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又不是打擂台,谁厉害谁就能赢,人这么多,靠的还是运气,要是在一开始就将这个谢文给收拾了,后面还有他什么事儿。
“先解决谢文!”唐龙换了个位置,再次低声道。
看到周围的人眼神都变了,谢文心里觉得不妙。
下一秒,一抹刀芒从人群中乍起,直直打在他身上。
谢文惊慌失措,这人群中竟然有这样的高手?那刀芒凌厉无比,他连忙躲避,最终落在他的右臂之上,一点儿都不痛。
他惊疑地低头去看,连袖子都没有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周围的人就都冲了上来,各种术法都往他身上招呼着,他饶是身法再好,在这根本没有落脚之地的人群中也没有办法施展。
跑都没地儿可跑的那种。
“duang——”
一柄重锤敲击在他的脑袋顶儿上,谢文眼皮儿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第一个出局的竟然是上一任青山榜第三。
大家这下齐刷刷看着任莘莘。
毕竟按照规则,一对一打败对方才能获得对方的名次,像是他们刚刚对谢文那样,是不可以的。
而且,第三跟第四可不一样。
前三才有神秘奖励,这是大家如此疯狂的根本原因。
说不定是个什么天材地宝,让他们直接洗精伐髓,一飞冲天呢!
“你们都想跟我打?”任莘莘皱起眉头,脸上全是不谙世事,“可是你们这么多的人,我选谁啊?”
“要不然……选这位拿锤子的仁兄吧,刚刚就是他将谢文打晕的!”
那个拿着锤子的人只感觉周围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了他身上,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其中的危险,亦或者是,明知道但却不能放弃,他抬起左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行啊!”
周围传来冷笑声,拿锤子的那位仁兄眨眼间直接被人淹没了,锤子都从人群中飞了出来。
任莘莘看着这一幕,打了个冷颤。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果然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片刻后,她一个人站在一大堆人面前,继续问道,“你们这么多人,可我只能跟一个人打啊!”
有些人此刻意识到任莘莘是在干什么了。
从内部瓦解他们。
本想要开口提醒,却又觉得这实在是一个淘汰竞争对手的好机会,剩下的人越少,他们的机会也就会越大。
意识到这一点的人悄悄往后退着,只要不出现在任生的视线中,就不会被他点中,他们是这样想的。
除了任莘莘以外的内院学员都隐藏在黑暗中,打晕一个,0.1积分应该是有的吧?只要他们先对那些在最后面的人动手,就不会被这些人发现。
不得不说,双方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
人群中有人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着,看见正在后退的人的时候,他们还在心中嘲笑那些只知道往前面挤的人。
可突然,他们脖颈儿一痛,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内院学员将被自己打晕的人拖到黑暗中,轻轻放倒在地上。
前面的人争得十分激烈,没有人注意到最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敲晕了几轮人之后,有人总觉得自己后背发凉,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己背后的人竟然都不见了,还有几个穿着一身黑衣的人正目光泛冷地盯着他。
一道黑影迅速接近,在他还没有出声的时候,直接冲了上去将他的嘴巴捂住。
这人就这么硬生生被拖进了阴暗处,打晕。
最前面的任莘莘一脸无奈,“这名额只有一个,给你们谁你们都不服气,我怎么选嘛!”
有人出着主意,“要不我们先比一场?谁厉害就把名额给谁?”
另一人反对道,“我们学院的术法侧重于辅助,你们学院的术法侧重于攻伐,比一场的话,你们占了大便宜了!”
大家嚷过来嚷过去也没有嚷出个结果,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冷。
站在人堆里还能觉得冷,真是奇了怪了。
他们微微往后一看,眼睛都瞪圆了,刚刚这里,那密密麻麻的像是萝卜一样的人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唐龙大吼,“何人敢刺杀我青山猎院院长!”
“刺杀?哪里有刺杀?”他们现在仍然搞不清楚是什么状况。
说完这句话之后,唐龙回头看看常明,“刚刚你都拍下来了吧?”
这都是为了防止院长不认账,直接喊出来大家就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常明点头。
下一秒,几个人用最快的速度将剩下的几个人一一打晕,甚至没让他们发出一丝声音。
正在装睡的袁山河听到这个动静,胡子微微翘动,小家伙们真会搞事情啊,下手那叫一个干净利落,仿佛训练过一般。
这一夜,青山很多人都没有睡好。
社交软件上各种消息都有,有人说青山猎院别院闹鬼,非请勿入,要不然就出不来了。有些关心着自家学长的,确实在外头脖子都望断了,都没见到有人出来。
有人说青山猎院的任生挨揍了,宁死都不交出青山榜第三的排名,被人合伙揍得不成人形,十分凄惨。
最下面还有一条小道消息,青山猎院院长遇刺,内院学子拼死护住院长。
这条小道消息下面聚集了一众青山猎院的学生。
“你造谣也要有点儿基础吧?我们院长那么厉害,有人敢来刺杀?确定不是来送人头的吗?”
“兄弟,你脑子是忘在家里了吗?”
“哈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已举报。”
青山猎院的学子辟谣辟了一晚上,毕竟他们根本没听到别院那边有任何的声音,都没有动静,你说打起来了?
肯定是谣言!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消息里面,没有一个是真的,但最离谱的那一个,明早就会变成真的了。
内院。
众人看着这放倒的一群人,开始默默思量,能得多少学分。
薛山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最后还是放弃了,“我觉得,最低最低,我们都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