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趴在江声怀里的厉鬼用怨气缠住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轻轻把东西移到了手中。
冰凉的指尖按亮屏幕,朝晏还算熟练的解锁,点开浏览器,按照之前江声的搜索记录,点开了其中一本小说。
朝晏花了三个小时看完,被震惊了一次又一次。
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手段?
朝晏埋首在江声的颈窝里,默默将他们带入方才看到的那些文字,火烧般的燥意在涌动。
这让厉鬼觉得羞愤,又有些期待,把睡熟的青年翻了个身背对自己。
幽晦的视线从江声宽阔的脊背开始,一寸一寸往下,然后顿住。
想到平时江声亲他的时候,手总是不规矩,朝晏觉得他要报复回去。
但是比起江声的肆无忌惮,那种饿狼似的粗鲁,朝晏将手覆了上去以后,没过几秒他又觉得这样很奇怪,有些生气地把手拿开。
指尖残留着些许活人的温度,朝晏觉得这一道暖意随时会攀到他的心口,悄无声息地沉淀。
过了片刻,等热度散去,朝晏从身后将青年拢在怀里,冰凉的唇隔着薄薄的背心布料亲在对方的肩膀上。
“朕从未对人做过这种不成体统的事,都怪你,是你哄骗了朕。”
江组长睡得正香,对于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身上的白蛇受到朝晏的影响,一条圈在脖颈上,另一条从后腰缓缓游移往下。
第二天醒来,江声看到周围怨气缭绕的绝色厉鬼,完全处于一种懵逼的状态。
不过哄老婆这种事,江组长那叫一个熟练,早饭过去没多久,他就亲亲热热地贴着朝晏叫宝贝了。
然而等到深夜时分,朝晏打开了另外一本小说,再次被里面那夸张狂暴的花样给震惊得无话可说。
按照文字,朝晏想象他和江声做那样的事,愈发滚烫的燥意让他差点没有抵抗住那深重的蛊惑,直接吞了旁边熟睡的青年。
就这样,清晨醒来的江组长又收到了一个生闷气的漂亮老婆。
江声耐心十足,正准备说甜言蜜语哄鬼的时候,朝晏突然伸手把他抱到了腿上,修长如玉的手指沿着他的侧颈慢慢下移,停在了心口的处。
朝晏满脸阴沉地盯着江声健硕的胸膛看了片刻,微微拧眉凑过去。
厉鬼将唇贴了上去,仿佛在透过透过皮肉和骨骼,亲吻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
江声被这近乎缱绻的举动弄得脸红心跳,原本搭在朝晏肩膀上的手忍不住移到后颈上握紧,像是握住一截毫无温度的冷玉。
对于这样犯上失礼的动作,朝晏有生气,但是不多。
因为他觉得将来宠幸江声的时候,对方会很可怜,这种小事,他也不是不可以纵容江声。
过了片刻,殷红冰凉的唇好似冷血毒蛇般攀爬到江声的脖颈,耳畔,带着冰凉刺意的怨气随着朝晏阴冷的声音落入耳中。
“江声,你是极阳命格,又有龙气加身,就算和厉鬼成日里厮混,也不会影响到身子。看在你日思夜想的份上,朕准你伺候。”
江声就等着这句话,有些凶狠地把朝晏按进怀里。
“那我要不要谢谢我老婆的恩典。”
朝晏就算习惯了对方这样称呼自己,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实在是不自在,神色阴冷地纠正。
“不是老婆,是谢朕的恩典。”
“知道了,”江声嘴上这么说着,下一秒就兴奋又黏糊地去亲朝晏的侧脸,轻声哼哼:“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能上天的那种。”
朝晏理解错了,他推开黏人的青年,阴暗的视线扫过那精壮的腰身,白色的背心被漂亮的腹肌勾勒出极为深刻的线条。
“朕让你上天还差不多。”
江声也没听懂朝晏话语中的暗示,他以为漂亮老婆只是习惯性地回怼自己,不甘示弱道。
“陛下,放狠话谁都会,不过我不是那种光说不练的人,我说到做到。”
朝晏以为江声是在轻视自己,有些凶地掐住他的下巴,神情阴狠得瘆人。
“在你眼里,朕难道是光说不练的厉鬼?”
“江声,看来朕对你是太纵容了,以至于你都忘了朕是一只千年不散的厉鬼,知道被厉鬼缠上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吗?”
此时此刻,江声首先感觉到的是那透骨的冷意,之后才是疼感。
望着愤怒时越发绝色俊美的厉鬼,他兴奋得头皮发麻,却又只能按耐住那种仿佛要蔓延到灵魂深处的占有欲。
“知道。”江声嗓音沙哑地回了他两个字。
朝晏是在威慑着日渐胆大妄为的青年,他微偏了一下头,等着江声说出类似死无全尸这一类恐怖的话语。
然而十几秒过去,皇帝陛下也没有等到下文。
“你知道什么?说。”朝晏用了些力,目光危险地逼视江声。
江声抓住朝晏的手,指腹在那玉质冷凉的手臂上来回摩挲。
“其他被厉鬼缠上的人,会死得很惨。”
朝晏有些满意江声有这个认识。
然而接下来,他听到对方近乎炫耀地说:“至于我呢,就喜欢缠着厉鬼,还喜欢叫厉鬼老婆,让他上天。”
朝晏被上天两个字气到,想要教训一下江声,让他知道厉害,知道害怕。
可想到他准备对江声做的一系列坏事,朝晏又觉得对方会变成一个小可怜,有些狠不下心来。
整整一个七月,江声都在忙着为下个月的夫夫生活做准备。
包括但不限于,在网上找到定制旗袍的店铺,和对方沟通图样,并且加急了一件,八月初就能拿到。
学校周围的房子,江声都觉得不符合要求,就扩大了范围,看到了好几套布局不错的大平层。
除此之外,江声还忙着一件事——画符。
起因是慕徊之突然联系他,说要教他画各种符。
黄纸和朱砂还是对方让徒弟寄过来的,要求只有一个,江声每学会一种符,就要拿十张符作为报酬。
朝晏对此表示,那个叫慕徊之的人好生奸诈。
江声身怀龙气与煞气,他画出来的符,比大多数天师用精血画出来的符还要具有威力。
八月的第一天,江声九点坐上飞机,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
随便找了家环境不错的酒店,江声把行李箱送到房间以后,就拉着老婆去看房子。
直到晚上九点,五套房子才看完,江声问了朝晏以后,选了一套四室两厅的大平层。
卫生问题交给了家政公司,江声哄着朝晏穿上衬衫西裤,炫耀般带着老婆去商场挑选各种用品。
花了五天时间布置好住处,江声觉得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个东风自然是指怎么哄他老婆穿上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