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讷格是众多胜利者中的杰出人物,无论是平民还是士兵,在他的眼里,只要能够达到目标,就没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
笨重的投石机加入了战斗,硬生生地在原本平坦的地面上留下了深深的车辙印记!
一块块巨大的石头被搬运过来,由几位天生神力的草原勇士们搬到指定的位置!
“发射!”
坐在指挥台上的武讷格,立即下令进行了第一次猛烈轰击!
轰隆一声巨响,几十块大石高高飞起,朝着大致的目标疾驰而去。首先砸到城墙上的石头,发出了剧烈的撞击声。
相较于坚固的城墙,这些石头的硬度显然还不够,瞬间碎裂成石块四处飞溅,有些来不及躲避的后金士兵就这样丧生在自己人的武器之下!
投石车精准度的问题在这时展现无遗,其他的大石一个都没有准确命中预定目标!
只有一块石头不幸滑落到了明军集结的地方,造成了数百人的死亡!
一轮投石车的攻击,仅造成明军不足五百人的伤亡。但这比起弓箭手的数据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毕竟消耗的只是大石头而已。
“填充大石!”
看到城墙上一片混乱的明军,武讷格点头表示满意,虽然杀伤效果不佳,但震慑效果显着。
听到主将的命令,那些气喘吁吁的草原勇士顾不上休息,又赶紧将大石搬上了投石车。
“发射!”
伴随着第二次的指令,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加持,这次的投射精准度明显提升!
两颗大石准确落在指定地点,给明军带来了极其恐怖的打击!经过这两轮投石,明军伤亡已经超过一千人!
这一幕使得孙承宗怒火中烧,但也无可奈何,守城的弱点此时暴露无遗,那些具有强大攻击力的武器根本无法投入使用。
“注意躲避!”
大石的袭击使后金军队的攻势有所放缓,既然无法反击投石车,孙承宗只能下令全军躲避!
青色的令旗飘扬,城墙上的明军迅速撤下了一半,剩下的明军也在警惕着随时可能从天而降的大石!
“发射!”
第三次的大石抛射展开,城墙被砸得震动不已,然而造成的伤亡却远不如前两次,只有不到一百名明军惨遭不幸,这让孙承宗稍稍松了一口气。
“发射!”
武讷格的声音继续传来,尽管投石车造成的伤亡减少了,但它依然可以有效地削弱明军的士气。大石头还有很多,足以让他们慢慢消耗下去!
“前军进攻!”
然而,即便投石车的效果有所减弱,也不能让明军就此放松,武讷格随即下达了继续攻城的命令!
后金三万大军紧跟飞起的大石,再度向宁远城发起冲锋!
“继续坚守!”
孙承宗并未命令撤下来的士兵立刻重返城墙,连续两个小时不间断的战斗,必须给他们提供充分的休息时间!
也许这样做会导致明军伤亡增多,但他们别无选择!一旦按照武讷格的意思将全军压上去,短期内确实能减少伤亡,但时间一长,等到明军力气耗尽,便是宁远城沦陷之时!
城墙攻防战开启了新的篇章,由于明军守城的人数减少,爬上城墙的后金军通常能以三敌二的比例消灭明军!
夜幕降临,后金三万前军全军覆没,明军守城人数锐减三分之一;后军万名弓箭手也全部损失,明军三千弓箭手同样全军覆没。
听完了副官的汇报,武讷格悠闲地啃完一根烤羊腿,淡漠地说:“中军攻城!”
后金四万中军部队接替上前!
“换防!”
孙承宗将城墙上筋疲力尽的士兵换下,换上了早已休整完毕的另一半士兵。
黎明时分,武讷格付出了十万人的代价,调动了第二支军团。他首次进入了距离宁远城仅一千米的范围,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不由得有些陶醉其中——这片如同血肉磨盘的战场,才是草原勇士真正的归宿!
宁远城的鼓声停止了,袁崇焕甚至无力举起鼓槌,靠在冰冷的城墙上,看着痛哭又苦笑的孙承宗,悲哀地说道:“昨天我们的损失超过三万,我原本以为能坚守一个月,现在看来连七天都难熬过去了!宁远城恐怕很快就会陷落,您作为大明朝军方的最高统帅,不应在这里冒险,两天后,您就回京师去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满面尘垢的孙承宗看着袁崇焕,反过来问道。
“我,曾经向陛下承诺过,城在人在,城亡则人亡!”
袁崇焕内心愧疚万分,强打精神朝南方鞠躬致歉,羞愧地说:“请您代我向陛下表达歉意,知遇之恩,恐怕我无法回报了。”
“哈哈,我是督战官,要是我第一个当了逃兵,那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
孙承宗摇摇头,从胸口掏出皇帝赐予的神器——天巡弓,笑着说道:“陛下曾说这把弓能射千步,咱们试试看怎么样?”
注:以上内容是对原文逐字逐句翻译并通顺转换成白话文后的版本,分段格式保持不变。
第二部分
关于女真人数量的解释,这部小说虽然是基于真实历史背景,但有所夸张和虚构。在明朝末期,女真人的确接近一百万人口,而说书人在讲述这段故事时,更是以此为基础进行了一层更高的艺术加工,希望大家能理解和接纳这一点。
\"木质的连弩和弩箭,早就被淘汰了几百年啦!\"
袁崇焕微笑着指向宁远城府库说:“那儿,存有三万把这样的连弩和弩箭,是由锦衣卫送来的,叫做‘永狩’和‘永猎’!”
