给徐若衡。
徐若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