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继续检查手机，打开了短视频查阅起关注列表。
“宅宅，你短视频关注我了啊...”
“怎么了，不可以嘛？”
“嗯，不是不行，只是挺意外的。”
“天使，我才是最意外的人吧，你都没告诉我你还有短视频账号啊。”
“主要是短视频内容太羞耻了啊。”
没错，天使短视频发布的内容要更开放一些。
反复观看天使的短视频内容，发现天使对短视频的掌握也是很强的。
视频里的白云曦穿着日式jk校服，背着手在街道上走着，走累了停在路口，然后弯下腰，开始脱鞋，文案是鞋子进小石子了。
她的动作自然流畅，圆润的小脚从帆布鞋中滑落，在镜头前一晃而过，充满了难以言喻的诱惑。
看来天使也知道她粉丝的喜好。
“确实好魅宅。”何诚喃喃自语道。
“啊？”
白云曦嘴巴张大，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魅宅？！”
“天使，你难道觉得不魅宅吗？”
“宅宅，你这个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她不甘心地反驳道。
“天使，你化妆上街，不怕有粉丝认出并跟踪吗？”
“还好吧，拍完我很快就撤了。”
“天使，十二点了，该睡觉了。”
何诚看了看时间，提醒道。
“才吃饭完饭，睡不着。”白云曦伸了个懒腰，“再聊会儿吧。”
何诚和白云曦并肩坐在柔软的豪华沙发上，像好朋友一样聊着天，目光偶尔交汇，又迅速分开。
“天使，你看这个，居然是模仿璐璐的直播，最近宗教很流行吗?”
何诚将手机递到白云曦面前，屏幕上，一个打扮得神似天使璐璐的小主播正襟危坐，用略显浮夸的语气讲解着圣经故事。
“宅宅你不知道吗？今天电视上播了关于基督教的传播史，最近国内好像又流行起来了。”
“天使你居然还看电视。”
“看电视怎么了？”
“现在还在看电视的只有老年人了吧。”
听到这里，白云曦抬起头，故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现在我们不就正在看电视吗？还有你是不是在说我老？”
“我以为你看电视是想要热闹的氛围，我不是说你老的意思，我只是感觉虽然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但我每天对你都有新的感觉。”
“新鲜感吗？”
“是的，我喜欢你这样每天都给我不一样变化的感觉。”
“哈哈，因为天使一直在学习的，看电视也好，出去玩也好，我每天都会不断学习。”
她单手托着下巴解释道，像个小公主高傲地抬头。
“这么努力...是为了心愿吧。”
“嗯！”
白云曦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没有什么比心愿更加重要。”
“等等...电视上那个人好熟悉...”
何诚突然指着电视屏幕说道。
“那不是口香糖吗？”白云曦也认出来了。
电视屏幕上，口香糖穿着一身亮眼的运动服，正和其他嘉宾一起站在舞台上。
“她怎么上综艺了。”
何诚看了一眼节目名称，似乎好像是一部问答游戏的综艺节目。
“口香糖小姐，你有理想的约会吗?”
主持人笑容亲切地问道，试图引导口香糖说出一些有趣的话题。
“我觉得光是能约会就已经相当厉害了。”
“所以是理想中的。”
\"我理想中的约会是在宇宙中约会。”
“宇宙？这样的答案会给对象带来困扰的吧。”
“是啊，太大了，对象会烦恼去哪个星球。”
“口香糖小姐还真是幽默，那...有理想的恋人吗?”
