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香莲毕竟是与我有一丝血缘的表侄女,再加上国师眼神的暗示,我心里便默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天赐福星,是光耀侯府的宠儿。”
“那么依国师所言,沈氏腹中所怀之女,便是灾星。于是若衡便悄悄让稳婆将两孩子换了,刚刚经历生产之苦的沈氏,毫不知情。这样,言言便拥有侯府嫡女的身份,再加上她有天降神女的披命,光耀侯府指日可待。”
“至于你,到底也是侯府的孩子,我并不忍心将你抛弃,索性就交由香莲养育,纵使你是灾星,只要离侯府远远的,断然不会牵扯到侯府。”
“只是,我们都没想到,香莲为了保全言言的身份,以不慎将你丢失为由,竟然狠心将你抛弃。”
“洛洛,都怪祖母昏庸,错把鱼目当珍珠啊,千错万错都是祖母的错,祖母不求你原谅,只求你放言言一条生路吧。”
老太太朦胧的泪眼,不断祈求,脸上爬满了悲伤,一副垂暮老者的可怜之姿。
“你轻飘飘一句,都是你的错,就完了?可是,他们呢?”
洛洛小手一指,台下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人群,以及气运被加倍反噬的信徒,如今都是十分悲惨的模样。
“妖孽啊,死老太婆,都是你骗的我们啊!”
“瞎了眼的老太婆啊,你让这个妖孽祸害我们啊!”
“这些年,你背地里贪墨了我们多少银钱,面上还一副大公无私,清廉工作,又悲天悯人的姿态,背地里,却是将我们的供奉全部贪了下去。”
众人愤怒至极地看着老太太,饶是两侧站台上的官员,不少人也是激动地群起而攻之。
若说供奉最多的,当属这些官员,有些官员的家眷,隔三岔五给徐言言送金送银,供奉颇厚。
然而,一切都打了水漂也就罢了,他们所有的气运也尽数被吸走。
真是赔了钱财又折寿······
老太太被众人骂得顿时抬不起头,眼睛红肿地低下头,一言不发。
“她该死!但是,你······也不无辜!”洛洛脸色阴沉地看着老太太。
“若不是你的私心,怎么会鱼目混珠?若不是你的贪婪,怎么会允许她祸害人间?若不是你的虚荣,她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造孽啊!!真是造了大孽啊,可是当年,我也是听信了国师的预言,才作此判断啊!”
“我只是想光复侯府而已,福星降世,我也一直敬着捧着,我怎么会知道,搞混了呢?”
老太太痛心疾首,满脸哀怨。
一旁的国师,却并未言语,薄唇紧抿,似在努力隐忍。
“哈哈哈哈······你现在说你不知道?那你在享受荣华富贵的时候,你怎么都知道?”
满脸虚弱的徐言言,忽然大笑起来,脸上写满了讥讽。
“这些年,你无非就是利用我,来谋取利益罢了,在你心里,我也只不过是你追求利益的工具罢了。”
“不然,我娘养在外面十年,你都没有同意让她入府,连她死了,你也只是一卷草席扔在了乱葬岗。”
“那沈氏也是个蠢的,被你磋磨,被你拿捏,甚至还给情敌养孩子,却想杀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哈哈哈哈,蠢笨如猪······”
看着老太太那虚伪的嘴脸,徐言言脸上的厌恶,毫不掩饰。
“还有你,就算你是神女又能怎样?还不是照样被亲生父母抛弃,你的亲生母亲,甚至几次都痛下杀手,她恨你恨得想杀了你,哈哈哈哈······”
徐言言无尽地嘲讽着洛洛。
“孽障,给我闭嘴!!”
人群中,一位带着黑面纱的妇人,突然厉声制止。
穿过人群,她缓缓往祭台走去,脸上带着坚定和决然。
只是,在看向洛洛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愧疚和柔情······
“你们,骗我骗得好苦啊······”
“都是你们,毁了我的一生,更毁了我与孩子的骨肉亲情啊,你们这些畜生啊,为何要这般对我?”
“还有你这个孽障,小小年纪,却蛇蝎心肠,你从头到尾都知道一切,却心安理得地享受我的母爱,让我的女儿饱受疾苦,你良心何在?”
“你们真是蛇鼠一窝,祸害四方的畜生啊,今日,就是你们的报应!”
沈氏拉开脸上的黑纱,一道丑陋的疤痕贯穿整个脸颊,十分可怖。
“洛洛,娘对不起你,娘该死,让你受尽屈辱和痛苦,这些都是我这个不称职的脸造成的。”
“今日,你不管怎么对我,怎么恨我,我都毫无怨言,这血海深仇,娘给你报!!”
沈氏一脸狠厉地看着徐言言和老太太、徐若衡三人。
随即,嘴角微微一勾。
“神女,我们来救你了······神女,您永远都是我们的神女。”
“今日,若是谁敢欺负神女,那就从我们头上踩过去······”
突然,从远处来了一帮气势汹汹的村民,他们手持各种利刃,气势汹汹地祭台奔来。
刚才有人传信,说神女召神赐福时,被人踢了场子,还将神女逼下台。
这,绝对不可以!
神女可是他们心中最大的信仰。
“神女,她是货真价实的神女啊,当年,我们村,遭到凶兽袭击,原本一千多人的大村,只剩下四百余人,是神女及时出现,击退凶兽,救了我们啊!”
“我们村也是如此,原本九百多人,突然天降火球,原本九百多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剩下两百多人,也是神女及时出现,收了火球,救了我们啊!”
“还有我们村,原本两千多人,突然瘟疫肆虐,一夜之间,死伤过半,最后只剩下六百人,幸亏神女及时救治,救了我们余下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