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利抚摸着爱枪,贱兮兮的说道:「其实这回应该用双管猎枪的,主要猎物是野鸭子、野鸡和野兔子?遇到狍子和鹿的机会不大。可我就是爱这把枪,精准,射速快、不卡壳。」
看到他这样,李战腻歪的不行,「你就别在我面前卖弄了,我改的我我能不知道它的性能,你说你玩了多少年枪了,怎么就玩不够呢?」
李战的话对赵胜利丝毫不起作用,「嘿嘿,好像你能玩够了似的?」
李战一本正经的说道:「说实话我真的玩够了,以后除非我能设计出新枪,否则我就不玩了!不信打赌。」
赵胜利撇撇嘴,不屑的说道:「且,不用抢你用啥,你还能用弓箭射兔子不成?哈哈哈」
李战:「不赌就不告诉你。」
赵胜利才不上当,刚才就想套套话,李战不说他也无所谓,「跟你赌就没赢过,别骗我!时间差不多了,下楼吧。」
李战:「枪怎么办?放在房间不会有问题吧?」
赵胜利把三个人的枪和弹药都背在肩上,就往外走,「当然不能放在房间,全都带着,一会集合后,把枪支弹药全部寄存到部队的枪械室。已经联系好了。」
餐厅集合,然后到军营里面寄存军火,然后又回到餐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每桌上还有一瓶二锅头。
饭前节目是自我介绍,先前到的八个人一桌,加上李战他们,再加上成所长这一桌八个人,一共是十六个人,两女十四男。
另外一桌上的八个人自我介绍时基本上都是面朝赵胜楠,介绍的也很详细,姓名、性别、年龄、身高、体重、籍贯、职务、级别津贴或工资……
李战捏着赵胜利的手腕,低声说道:「你丫的不是说狩猎局吗?这分明就是相亲局。你小子是不是打算让我们分担你承受的火力?」
赵胜利嘿嘿一笑,小声说道:「不是让你们分担火力,是让我妹有个参照?谁让你和弟妹那么和谐呢!」
李战目瞪口呆的看着赵胜利,看他理直气壮的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么说,是我的错喽?」
赵胜利马上求饶,狗腿模样的说道:「哪里哪里,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就当帮帮忙,看到那个了吗?你说他们俩合适吗?」
李战目不斜视,回想那个面相阴柔的男人,再想想赵胜楠那个开朗的性格。说实话李战也觉得不合适,但是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有句话叫做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
而且国家提倡自由恋爱,恐怕赵胜楠的父母都不敢旗帜鲜明的反对她俩在一起!
李战思量片刻后清淡的说道:「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赵胜利听了后,竟然无法反驳!
半天后才反应过来,鞋可以用脚来试,但是婚姻能试吗?
草,被李战给偷换概念了!
……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尚能看到启明星那明灭的光。
五辆吉普车停在一座山脚下,旁边是永定河故道。
大家纷纷整理装备,跃跃欲试,准备进山。
洛娴脚小不适合登山和长距离徒步,所以李战和她就准备在山脚下玩玩,成所长以年纪大为由加入了李战的团队。
那个有些面相阴柔的男子叫李健承,果然如李战猜测的那样是个唱戏的,是个武生,不过是由男旦转的武生,听洛娴说是因为倒仓失败才换角色的。
怪不得气质英武中带着阴柔,原来是角色转变导致的。
赵胜楠也想留下,被赵胜利强行拉走了,没她这局还玩个屁啊。
剩下的十四个人在赵胜利组织下进山,开展狩猎比赛。
说是比赛,那其实就是给小伙子们一个表现的机会,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
除了赵胜利,剩余的十二个小伙儿都来向赵胜楠献殷勤,她的装备瞬间就被瓜分了,要不是她死抓着气枪不放,就可以空手进山了!
