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娘子,你这奶茶,真的太好喝了,既有牛奶的浓香,又有茶的清香,口感细腻,香香甜甜的,而且加了冰块以后,喝进嘴里,冰冰凉凉的,特别舒服,这炎热的夏季,喝一口这玩意儿,心情都变好了呢!”
“沈大哥,我煮了一些,劳烦你带回去交给掌柜的,让他试试市场,若是好卖,咱们再坐下来谈价钱。”
“好的。”
“另外,我一会儿在做些蛋挞、披萨和饼干,沈大哥你下午过来的时候,一并拉走吧。”
“成。”
事情谈妥后,沈大便带着奶茶告辞了。
顾昭昭看了看天色,见已经快10点了。
她揉了揉酸胀的小腰,去厨房做饭。
准备吃个早午饭,然后就开始制冰、做蛋挞等。
“娘子,我来弄吧,你在去躺一会儿,补个回笼觉吧。”
裴知珩见她捂着腰,满脸疲倦的样子,心疼坏了。
同时,心里十分的愧疚。
昨晚太过失控,将她折腾狠了。
顾昭昭瞪了他一眼,摇头道:“不了,我去做饭,你去隔壁看看,祁大哥今日有没有去镇子上做工,若去了就算了,若没去,你叫上他一起去田里抓些龙虾,下午,醉香楼要来拉的,你抓两桶就回来吃饭吧,下午制冰。”
“好。”
裴知珩应了声,看着她略显苍白的脸色,脸上神色有些担忧。
“娘子,你自己做饭,可以吗?”
“没事的,放心吧。”
“那我走了。”
“嗯嗯。”
顾昭昭向他挥了挥手,走进了厨房。
裴知珩在厨房门口站了会儿,见她在和面,时不时的还会拧眉揉一揉腰,他眼中愧疚渐浓。
自责不已。
灶台后,正认真和面的顾昭昭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她疑惑的抬头,就见本该离去的裴知珩,这会儿正一脸痴汉样的盯着自己。
“相公,你怎么还没去呀?快去吧,下午活儿多,时间有些紧呢。”
“娘子,我这就去了。”
“嗯嗯,快去吧,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呀。”
“好的。”
去院子里提了两个水桶,裴知珩便出门了。
将水桶放在院门口,他去了隔壁。
“阿煜,你阿爹今日在家吗?”
站在篱笆外,裴知珩看着蹲在榕树下数蚂蚁的小萝卜头祁煜,询问道。
正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涂鸦的祁煜闻声回头看向他。
奶声奶气道:“裴叔,阿爹去镇子上做工了,不在家的,你找他有事吗?你快进屋坐吧,祖母出门摘树叶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听说云婶儿和祁修都不在家,裴知珩眉头微蹙。
“阿煜,你阿兄呢?”
“温书时,阿兄他肚子突然有点疼,在睡觉呢。”
听说祁琛肚子疼,裴知珩更不放心了。
推开院门走进去,他让祁煜带他去看了看祁琛。
房间里。
脸色苍白的祁琛正躺在床上,闭目沉睡。
即使在睡梦中,他的眉头都微微皱着。
额头上浸满细密的汗珠。
裴知珩见状,赶紧掀开被子,检查了一下他肚子上的伤口。
见伤口周围有些红肿,还在冒着黄水,他面色一凝。
“阿煜,你乖乖在这守着阿兄,别乱跑知道吗?裴叔去请宋大夫。”
“裴叔,阿兄他,他的伤很严重吗?他会不会死啊?”
祁煜煞白着脸盯着阿兄红肿的腹部,抖着身体不安的喃喃。
裴知珩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阿煜别怕,阿兄他没事的,就是天气太热,伤口没有保护好,有些发炎而已,裴叔请宋大夫来看看,就没事了,别怕,好吗?”
“好。”
“阿煜是大孩子了,要坚强起来,保护阿兄,知道吗?”
“嗯嗯!”
“好,那阿煜好好在这守着阿兄,别乱跑哈。”
……
离开云婶儿家后,裴知珩便去了宋大夫家。
“南星妹妹,你爷爷在家吗?”
站在篱笆外,裴知珩看着站在院子里小心翼翼翻晒药材的宋南星,温声询问道。
宋南星有喘疾,胆子还特别小。
受不得任何的惊吓。
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吓得小脸发白。
因此,和她说话,必须得温声细语才行。
手里握着一株雪见草的宋南星,闻声回头看向他,轻轻摇头。
“裴大哥,爷爷他一早就进山去采药了,得傍晚才能回来呢,你找他是要看病吗?等他回来后,我会告诉他的。”
“好,那等宋大夫回来后,劳烦南星妹妹告诉他一声,就说祁家的小孩祁琛伤口发炎了,劳烦他跑一趟,去给小孩看看。”
“好的。”
没有请到宋大夫,裴知珩很焦急
猛然想起小媳妇儿空间有不少药物,他加快了步子,匆匆往家赶。
将祁琛的情况与小媳妇儿说了说。
顾昭昭闻言赶紧从空间里拿了一瓶消毒碘伏、棉签、纱布、胶布、云南白药胶囊递给他。
“相公,若只是单纯的伤口发炎,那先用碘伏给伤口消毒,接着将云南白药胶囊扯开,把药粉撒在伤处,再用纱布和胶布将伤口包扎好就行。”
顾昭昭说完,为了保险起见,她又拿了粒退烧药,一粒止疼药给他。
让他看情况,喂给祁琛吃。
裴知珩点头应好,拿着药物离开。
……
“裴叔,你这么快就将宋大夫请来了吗?”
