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焦黄中脸色难看,气的浑身发抖!两条狗死了无所谓,随手一招就有一群。
但是打狗还得是看主人了!
王九麟此番举动就是在打他京城第一公子哥的脸!
焦黄中阴沉着脸,缓缓吐出两个字来:“不行!”
“哦?”
王九麟歪着头,眼角瞥向他,一抹寒光闪过!
铛铛铛,甲胄摩挲声响起,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如闷雷般轰在众人的心脏上。
一群穿着鱼鳞轻甲的东厂番子鱼贯而入,将周围围的水泄不通。领头者东厂大档头谢忆田手握刀柄,神色桀骜的走过来。
他先是对着焦黄中拱手行礼:“焦爷,听说有刺客?不知这刺客在何处?”
焦黄中嘴角一咧露出了森寒的虎牙,手指着场中的王九麟怪笑道:
“那刺客本来要被我两个护卫杀了,结果从天降下一位锦衣卫的大人,这位大人很是厉害,居然三两下就把我两个护卫砍了,放走了那两个刺客后,还差点要过来砍我!”
“我真的好害怕啊!”焦黄中双臂抱着自己,嘴里操着怪腔。
直让人起鸡皮疙瘩!
周围人都看到了是那个黑袍护卫先动的手,而且第一个回合王九麟还留手了,只是把人踹飞。没想到焦黄中让两人齐上阵杀招尽出。很明显就是下了死手。
王九麟不还手很可能就会被打成残废,甚至当场打死都有可能!
但是没人敢出声解释,直到一个声音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明明就是那黑无子先动的手!实力不济被人杀了还在这乱咬人。害不害臊啊!”
说话之人正是躲在门口的云中三杰中的二哥赵向前,他见到杀害大哥的凶手白无棋被枭首,浑身莫名的激动和畅快。对王九麟和果断和狠辣很是欣赏。
刚看到焦黄中开口就是乱咬人,他气不过。也不管锦衣卫为什么和焦黄中过不去,也不过自己还是个刺客的身份。
凭着心中的那腔热血,江湖男儿自有一番豪情壮志,路见不平一声吼啊!
众人循声望去,全都面色古怪!
这不是刚才那个刺客吗?
焦黄中脸色先是一沉,随即抬头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这刺客居然还不跑?居然还有空帮别人说话?你们是不是和锦衣卫勾结起来?或者干脆就是锦衣卫派来的?”
只是一句,焦黄中就咬了上来。
赵向前愣住了,连忙解释道:“说句不好听的,我们三兄弟成名之时,这位锦衣卫大人还不知道在哪呢。”
众人也反应过来了,这云中三杰几年前就成名了,王九麟只是这一个月才崭露头角。两者很难有关联。差点被人牵着鼻子走。
王九麟劲力直透剑身,惶惶铮鸣之声不绝于耳。
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到了外面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几十个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闯了进来,灯光照耀下,金闪闪的飞鱼纹熠熠生辉,直闪瞎人眼。
这队锦衣卫目光凌厉,神色骁悍,皆手握绣春刀将东厂的番子团团围住!
东厂的番子齐刷刷转身,拔出刀剑怒目而视。
双方剑拔弩张,场面再次紧张起来。
锦衣卫再次和东厂杠上了!
众人看着威严整齐,飞鱼舞动的锦衣卫,再看一眼穿的黑衣、系小绦跟黑无常一般东厂番子。瞬间差距感就来了!
(锦衣卫前身是皇帝的近身侍卫,给皇帝打伞,驾车,开路等等活计,代表的可是皇帝的排面,自然衣着越华丽越好。)
为首的副千户不是别人,正是那三个过河卒之一的时迁。
今天安定门大街本是东厂负责的,但是他听说有人在刁难锦衣卫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什么玩意!窝里往死斗都可以,但是你外人不能插手,谁来他削谁!尤其是两厂的小狗,他最讨厌了!天天狗仗人势到处乱咬人。让人不安生!
两个锦衣校尉直接撞开堵路的东厂小狗...
时迁笑嘻嘻地走过来,“王兄,好久不见。”
王九麟,他可是认识的,虽然最近风头都被王九麟抢去了,但是时迁本来就不是在乎名声的人。再说了,在外人面前,自然要帮自家兄弟了。
“好久不见。”王九麟手腕一抖收剑归鞘,冲着来人微微一笑。
寒暄过后,时迁望向面色难看的焦黄中,明知故问道:
“哈哈,焦大少。你怎这般狼狈啊?”
“我倒想问问你们锦衣卫了,是不是仗着圣眷就目中无人,肆无忌惮了。”
“呵呵,此话怎讲?”时迁皮笑肉不笑。
焦黄中将刚才之事又讲述了一遍,时迁点了下头。忽地,扭过头望向王九麟,
“王兄,你怎么说?”
王九麟找到一张还完好的椅子独自坐下,给自己酌了一杯灌下方才慢悠悠道:
“别问我啊,我刚来就有人砍我喽,没办法只能打死对方了。”
“这样啊!这事很难办哎。焦大少你说呢?”时迁挑着眉毛,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焦黄中的脸快气绿了,果然锦衣卫都是狼狈为奸,一丘之貉尔。他堂堂京城第一公子哥今天算是受到平生为数不多的奇耻大辱。
“好好好!你们很好!”焦黄中咬牙切齿道。
“谢忆田,我要他们死!”
“焦爷,这...”谢忆田一时间有些踌躇不动,对面是两个从五品的副千户,其中一个还是打残裴擒的狠人王九麟,上去肯定是送菜!
“废物!”焦黄中大骂一声,竟然猛地拔出谢忆田的腰刀就朝着时迁砍去。
谢忆田一瞬间竟没有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焦黄中砍去。在心中大叫一声不妙,这个小祖宗要是蹭破点皮,自己这官帽可就不保了。
王九麟自然不会惯着熊孩子,手腕一甩,酒盏“嗖”的一声摔飞出去。
醇厚的酒水从酒盏中洒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银线,朝着焦黄中激射而去。
时迁之感觉耳边一道劲风刮过,然后就是杯盏破裂的声音!
他惊讶的看着酒盏砸在焦黄中额头上,瞬间冒出一个红肿的大包来。他眼皮跳了一下,这王九麟够狠!胆子够大!连焦大学士的儿子都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