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组长的一句疼老婆,直接从上午十点,忙到了凌晨两点。
因为朝晏身上的阴气太重,江声就这么华丽丽地生病了。
系统出现的时候,看到旁边阴郁靡丽的厉鬼,立即吓得哇哇大哭,又觉得朝组长真的美炸了。
嘤嘤,人类怎么能好看成这样呀?
扫描结果显示,江声现在的体温是四十度。
系统正准备给它家宿主吃药,就看到朝晏把江声抱到身上,又用怨气找到手机,给贺梵拨了个语音请求过去。
贺梵被吵醒以后,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正准备控诉江声大晚上不睡觉扰民,就听到厉鬼冷飕飕的声音。
“朕要你师父的电话。”
贺梵一下子就清醒了:“陛……陛下,你找我老师干嘛?”
朝晏微微皱眉,低头贴上江声热得诡异的脸颊:“江声生病了。”
贺梵有些不懂,生病去医院不行吗?为什么要找他老师?
不过想到朝晏是一只活了上千年的厉鬼,死前还是皇帝,贺梵也不敢违抗对方。
“陛下,我现在就在燕山居,你等一下,我去找我老师。”
慕徊之倒是没有什么起床气,被吵醒后依旧是那副冷淡漠然的样子。
在得知江声为什么会生病的那一瞬间,慕徊之诡异地沉默了下来。
朝晏现在所有的耐心都用在江声身上,别人不配得到他一丝一毫的优待。
“回话。”
幕徊之:“人鬼殊途,就算江声命格特殊,又有龙气护身,也得有个度,做这种事的时候要掌握好分寸。”
朝晏有些不懂,小说里面都是几日几夜,他今天只宠幸了江声七个时辰,怎么到了幕徊之嘴里就成了没有分寸?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朝晏看着满脸潮红的青年,只觉得心口的地方闷得难受。
“朕要怎么做?”
幕徊之的声音通过手机听筒传来:“我找医生过去给他看看,贺梵会拿着我画的符过去,你指挥他贴在江声身上阴气最重的地方。”
“另外,这两天你离江声远点,等到白天最热的时候,再让他晒一个小时的太阳。”
对于幕徊之说得这些,朝晏有两处尤为不满。
一是让贺梵贴符。
江声是他的私有物,他不允许别人碰江声,一根头发都不许。
更别说江声身上阴气最重的地方是……
二是让他离江声远些,他现在恨不得一口一口吞了江声,几乎到了爱不释手的痴迷程度,幕徊之怎么能想出这样阴毒的方法。
朝晏不悦道:“换个方法,朕不喜欢别人碰他。”
幕徊之猜测这是皇帝高高在上的独占欲,想了想说:“如果你不在意被符伤到,可以自己帮江声贴。”
朝晏伸手想要触碰江声,又有些担心他满身的阴气会让对方的病加重。
“若朕将那符贴在身上,是不是就不用远离他?”
幕徊之愣了一下:“可以。”
“朕知道了。”
挂断语音,朝晏不情不愿地松开江声。
坐在床边看了青年片刻,厉鬼阴沉着脸走到不远处的沙发前坐下,还算听话地离江声远点。
一个小时过去,门铃声响起,朝晏正要起身过去开门,突然想起他还穿着那件被撕得不成样子的旗袍。
至于罪魁祸首,就是正在生病的坏家伙。
江声是真的非常粗鲁,完全学不乖,被他宠幸的时候也不见一点弱势,简直就跟洪水猛兽一样。
换上衬衫西裤,朝晏过去开门。
贺梵是和医生一起来的,看到神情阴鸷的厉鬼,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陛下,我……我来送符。”
慕徊之找的医生,对于鬼怪这方面的事有一定的了解,听到慕先生的徒弟称呼这位长相瑰丽的长发美人陛下,他立即就猜测到对方可能真是封建王朝的皇帝。
也就是说,是一名鬼皇帝。
医生礼貌的笑了笑,也跟着贺梵叫了声:“陛下。”
朝晏将手伸到贺梵面前:“符。”
因为幕徊之交代过,一切听从朝晏的命令,贺梵连忙掏出几张符纸交给对方。
那符纸对于阴邪之物的伤害极大,一到朝晏手里就开始冒烟,在他雪白的掌心上灼烧出一块黑色的灼伤痕迹。
手掌仿佛被放在火上烤,朝晏忍受着疼痛,转身走进房间里,没有理会贺梵两人。
医生拿着东西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该离开,只能问旁边的贺梵。
“贺先生,现在该怎么办?”
贺梵看向布置简洁温馨的住处,犹豫了一下,说道:“先进去再说。”
房间中,朝晏掀开蚕丝被,开始给江声贴符。
一接触江声的皮肤,符便开始发生作用,驱逐他身上的阴气。
过了片刻,朝晏让医生进去。
对于这个时代的救人方式,朝晏不理解,但生气,特别是在看到江声因为那针尖流血的时候。
但是为了江声的能够快点好起来,厉鬼克制住了所有的情绪。
输液用了两个多小时,贺梵和医生离开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在身上贴了好几张符纸,朝晏忍着不断传来的剧烈灼痛,将生病的青年搂在怀里,爱怜至极地亲他的眼睛,鼻尖,最后是红肿的嘴唇。
朝晏用脸颊贴着江声,轻声说:“快点好起来,朕讨厌你生病。”
……
江声是被热醒的,有种快要被烤糊了的感觉。
睁眼一看,江声有些懵,他现在正躺在沙发上,而沙发呢,被推到了玻璃窗前。
就这样,人和沙发都被晒得滚烫。
江声晕晕乎乎地坐起来,刚要回头,一双雪白的手从后方探出,缓缓圈在他的脖颈上。
“醒了?”
即使知道太阳不会对朝晏造成什么伤害,江声还是担心,他忍着腰酸腿疼的折磨,起身跨过沙发靠背,要把朝晏往阴凉的地方推。
不过昨天晚上被欺负得太狠,江声一个腿软差点摔倒。
朝晏将他打横抱起,往太阳最热的地方走去。
江声赶忙阻止他:“那里热死了,我不要坐那里,你抱我去餐厅,我要点个外卖吃饭,昨天一天就吃了早饭。”
朝晏停下脚步,说起了昨晚发生的事,包括江声生病的原因。
听完以后,江组长有些脸红,报复地在朝晏的喉结上来了一口。
“宝贝,看在我是普通人的份上,你以后注意点时间,最多六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