瓜分到了东西的乐呵呵,没有瓜分到的就高兴不起来了。
停车位置地势较高,李战发现不远处山脚下就有一个不大的海子,就建议大家去那里安营扎寨。
没人反对,整理好装备,立刻出发。
其实这个季节并不适合狩猎。
狩猎一般是在秋季,春夏为万物生发之际,不宜杀生,冬季万物萧杀,天气太冷,动物也很少活动,也不适合打猎。所以只有秋季才是狩猎的最好的时节。
其实李战是很想进山狩猎的,一身的本领不显摆显摆,那不就是锦衣夜行吗?
更何况他还有推广复合弓的目的。
但是想想和一群孔雀开屏的老爷们儿一块狩猎还是算了吧!
再一个他还想陪着他的小媳妇呢。
洛娴似乎看出了李战的想法,乖巧地说道:「战哥你要是想进山我可以陪你的。」
李战摇摇头,讥笑着说道:「我才不要去看一群屁股呢?」
洛娴表示不解,「看屁股?什么意思?」
李战难得卖一会关子,于是就卖到底,「呵呵,孔雀开屏知道吗?」
洛娴点点头,「知道啊?在西郊公园看过,太美了!」
(西郊公园就是北京动物园的前身,它的历史可追溯到清朝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当时被称为“万牲园”。民国时期改名为北平市农林实验所。
1949年2月,北京市人民政府接管了当时名为“北平市农林实验所”的北京动物园后,将其更名为“北平市农林实验场”。考虑到农时试验场的条件已经不适应进行农桑实验,经过整修、改造和绿化,于同年9月1日定名为“西郊公园”。
1950年3月1日,西郊公园正式开放。)
李战慢慢道来:「我跟你说,公孔雀在追求配偶的时候会展开它漂亮的羽毛……」
洛娴惊讶的说道:「啊,我一直以为开屏的是母孔雀呢!原来是公的。公的怎么会那么漂亮,不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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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李战的脸就知道这次“捧哏”不成功,连忙接回话题,笑着问道:「哦,孔雀开屏跟看屁股有什么关系呢?」
捧哏逗哏之说李战经常跟洛娴说起,知道今天的包袱没抖成,于是无奈的说道:「因为孔雀开屏时会把屁股露出来。」
哈哈哈……
看吧,洛娴没笑!然而,那是什么谁?难不成有鬼?
李战转身一看原来是成所长和李健承笑的前仰后合……,他和洛娴聊的专心竟然忘记了后面还跟两个灯泡,一时间有些尴尬。
李健承想说什么,却不好说什么,所以就没说什么。
成所长作为长辈,没什么顾忌,手指点着李战说道:「小李啊,你这是把那群小伙比喻成开屏的孔雀了?不过细想想,也没错,急于表现就会露出破绽。这一点在哪都适用,这一比喻很有哲理啊!」
李战哪是在说哲理啊,它就是说个前世的小笑话,逗洛娴开心而已。
李战无奈的摇摇头,「一说一乐,您可别细想。我呀既不想当评判员,也不想当参照物,更不想当靶子。
我还是那句话,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所以啊我和洛娴今天的任务就是吃喝玩乐。」
成副所长用手指点了点李战,笑骂道:「你呀,没想到你也是个滑头,而且还滑溜的这么直接!
不过你说的这句“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我是赞同的,这句话也很有哲理。
但是我是有保留的赞同,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等你们为人父母之后就知道了。」
这话题咋就突然沉重了了呢?
李战前世今生都没有当过父亲,所以他是真的没啥体会。
但是父母对子女好是肯定的,虽然子女有时候不需要。
至于什么感同身受只不过是以己度人罢了。李战不想自欺欺人。
洛娴:「成所长,你家有几个孩子啊?」
成副所长:「三个,两个男孩都当兵去了,一个女孩还在上高中。最近我发现她好像有喜欢的男孩了,你说她还要考大学呢,怎么能……」
李战满脑袋黑线……
洛娴但是听的津津有味,有时还能给他“捧捧哏”……
李健承还在想李战那句“鞋舒服不舒服只有脚知道。”
“鞋到底舒服不舒服?脚舒不舒服?鞋和脚到底合不合适?”