裴知珩一走进房间,小萝卜头祁煜便迎了上去。
见他孤身一人,身后并没有跟着宋大夫,他眼中划过一抹不安。
“裴叔,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呀,宋大夫呢?他为什么没来呀?”是担忧我们付不起诊费吗?
后面这句话,他没有勇气说出口。
只耷拉着肩膀,情绪有些沮丧落拓。
“阿煜,宋大夫进山采药去了,不在家,得傍晚才能回来。”
见他情绪低落,担心他会胡思乱想的裴知珩,赶紧向他解释道。
听说宋大夫是进山了,并不是不愿前来看诊,祁煜的心情顿时阴转晴。
“裴叔,你在做什么呀?”
见裴知珩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两根裹着棉花的小木棒,蘸着黄黄的药汁在阿兄的肚子上涂涂抹抹,他眼中满是好奇。
“帮你阿兄的伤口消毒。”
听说是给阿兄的伤口消毒,怕打扰到他的祁煜,赶紧闭上嘴巴,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候。
裴知珩先是用棉签蘸着碘伏,将伤口周围的黄水都清洗掉,接着又重新拿了两根棉签,蘸着碘伏将伤口清洗了一遍。
等伤口晾干后,他将云南白药的药粉轻轻抖在伤口上,接着贴上透气的纱布,在用胶布固定。
处理好伤口后,他伸手探了探祁琛的额头。
掌心滚烫的温度让他眉头微拧。
“阿煜,去倒一杯温水来,好吗?”
祁煜点头,一瘸一拐的跑到堂屋倒了碗水折返。
“裴叔,水来了。”
裴知珩接过水碗,右手轻轻拍了拍祁琛的小脸。
“阿琛,醒醒。”
脑子昏昏沉沉,浑身就似被烈火灼烧着一般的祁琛,迷迷糊糊的掀开沉重的眼皮。
对上裴知珩满含担忧的墨眸,脑子一团浆糊的他,呆了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舔了舔干涩起皮的唇瓣,他嘶哑着嗓音道:“裴叔?”
“是我。”
裴知珩应了声,伸手将他扶起来,让他半靠在床沿上。
接着将手中的退烧药喂到他嘴边:“阿琛,张嘴,把药吃了,一会儿就舒服了。”
祁琛看了眼他手中白色的小药丸,眼中划过一抹惊诧。
但他什么都没说,乖乖的张嘴将药吃了。
见他将药吃了,裴知珩顿时放心了不少。
守着他说了会话。
一炷香后。
见他脸上的红晕消散了许多,裴知珩赶紧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
掌心温凉的触感,告诉他,小萝卜头的烧已经退了。
裴知珩长长的舒了口气。
“阿琛,这里还有一粒止疼药,快吃了吧。”
将头孢递给他,裴知珩温声道。
祁琛点头,接过药丸塞进嘴里,喝了口水咽下。
“裴叔,你放心吧,今天这事,我和阿煜会保守秘密的!”
祁琛睁着一双漆黑的瞳仁认真的看着裴知珩,郑重的承诺。
他虽然只有六岁。
但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
裴叔刚才给他吃的药,他从来没有见过。
并且,他也知道,药堂中根本就没有这种药卖。
裴叔给他的药,不仅不苦,而且效用也非常好。
他吃了后,现在感觉舒服了许多。
比他这两日喝的那些苦不拉几的中药,神奇多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恩将仇报的事,他不会做的!
没料到他会如此说的裴知珩,愣了愣。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见他神情严肃,他眼中笑意层层漾开。
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好,如此就多谢阿琛了,这事儿,就是裴叔和你们之间的秘密。”
“嗯嗯。”
祁琛重重点头,便叫来一旁还处于懵逼状态的祁煜。
“裴叔,我们来拉钩吧。”
“好。”
裴知珩守着两小只待了一刻钟左右,直到云婶儿回来后,他才起身离开。
离开时,他将祁琛伤口发炎导致高热,他已经帮他清理了下伤口,且让他吃了药的事,与她说了说。
云婶儿闻言,吓坏了。
她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了高热。
同时,对裴知珩很是感激。
若不是他帮忙照拂,只怕等她这个时候回来,小孙子都得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