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深邃眸子抬起的瞬间,眼中射出的寒光似乎在一瞬间内把时慕年击的粉碎。
“这件事情,好像是你我之间的恩怨,最好不要掺上她老人家。”
转而,他无视时慕年,“否则,我会让你清晰的知道,你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懂?”
“时宴,威胁我?你不要太过分!”
时宴挑眉,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过分?过分的人明明是你才对。你是怎么有脸对你的上司这样大呼小叫的。”
时宴拉开上座的总裁座椅,伸出长腿坐了上去,就好像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属于他。
他浑身散发出来独属于上位者的强烈气息,正好与这个座位完美契合。
男人摩挲着手中冰凉的腕表,心情更加平静,他现在所做的这一点,跟他的好大哥比起来,简直是天上地下不值一提。
跟命比起来,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比较。
“时宴,我是你大哥,你怎么如此狠心做到这一步?”
面对时慕年的质问,时宴只是笑笑。
“大哥?我记得我母亲只生过我一个孩子,还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小三,你现在有什么脸来告诉我,你是我大哥。
不是吗?”
时慕年惊恐不已,他是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或者说,他根本从来没有失忆过。
“你,你一直在骗我,你假装失忆……”
男人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淡淡开口,“时慕年,像你这种人,不给你点机会,你怎么能把你的恶意发挥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车祸之后,面对时慕年一次又一次的暗杀,时宴都记在他心里的小本本上。
不说,不等于不知道。
有些事情表面上不做,不等于他没有反击。
时慕年似乎才在瞬间反应过来一般,愤怒的双眼中掺杂着惊恐不安,就连垂在身侧的手都跟着轻微颤抖。
是的,他慌了。
在知道时宴已经清楚他背后所做出的狠绝后,他就已经慌到不行。
“你……你就在等今天是不是?”
时宴不再理会他,而是把眼神扫向屋内的众位高层。
高层们本身就战战兢兢,此刻被男人发射出的凌厉眼神震慑到,他们也不是傻子,立刻彼此交递眼神。
意思已经很明确,他们要迎接新领导的到来。
更有甚者,早就在时宴到来的那一刻站好了队伍。
“时董,您好,我是公司副总,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时董,相信在您的正确带领下,咱们公司更是会跻身国际行列。”
众位高层都是人精,没一会儿的功夫,大部分人都站在时宴那边,只有少数的几个人还跟在时慕年那边。
时宴脸上没有任何波澜,苏由扶扶眼镜,在这个时候出声提醒那些没有站好队的人。
“如果还有人想放弃时氏的股份,现在就可以过来签字,时董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价钱。
只是,等到以后,你们不要后悔才好。”
站在时慕年身边的那几个高层互相交递眼神,也看清大局形势,最后一步步挪到了时宴的身边。
认命吧!
男人若有所思,似乎对高层们的正确选择很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各位高层高瞻远瞩,希望以后,合作愉快。”
时慕年孤立无援,忍无可忍,时宴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就把它当作空气一般看待。
还直接下了他的面子!
“时宴,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
“不,现在只是前奏,只怕我还有更绝的在等你呢!”
只留下一句话,时宴就带一批人走出了会议室。
随着他的离去,周围高层也都围在后面相送,只留时慕年一人在偌大的会议室里面狂吼发泄。
“时宴,你什么意思?”
“时宴,你这个杂种,就你这种身份也配做时氏董事长,我呸!”
无论他怎么嘶吼,却没有一个人会同情他的遭遇。
时也,命也。
你种什么样的种子就会开什么样的花。
轮回,永远看在你做了什么事的基础上回报你。
在暴怒发泄一阵过后,时慕年才想起来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时一森。
他现在浑身的怒气只想找个人好好发泄一番,目标就是他的儿子。
他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连亲爹都能出卖的人,这样的人活着还有什么用。
他拿起手机立马给打给时一森,无奈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有人接,一气之下他把电话打到了刘宝珠那里。
刘宝珠却说也没有看到人,她就把电话打到孙露那里去。
只是,听孙露说,时一森也好几天没有回去过,夫妇两人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时慕年和刘宝珠的手机上同时收到一条视频。
视频中,一名男子赤身裸体被关在一个笼子里,笼子外面全是野兽。
作为一个父亲,时慕年一眼就看出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刘宝珠这时赶紧打来电话,电话那头的哭声一直没有停。
“慕,慕年,儿子,儿子现在到底在哪里?”
时慕年此刻还是怒不可遏,“这个畜生,我现在也想找到他,恨不得当场就把他打死。
只当没有生过他。”
刘宝珠哭哭啼啼,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还只是一味的关心时一森。
“现在儿子的处境你也看到了,他快死了好不好?到底是谁把他关起来的,他现在在哪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慕年,你说话,你说话啊,到底怎样才能救出我们的儿子?
要不,我们报警吧。”
“不能报警!我知道他现在在谁的手里。”
时宴。
他留下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原来是他的儿子!
时宴怎么敢!
按血脉上来说,他是时一森的小叔,怎么能如此狠心把他跟野兽困在一起。
时宴,他的手段,简直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够狠!
刘宝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是谁?到底是谁把我的儿子关的那种地方,还不如让我跟他一起去死了呢!
呜呜呜呜……”
时慕年此刻经历了股份的重大变故,本身就心情十分不爽,又在听到刘宝珠唧唧歪歪的哭声。
他现在恨不得他们娘俩就没来过这个世上。
一个个的让人不省心!
“闭嘴,别哭了!还不是因为你生的好儿子,现在的股份只剩百分之一了,你知道吗?”
刘宝珠的哭声戛然而止,她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股份,怎么可能在一瞬间就被蒸发掉,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咒自己吗?现在找到儿子最要紧,我告诉你,如果儿子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好,你就陪你那个蠢笨如猪的儿子一起去死!”
“什,什么?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你还是不是人!
哪有自己的父亲这样说儿子的,他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呜呜呜呜……”
“刘宝珠,我警告你,公司股份被蒸发掉,都是因为他出卖了我,这个逆子卖了我的股份。
我们马上就要完了,完了,你懂不懂!”
蒸发?
难道股份真的蒸发掉了?
一森怎么会出卖自己的父亲,刘宝珠万万想不到,但她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儿子就是她的命。
“我不管,只要我活着一口气,我就要找到他。
你告诉我,到底是谁把儿子关起来的,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时慕年闭上眼睛,浑身好像失去所有的力气一般,一把扶住旁边的桌子。
“时宴,是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