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激情缠绵,吕思刚累的昏昏沉沉。
第二天早晨八点,宋雁平带着王敏来到了四楼的vip包房门口。
“把门打开。”
宋雁平说完,王敏将万用卡贴在门把手上方打开了包间的门。
宋雁平跟王敏一进包间,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体液气息。
地上到处散落着卫生纸和衣服,吕思刚跟那个姑娘背靠背正在熟睡着。
宋雁平看了王敏一眼,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宋雁平走到床头的位置,轻轻地拍了拍吕思刚。
“吕副局!吕副局!”
吕思刚朦朦胧胧的睁开眼,旁边熟睡的姑娘也被吵醒。
“吕副局,起来吧?八点多了!”
吕思刚这才反应过来是宋雁平。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姑娘,慌乱之间却找不到自己的衣服。
宋雁平微笑道:“那个……我先出去,你们慢慢穿衣服!”
宋雁平带着王敏退出了房间,吕思刚对身边的姑娘说:“赶紧穿衣服,赶紧走!快点儿!”
五六分钟后,吕思刚打开门走了出来。
“那个……吕副局,昨晚玩得开心吧?”
宋雁平脸上堆着笑容,这个笑容让吕思刚心里直发毛。
“这件事儿你必须保密!听见没有?!”
吕思刚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嗨,那你放心吧!吕副局,这件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的!放心!”
吕思刚白了宋雁平一眼,说:“你净让我犯错误!找人把我送回去!”
宋雁平对王敏说:“你让赵鹏送吕副局回去!”
“好的,平哥!”
三个人往楼下走的时候,宋雁平说:“吕副局,以后想放松了,你就跟我说!保密工作做得好,来到我这儿跟自己家一样,多好啊!”
吕思刚欲言又止,心想:我倒是喜欢这个地方,但也不敢常来啊,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而宋雁平则是彻底的开始了对吕思刚的思想侵蚀。
从当初送礼送钱,到现在的色情诱惑,吕思刚彻底开始沦陷为了宋雁平在庭岛市的保护伞。
一个月后,辛洪川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不错。
经过再三考虑,辛洪川决定召开一次董事会全体会议,毕竟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露面了。
海纳集团会议室内,辛洪川主持了这次会议。
参加会议的董事会其他成员,汇报了关于集团旗下其他项目的一些进展和完成情况。
做完集团工作计划汇报后,辛洪川草草地结束了会议。
董事会成员纷纷离开会议室,会议室里只剩下辛洪川,梁晓和宋雁平。
辛洪川看着梁晓,说:“今天是8号吧?”
梁晓表情略显沉重地回道:“是,8号。”
“下午去还是现在去?”辛洪川问他。
梁晓微笑着说:“现在就去。”
辛洪川慢慢站起身,说:“走吧,我跟雁平陪你一起!”
梁晓点了点头,说:“要不……辛董,你回去休息吧!”
辛洪川缓缓地站起身,说:“没事儿,我正好出去走走!”
宋雁平看着辛洪川和梁晓,随即也站起身跟着他俩下了楼。
三个人上了车后,辛洪川对司机小董说:“去福陵园。”
车子开了出去,宋雁平有些纳闷儿,福陵园不是公墓吗?
宋雁平没有多问,只是看向车窗外。
路过花店的时候,梁晓下车去买了一捧鲜花。
来到福陵园,梁晓走在前面,辛洪川和宋雁平跟在他后面。
三个人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墓地前,梁晓转过身站定。
他将怀里的鲜花慢慢地放下,轻声地说道:“慧琴,我跟辛董来看你了。”
梁晓缓缓地蹲了下去,抬起手摸了摸墓碑上的照片,神色凝重地看着那张黑白照片。
辛洪川面向墓碑微微鞠了一躬,宋雁平也鞠躬致意。
直起身,辛洪川皱着眉头,说:“她是梁董的妻子。”
宋雁平心中一惊,转头看向墓碑上的那张照片。
辛洪川知道宋雁平心中有诸多疑问,只是不方便问而已。
他往旁边慢慢走去,宋雁平紧跟其后。
两个人走出去一段距离,辛洪川停下脚步。
他看向远处,寒风围绕着他们两个不停地吹着。
辛洪川叹了口气,给宋雁平将梁晓老婆的死因娓娓道来。
“海纳集团成立的第二年夏天,梁董跟他的老婆徐惠琴结了婚,年底他老婆就怀了孕。”
“虽然那时候集团刚开始发展,但是集团接手的那几个项目进展的都很顺利。”
“滨海新城当时是整个京海市最大的开发项目,梁董负责去跟京海市政府周旋了一段时间,才把这个项目拿到手。”
辛洪川转过身看着宋雁平,继续说道:“京海市狼多肉少,我们拿下了滨海新城的项目以后,就开始有两个人跟我们较上劲了。”
“那时候我们还不像现在一样在京海市一家独大,当时京海还有两个狠角色,秦星和钱勇乐。”
“秦星是做物流发的家,而钱勇乐不一样,他是滨江市人,而且他们家在滨江有祠堂,以前他老一辈儿是地主。”
“1992年钱勇乐去了香港,据说是跟着香港14k的坐馆潘志勇,也算属于正儿八经混过黑社会的人。”
“当然,这也是我们听外面传说的,他是不是真的跟过潘志勇,我们无从查证。”
“不过他当时回来以后的确很快在京海成立了自己的势力,桑拿、娱乐、赌场,什么来钱干什么,崛起的特别快。”
“我们海纳集团拿下了滨海新城的项目后,秦星和钱勇乐两个人就开始在背地后里搞鬼,无奈他们用了很多办法,还是没阻止我们正常的开工建设。”
“后来秦星出钱,让钱勇乐从香港找了几个刀手。”
“那几个刀手来了京海后,在商场跟上了梁董和他老婆,打斗中梁董的老婆被他们从商场的扶梯上推了下去,后来经过抢救也只保住了大人。”
“梁董的老婆受了刺激,事情发生后过了一个多月,在家里偷偷割腕自杀了。”
辛洪川转过身对宋雁平说:“从那以后,梁董就一直一个人。”
宋雁平这才明白为什么梁晓每次去他会所都不喜欢找小姐,也对其他女性没有什么兴趣。
“后来呢,川哥……”宋雁平问道。
“后来我跟梁董一起花了不少钱找人想做了他俩,而且那时候真的是死磕,梁董只想跟他们两个同归于尽,但是却再也没找到他俩,据说两个人都去了泰国。”辛洪川说。
宋雁平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后来再也没找过他们吗?想想别的办法啊……”
辛洪川看了一眼远处坐在墓碑前的梁晓,说:“什么办法都用过了,什么关系都找了,泰国那边我也托朋友打听过,都没有消息,不过……”
辛洪川咬了咬后槽牙,接着说道:“前段时间我听说,有人在滨江市见过钱勇乐。”
宋雁平皱着眉头,问辛洪川:“确定是他吗?”
辛洪川摇了摇头,说:“不太确定,不过他们家祠堂那块地被政府征收了,所以我怀疑他回来是为了这个事情的。”
宋雁平望向不远处坐在墓碑旁黯然神伤的梁晓,轻轻地叹了口气。
“川哥,那梁董什么意思?”宋雁平问他。
辛洪川冷哼一声,说:“当然是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