李战看他边走边低头沉思,心生佩服,不愧是武生,这都没摔跟头。
李战按照钓鱼的标准,在海子边上找了块没有芦苇临时营地。之所以找没有芦苇的地方是怕烧烤引起火灾。
营地附近就有大石块,李战和李健承搬来两块和原来的两块放在一起,四个人的座椅就有了。
把石块附近的枯草拔干净了,放在旁边堆成一堆,一会生火要用。把暂时用不到的装备放在石块中间,这就是临时营地了。
李战把气步枪组装好,递给洛娴,教给她使用方法。并指了指二十米外的一块石头,让她试着打了十几发,最后几发全部命中。
「不错,没想到我家洛娴还是个神枪手的苗子。比我刚开始打枪时强多了。」
洛娴还沉浸在兴奋当中,忘了李战曾经给他讲过的事,乘胜追击的问道:「你多大学的打枪,用的啥枪啊?」
「十二岁,老套筒。我第一次打枪就是瞄着日本鬼子,当时我从死去的战友手里拿过老套筒,趴在山坡上就瞄准了前方的鬼子,一扣扳机,发现根本没响。拉开枪栓才发现枪里没子弹。
我找了半天才从班长那里要来了一发子弹,压到枪膛里,再次瞄准了一个小鬼子的脑袋,怕的一声……」
「小鬼子倒了?」洛娴这次捧哏很及时,反效果并不好。
「我倒了,被班长踹到了,因为开完枪我就站起来,想看个究竟,像个不会移动的靶子。于是我就被班长踹到了,不仅踹了还骂了,骂我不知死活。」
洛娴:「哦!」
接下来的工作就要分工,洛娴跟着成所长,在附近搜索狩猎,同时把能用的柴火收集成一堆,回去时可以带上。
李健承没有携带武器,他也不会使用枪支,所以他的任务是拾柴。
李战拿着组装好的冰镩子寻找合适的钓点。
所谓冬钓深潭,水越深水温就会越高,有鱼的几率就越高。
那么在冰面上怎么判断哪里水深哪里水浅呢?
一般情况下,越往冰面中心水越深。冰面下颜色越深水就越深。虽然不是百分百但是大部分时间很准。
不过对于李战来讲这很简单,用神识扫一下就知道哪里水深鱼多了。平时他是不屑于这么做的,钓鱼就是图个乐儿。但是今天不同,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呢。
李战神识全开把大半个海子包括水下泥沙,扫描了个清清楚楚,一是为了找鱼,二是为了避开一些“尸骨”。
扫描效果显着,收获颇丰!不仅找到了鱼窝还找到了几个“金鱼窝”“银鱼窝”。
李战不动声色的把“金鱼窝”“银鱼窝”都收进了空间。
然后来到了真正的鱼窝上面,用冰镩子弄出一个直径一米的大冰窟窿,把碎冰块收进空间。然后在十米外的地方又弄了个冰窟窿,同样的收了碎冰。
他并没有急于下钩钓鱼,而是要晒冰窟窿!
是的就是给冰窟窿塞太阳,让水温尽可能的上升,这样鱼就会往这里聚集,有的还会上到水面呼吸新鲜空气!
在这段时间,李战扫荡了另外半边海子,一时兴起把附近的地下也扫了一遍,收获颇丰!让这些金子提前发光吧!
李战发现他就是不上班,靠寻宝也能过的非常富足。
不过在这个时代,没有介绍信城都出不了,还谈何寻宝啊。就是他们,不开军车也得开介绍信才能出来,不过谁会给你开打猎的介绍信呢?!
能从这个海子里寻到宝藏,李战一点也不稀奇,南苑的海子基本上都是因永定河而形成的,有的本身就是一段永定河故道,古代永定河也是重要的航运通道。
有些沉船完全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