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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城市内的诊所,里面只有一名医生和一个病人——亚瑟·摩根。
他咳嗽得厉害,不时还会吐出鲜血。
医生做完简单的检查,先使用听诊器仔细聆听亚瑟的呼吸声,然后再用压舌板查看他的口腔。
结束这些步骤之后,医生沉默地站起身,转身走到洗手池前开始清洗双手。
亚瑟疲惫地倚靠在椅子上,声音沙哑而微弱,连说话都变得十分困难,但还是尽力向医生询问自己的病情。
“是什么病?”
医生一边洗手,一边回答道:“不太好。”
亚瑟心里早已有数,于是平静地回应:“嗯,我也猜到了。”
医生洗完手后,点燃一支烟斗,缓缓搬过一张凳子,坐在亚瑟对面。
深吸一口烟后,医生一脸歉意地说道:“很抱歉,孩子,你患了‘肺结核’。我实在替你惋惜,这种病太严重了。”
听到医生宣布自己的死刑,亚瑟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难得的显现出了绝望与恐惧的神情。
……
这一次,场景变换到了一个炼油工厂里。
这个地方正是康沃尔的石油提炼厂。
亚瑟被断裂管道内的蒸汽喷倒在地上,而这时,几名手持枪械的士兵出现在他眼前。
其中一名士兵注意到倒在地上的亚瑟后,立刻向旁边的同伴呼喊。
“这里有一个人!”
紧接着,这名士兵迅速掏出匕首,准备将亚瑟置于死地。
躺在地上的亚瑟艰难地抵挡着即将刺入自己胸膛的匕首,同时大声呼救。
“达奇!我需要你的帮助!”
然而,在弥漫的水蒸气中,只能看见一双腿,那双腿的主人却在后退两步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工厂。
正当亚瑟·摩根命悬一线之际,印第安部落的酋长之子“飞鹰”如天降神兵般出现。
他披头散发、赤膊上阵,手中紧握着一把“春田步枪”,以摧枯拉朽之势瞬间击杀了这三名士兵。
然而,当飞鹰以为所有问题都已得到解决时,费沃斯上校却如幽灵一般突然现身,冷酷无情地向飞鹰开了一枪。
就在费沃斯上校即将扣动扳机,准备给亚瑟致命一击时,亚瑟以惊人的速度掏出腰间手枪,迅速射击。
子弹击中费沃斯的额头,他瞪大眼睛,身体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亚瑟起身,顾不上检查费沃斯是否已经死亡,而是急忙冲向受伤倒地的飞鹰。
他脸上露出惊恐和愤怒的表情,大声喊道:\"啊!你这个大蠢货!为什么要这样做?\"
飞鹰脸色苍白,捂着不断流血的腹部,痛苦地喘息着。
他咬紧牙关,声音微弱而坚定地说道“你已经不止一次救了我的命......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亚瑟扶起飞鹰,用力踹开门,来到了外面。
达奇·范德林德和其他帮派成员以及印第安部落的人们站在一起,注视着他们。
达奇似乎并未受到刚才事件的影响,吩咐道:“我们得离开了。”
亚瑟一边将飞鹰交给他的族人照顾,一边难以置信地质问达奇。
你竟然就这样自己跑掉了!”
达奇随意撒起谎来。
“我没有做过那种事,别犯傻了。”
“他们可能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成功了兄弟们。”达奇用他那一贯充满自信和煽动性的口吻说道。
但这一次,他的话语在亚瑟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我们弄到了点钱,还要抢劫火车!我们已经有了一大笔钱。”达奇得意地炫耀着自己的成就。
接着,他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然后指着自己胸口口袋里的债券说道:“你看,一切进展顺利。”
说到这里,达奇绝对自信的伸出右手的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跟我的计划一样!”
此时,整个画面逐渐定格。在这个场景中,只看到一个善良而又仁慈的暴君——达奇。
以及一个脸上写满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男人”——亚瑟。
……
最后一个场景,无尽的黑夜笼罩着大地,要将一切吞噬。
在这座山上,亚瑟有气无力地躺在山坡上,他的眼神黯淡无光,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最后的结局。
迈卡拖着被揍得半死的身躯,艰难地走了过来。
捡起自己的左轮手枪,然后步履蹒跚地走向亚瑟。
他用枪指着地上已经快要死去的亚瑟,恶狠狠地说道:“你比我好不了多少,摩根!”
亚瑟吊着最后一口气,声音嘶哑地回应道:“随你怎么说,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他的目光充满了对迈卡的蔑视和愤怒。
迈卡瞪大眼睛,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去死吧!”
亚瑟在临死前,发出了自己最后的怒吼!
“你们两个都去死吧!”
迈卡毫不犹豫地用力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子弹穿过空气,无情地击中了亚瑟的额头。
鲜血喷涌而出,溅满了周围的地面。
亚瑟的身体连抽搐都没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迈卡看着亚瑟脸上被子弹贯穿的大洞,瞪着眼睛,张大嘴巴,甚至还伸出舌头的发出狂笑!
“哈哈哈!”
他的笑声回荡在山间,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迈卡的笑声逐渐消失,整个画面变得寂静无声。
只有一座陷入浓浓夜色、雾气环绕的山。
这座山宛如一座巨大的坟墓……
……
随后画面一闪,黑暗的画面浮现了一串文字。
“blessed are those who mourn, for they will be forted.”(哀恸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安慰。)
……
一个面对疾驰而来的火车依旧面不改色的男人,在面对肺结核这个不治之症面前,露出绝望且恐惧的神态。
看着那个自己最敬爱的“父亲”,从一个可以说出为帮派成员而死的侠盗领袖,变成了为了五千美元的债券而抛弃自己最爱的“孩子”的“罪犯”。
到最后,连一个体面的死法都没有,就这么被一个“小人”,像帮派械斗那样,开枪打死自己,还消逝在看似永恒的夜晚里。
……
但约翰成功了,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