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乱说,杨兄是真有本事的。”
钱多多气得浑身肥肉颤抖,怎能听不出杨一磊正受到排挤?
身为病患家属,治不了病,难道还不能另寻高明?这算哪门子道理?
“够了!”
齐恩瞪着钱多多,严厉斥责:“你还嫌事情不够糟,想让你祖父活活受罪吗?在金陵,还有比白院长更杰出的医师吗?”
“福伯,把无关的人请出去。”
齐恩口中无关之人还能是谁?
“二叔……”
“出去!”
齐恩皱眉更深。
“齐总,您实在不必生气,让他试试吧,我也想知道当今的年轻人究竟有何过人之处,竟敢在我们金陵第一医院夸夸其谈,哼!”
然而,白朗风并未打算放过杨一磊。
“他的夸夸其谈,让我们拭目以待。给我三分钟,若治不好钱老先生,我杨一磊立刻离去,此生不再涉足金陵之地半步。”
杨一磊本不愿斗气,但也不想连累钱多多。钱多多显然已被他二叔记恨,还有白朗风,虽摆出老学究的姿态,但远不及林正坤的胸怀宽广。
年轻人又如何?
没有年轻人,何来未来的长者?
中医的经验诚然珍贵,但若不给予年轻医师学习和积累的机会,即使年迈,又能有何经验呢?
“呵,口气不小,说什么此生不再踏入金陵,金陵少了你一个不少,多了你一个不多,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白朗风的嘲笑未减,周围的医护人员也纷纷摇头。
“你!”
齐恩咬牙切齿,但这次钱多多坚定地站到杨一磊面前,迎着齐恩愤怒的目光,大声说道:“杨兄的医术我清楚,我愿以生命作担保,他一定能治好爷爷!”
“……”
齐恩无言以对。
“杨兄,拜托了,其他你不用顾虑,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会先顶着。”
“嗯。”
杨一磊微微颔首,步至床畔,仔细洞察老者的灵力流转和命脉玄机,然而奇异的是,正如白长风所言,钱方的躯体在探查下并无任何异常!
“呵呵……”
突然,钱方短促的喘息声引起杨一磊的注意,他伸手一探,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无法察觉到丝毫病症!
“三分钟即将逝去,年轻人,你是否洞察到任何异状?要不要我慷慨地再赐予你十分钟呢?”白长风刺耳的嘲讽再度响起。
“我说过,三分钟足矣。”
杨一磊回首,眼神冷淡地瞥了白长风一眼,内心对他的傲慢无礼毫不在意。在杨一磊眼中,医者不应以病人的疾苦作为贬低同僚的工具。任何医师,不论技艺高下,只要有仁心,便是良医。
白长风医术再精湛,即便被誉为医界圣手,若品德败坏,便非良医,甚至称不上是好人。
“啧啧啧,吹嘘无需代价。”
果然,白长风抓住时机,继续挖苦道:“那么,就请你告诉我们,这位病人究竟患了何种病症,需采取何种治疗方法,又应如何施用灵药?让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开开眼界吧,你说是不是?”
“白神医,您莫动怒,我立刻将他驱离,家父的病情还需您出手相救……”
见白长风显露出怒意,钱程连忙作揖道歉,对杨一磊的怨恨更加深重。
“不,我可担当不起。”
白长风连连摇头,朝杨一磊的方向示意,说道:“看,那位不是神医吗?他不是已经知晓如何医治令尊了吗?钱总还是向他求助吧,可别拜错了神明啊。”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钱程岂会听不出白长风的嘲讽之意?他狠狠瞪了钱多多一眼。
“对了。”
白长风声音严肃,郑重声明:“如果病人出现任何问题,别怪罪我们医院,一切与我金陵第一仙院无关……”
“有些人行医一生,恐怕也只有耍嘴皮子的本领,金陵第一仙院,徒有虚名!”
杨一磊失望地摇头,“请放心,我医治疾病,或许无需药物,也能令病人当场康复,你不是想见识一下吗?请看好了。”
厌倦了无谓的争论,杨一磊转身走向病榻上的患者。
钱方虽不算极老,但绝对是老年群体中的巨胖之首。
一听说杨一磊即将施治,十几道目光瞬间聚焦过来,连白长风也满怀期待,期待杨一磊出丑。
金陵第一仙院都无法治愈的病症,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年能有何解?
荒谬!
“快动手吧,你不动手,我如何将责任推脱呢?”
白长风心中暗自思忖。
“啪!”
杨一磊动手了,没错,就是动手。在众人注视下,他瞄准钱方的脸颊,手臂抡圆,猛然一掌拍下,清脆的声音犹如春雷轰鸣!
静,病房内静得仿佛死寂!
“浑蛋,你在做什么?”
钱程瞬间挺身而出,扑向杨一磊,手中光芒闪烁,似乎要施展致命的法术。
“二叔,别……”
钱多多试图制止,但她的眼中充满了惊讶,盯着杨一磊,不是来治疗的吗?为何竟出手攻击了自己的祖父?
这是治疗,还是复仇?
不,这分明是对弱者的欺凌!
“滚开!”
钱程眼中燃烧着怒火,“这就是你请来的神秘医师?这就是你以生命为赌注的神秘医师?老子今天……”
“啪啪啪!”
白长风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拍着手。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原来还有这样的治疗方法,真是新奇,新奇,年轻人,不可小觑,不可小觑……”
“老子让你付出代价!”
白长风的嘲笑让钱程愤怒不已,几乎要释放出黑暗魔法。
“住手!”
然而,无人察觉病榻上的钱方忽然起身,甚至能开口说话了。
“爸,你,你恢复了?”
钱程一怔,立刻放开杨一磊,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那鲜明的掌痕显得如此刺眼,但老人的确好转了。
“爷爷,你,你没事了?”
“当然没事了!”
钱方瞪了儿子一眼,转向杨一磊说:“小伙子,多亏了你,否则老头我不知还要受多少苦。”
“不,不可能,就这样好了?打一巴掌就能治疗?”
白长风更加困惑,连连摇头,无法接受这一切。
“白院长,你的医术太过平庸,我只是下巴脱臼,你们却查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