“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孙承宗惊讶不已,急忙问道。身为蓟辽地区的督战官员,他竟然不知道后方已经送来这批军需物资,这已经是很大的疏漏了。
“一个多月前了,我把它们丢进了府库。”袁崇焕回忆起来,叹了口气,“听说陛下诛灭了晋商、潮商、徽商三个大的商帮,得到了无数金银财宝,其中拨出了一亿两白银用来救济灾民,真是位仁德之君啊!
不过我不知道为什么,陛下特别喜欢这类奇特的兵器,甚至还说它们拥有火枪炮台的威力。魏忠刘侨这些人真是该死!”
在袁崇焕看来,陛下被欺骗了,魏忠刘侨等人故意夸大连弩和弩箭的威力,只是为了迎合拍马屁的目的。
然而,这些连弩和弩箭却是从普通樵夫手中购买的,虽然做法荒唐,但却让百姓从中受益,所以袁崇焕对此并没有强烈的反感,只是偶尔抱怨几句罢了。
“历朝历代以来,像陛下这般英明的君主,可以说是寥寥无几。”
孙承宗点头赞同,并伸出手中的神奇武器——天巡,将其对准了武讷格的马车,狂笑着说:“如果我能一箭射杀武讷格,在这次蓟辽之战中,那我应当记首功!”
“哈哈,不仅如此,要是武讷格真的死了,我拜你为师又有何妨?”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袁崇焕的心态也放宽了许多,笑着调侃道:“我知道你这老家伙,盯着我很久了,现在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能杀了武讷格,我就答应你的要求!”
“这话当真?”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好,你就看着吧,本大都督要一箭斩敌!”
孙承宗起身,再次仔细确认了马车的位置,立刻拉动扳机,大声喊道:“叛贼,受死!”
袁崇焕笑得更加欢快了。如此高龄,还能保持一颗童真的心!
突然间,孙承宗的身体僵住了,目光定定地看着前方,就像一座泥塑雕像!
“大都督,您是不是受伤了?”
袁崇焕笑了一会儿,却没有等到大都督的回答,便一跃而起,关心地询问道。尽管战场上双方的弓箭手都已经死绝,但是城墙上仍然不时有流矢飞过,稍不注意,确实容易受伤。
“中了!中了!中了!”
孙承宗仍然呆立不动,口中反复念叨着这几个字,像是陷入了某种痴迷的状态。
“你说什么中了?”
袁崇焕一头雾水,随后突然警觉起来,顺着孙承宗的目光望去,惊呼道:“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千米穿杨的神射手?”
没错!
看到武讷格马车周围的一片混乱,袁崇焕心中已经有了大胆的猜测!
“直觉告诉我,真的中了!”
孙承宗似乎还未清醒过来,为了证实自己的说法,再次向马车的位置拉下了扳机。
嗖!
一支神箭如同流星划破夜空,又一次精准地射中了武讷格马车旁边的一名医生!
武讷格仰面倒在马车上,胸前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心脏暴露在外,直至生命的终结,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的神情。
没有任何预兆,没有任何声响,那一束光芒轻易地带走了他的一切,包括生命。
随行医生的倒下,再次震撼了武讷格的亲卫队。他们来不及收尸,纷纷找地方躲藏起来。
苍天哪!这是您赐予我们的神箭吗?
信仰长生天的将士们仰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城墙上!
孙承宗回过神来,看着手中的神器天巡,震惊地说:“原来,陛下所说的话果然是真的!”
“大都督,我们可以反攻了!”
袁崇焕震惊之后,自然而然地把自己代入了蓟辽督师的角色中。
府库里还存有三万把永狩神弩和六十万支永猎神箭!
“快来人!”
孙承宗反应过来,嘶吼道:“快去将府库里的神弩和神箭取来!”
“快去取府库里的神弩和神箭!”
看到两位督师和督战人员激动的样子,附近正在休息的亲卫们都愣住了。
战况紧急,难不成把人都逼疯了吗?
面对疯狂的命令,亲卫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嗯,准确来说是执行任务非常迅速!
几百个积满灰尘的箱子堆放在城墙上,袁崇焕感到既尴尬又后悔。
如果一个月前就把那些永狩神弩和永猎神箭投入到战场上,恐怕后金早已被消灭了!
但由于这个失误,白白牺牲了数以万计的士兵,城墙之上,充满了冤魂的痕迹。
“督师,该反攻了!”
看着袁崇焕表情的变化,孙承宗的眼神无比复杂,提醒道:“当前最重要的,应该是杀死努尔哈赤,收复沈阳失地,再将后金人赶回草原!
如果能够彻底消灭后金所有的部落,那么我们之前的过错就会被一笔勾销!”
乐于为人师表的孙承宗特意给予了提醒,只要把女真人灭族,那么适当程度上的损失,无论是皇帝、内阁还是朝中官员,乃至全天下的百姓,都会将他们视为英雄!
“多谢恩师提醒!”
袁崇焕被点醒,背后一阵发凉,恭恭敬敬地向孙承宗行了个师徒礼,然后大声下令:“全体换装,拿起永狩神弩,诛杀叛贼,收复沈阳!”
令旗官手中的黄旗随着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