主持人故意将话题引到恋爱方面，试图挖出一些八卦。
“有，虽然有，但是每一个角色都太珍贵了，无法集中...喜欢哪一个啊。”
口香糖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花痴状。
“这是什么意思？口香糖小姐你喜欢的人不止一个吗？”
主持人抓住她话语中的漏洞，追问道。
“是的，我理想中的恋人当然是漫画里的角色，酷男，暖男都很不错。”
“啊哈哈，原来是这样吗？”
主持人和嘉宾们都笑了起来，现场气氛轻松愉快。
“那你有憧憬过现实中的结婚吗?“
“结婚?已经是天上人的想法了。”
口香糖摆摆手，语气夸张地说道，仿佛结婚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万一有人找你求婚，这种事就没想过吗？“
“没想过，就算在一起，最后的结局也是会分开的。”
“为什么，是害怕对象外遇吗？”
何诚听到这个问题，不禁为口香糖捏了一把汗，这问题和问偶像明星什么时候结婚一样险恶，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错了，是生老病死，异世界外星人丧尸爆发，这些都可能发生。”
口香糖一本正经地解释让人忍俊不禁。
“哈哈哈。”
现场观众和嘉宾们都被她逗笑了。
何诚看完口香糖的综艺直播，深感佩服。
她回答的太完美了，既避开了主持人陷阱式的问题，还让观众觉得她思维跳跃很有趣。
让他第一次看综艺不会感到无聊。
“宅宅，都是你干的好事，这样下去今年就可能千万粉啊。”
“抱歉...”
嘴上道歉，何诚心里却暗自高兴。
“嘛~不用道歉啦，我没放在心上。”
何诚也没想到口香糖为了涨粉居然选择了这样的战术，不过倒也符合她的现状。
自从上次出圈之后，她的势头锐不可当，圈外人越来越多的人熟悉她，参加综艺和直播截然不同的演出方式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口香糖确实厉害，但是我完全不感到危机。”
“天使很自信啊，是有计划了吗？”
“计划不是在做了吗，就是接广告，然后不断联动，最后就是出歌发到短视频上。”
“嗯...”
何诚知道天使的策略，但内心反复感叹天使究竟是什么怪物，一个月不到，原创歌曲和联动时出的原创舞蹈不要命般出了十几个，而且不少上了热榜。
何诚真怀疑天使是穿越者，把未来的歌舞抄了过来。
夜色渐深，白云曦的睡意也渐渐袭来，她打了个哈欠。
“宅宅，我困了，先去睡了。”
“嗯，晚安。”
何诚目送着白云曦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他还是第一次和天使聊得这么晚。
何诚一大早就起床了，除了要帮天使剪视频，还和史兵约好特训。
白云曦给他安排的任务很轻松，晚上的直播可以白天剪，不用晚上熬夜剪。
“良心合伙人。”
何诚花了两个小时很快把昨晚的视频剪了出来，审核几遍后发布到网上，然后就出门和史兵赴约了。
盛夏的阳光毫不吝啬地倾泻而下，将魔都的空气都蒸腾得有些扭曲。
知名的步行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香气，章鱼小丸子、烤鱿鱼、冰淇淋...甜腻腻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刺激着路人的味蕾。
何诚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忍不住抬手遮了遮刺眼的阳光。
“这鬼天气，出门简直是受罪。”
“诚哥，这边这边！”
不远处，史兵顶着一头被汗水浸湿的短发，朝他兴奋地挥手。
何诚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朝他走去。
史兵今天穿着一件印着黑白动漫图案的t恤，下身是宽松的牛仔裤。
“这里好热啊，真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特训？”
这个地方是史兵强烈要求来的，不然他不会选在这里。
“诚哥，你出门难道不选一个好玩没去过的地方吗？这样出门才比较有意义吧。”
“这么热的天我一般不出门。”
“你看，这里到处都是可爱的妹子，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实战演练。”
何诚环顾四周，步行街上确实有不少打扮精致的女孩，其中不乏穿着lolita洋装、汉服的，甚至还有cos成动漫角色的。
“听说这里的百货商城消费不够，所以把目标群体放在二次元了。”
“附近卖的全是二次元周边啊。”
“诚哥，这里是不是有点秋叶原的感觉了。”
“秋叶原倒还不至于，但是确实比大部分地方浓度都要高。”
两人走到一家冷饮店门口，史兵买了两杯柠檬茶，将其中一杯递给何诚。
“诚哥，四楼还有主题餐厅，我们先去吃饭还是直接开始。”
“直接开始吧。”
“好，诚哥，你要教我什么。”
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我能教的也不多，这些都是在我的脑内知识库里找的，对你不一定有用。”
“没关系，你直接告诉我要怎么做。”
何诚将目光放在史兵身上，带着一丝残酷的意味。
“和女孩聊天要奉行一个主旨，那就是伪装成猎物，让对方误认为自己是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