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精神分裂症到底是啥样的,我也不清楚。
毕竟之前也没得过,没有经验。
我当时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两个人。
以前从来没遇见过类似的情况,这状况来的太突然了。
甚至严重到我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突然暴毙?
不管怎样,我还是坚持要去闭关。
迷迷糊糊的跟着人群随波逐流,我突然看到了前方有一位跟我穿一样闭关衣服的师姐。
大家有统一的练功服。
看到衣服之后,我就完全的放弃了自己的大脑,因为里面都是浆糊,没办法用。
我就傻傻的跟着练功服走。
她上车我上车,她下车我下车。
越靠近会场,穿同样衣服的人越多。
终于,我跟着他们找到了地方。
我能感觉到自己内在的灵魂紊乱了。
大脑一团乱,我已经不能思考和分析解决办法了,我不确定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跟丘书妍分手之后,我身边没有联系特别密切的人了。
如果我真有点儿什么事儿的话,一时半会儿的都不会有人知道。
为了应对突发情况,在上课之前,我拿出了手机打算先找人交代一下后事。
趁着中间清醒的那一小会儿,我连忙想想遗言留给谁比较好。
丘书妍?
已经分手了,再纠缠肯定不合适。
我父母?
那么大年龄了别再吓着他们。
我想了一圈,最后想到了周周。
他是我的合伙人,我对他的人品足够的信任。
毕竟是朋友,不是亲人,他不至于悲伤过度大脑宕机。
他也熟悉新加坡,我万一有个什么事儿,他看在朋友一场的份儿上,应该愿意飞来新加坡帮我料理后事吧。
他跟丘书妍也认识。
他来的话,万一有弄不明白的地方,他还能找丘书妍帮忙。
确定了人选之后,我连忙给他发了邮件。
我跟他交代了我在新加坡的住址,房东的电话,我买了哪几家公司的保险,我的存款放在哪个银行卡,股票账户是多少,我父母的联系方式是什么。
并特意叮嘱他,如果超过24小时联系不到我,就说明我出事儿了,让他到新加坡找我。
发完邮件,就到了上课时间。
我迷迷糊糊的开始练功。
在练功的过程中,不知道为什么,我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
正常练功的时候,我们也可能会有排毒反应,比如打嗝,呕吐,流泪等等。
所以,每个小组都有提前给大家准备纸巾。
但那天我哭的跟打开了水龙头似的,眼泪擦都擦不及。
纸抽都用完了,眼泪还在哗哗的流。
护法师姐静静的又递了一包新的纸抽给我。
在练功会场,为避免打扰其他人练功,我们都是不说话的。
我只是悄悄的接过了纸巾,继续一把一把的薅着纸巾胡乱的擦着脸。
不知道哭了多久。
终于,眼泪流完了。
脑子里的浆糊,好像也顺着眼泪一起流干净了一样。
哭完之后,头脑异常的清醒。
下课后第一时间,我就给周周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