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大口啃着烧鸡,也看到了对面废弃的店铺。
布满灰尘的的牌匾上隐约能辨识几个字--水晶鹅。
他不禁好奇,“店家,对面什么情况?”
年轻伙计微微错愕,咋听着这句话这么眼熟呢?他想起了!今天上午也有人问过!
“对面的摊主家里有亲戚得罪人了,所以倒闭了。”年轻伙计悄悄道。
朱厚照一琢磨,这家烧鸡不错,那开在对面抢生意的水晶鹅大多也不会差吧!
“派人找回来。”
他吩咐一声,便离开了。
伙计呆愣当场,眼前的年轻人刚才在对着空气说话!能随意办到这件事情的莫不是...!
年轻人不敢再想下去了。
就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影闪过。
除了表面上两个十品武者,暗地里更有无数死士守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全天候保护这位大明皇帝。
不远处的一个茶摊上,一个青衣道袍地老道士正缓缓喝茶。
此刻,杨狱的背心不住冒汗。皇帝要是死在他镇抚司附近,他也不用活了。
朱厚照大口吃肉,步伐嚣张地走在朱雀街道上。审视着自己脚下的京城。
在皇宫里,他是统治天下的皇帝。
在京城里,他就是京城第一纨绔!
专治各种不服!
不多时,他就走到了最热闹的花灯大街上。前一阵子为庆祝春节的花灯还未撤下,到晚上依旧灯火璀璨。会比往日更加热闹。
这才是他来这的原因。
人多,热闹!
烧鸡被啃了一半,鸡骨头被随意吐在路边。
朱厚照正常走在街道上,遇着马车还会极有礼貌的让行。两只眼睛不断来回扫视。
人流攒动,能上街的女人要么是不能看的,要么就是风流女子。
看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没有偶遇美女的朱厚照顿感索然无趣,等待着晚上的灯会。
忽然一道暴喝声传来。
“都滚开,焦公子过街了。”
竟然是极其霸道地让所有行人让道。
人群之中吵吵嚷嚷,竟然真的让开了宽阔的马路。
不远处,一辆双驱马车轰鸣袭来,外盖绫罗绸缎,镶嵌金银珠宝。极尽奢华。
朱厚照没有动,皱着眉头问道:
“谁啊?这么大排场?”
一个护卫双眼一眯,看到了远处马车上的标志。
“应该是焦学士家的马车。”
“那就是说里面是焦芳的儿子焦黄中了?”
朱厚照嘴角一扯,竟然起了玩弄之心。
没有退避,反而是直接走到了路中央。对面就是来势汹汹的马车。
“公子,放心吧。没人能动你一根毫毛!”两个护卫挡在朱厚照身前。
“又来一个不怕死的。”众人一阵唏嘘。
前几天来京城赶考的各地考生,有自带正气的士子想在路上拦住焦黄中的马车理论一番,结果被直接撞死了。
驾车的孔武马夫回头对着车内说道:
“公子,前面有人拦车。”
布帘后面传来了厌烦的声音:
“都他妈科考完了,怎么还有人拦车啊!撞过...等等,对面长什么样?”
马夫说道:
“一个看似锦衣公子,还有两个黑衣保镖。”
“刹车。”布帘之后再次传来声音。“可能又是那群外地的公子哥。”
马夫拉紧缰绳,准备放缓马速。
下一刻,异变乍起!
两匹马竟然没有刹车,还出现了加速趋势。
“该死的畜生!”
“发生了什么?”
马车似是脱笼猛兽直接撞了过来。
朱厚照身前的两个护卫似是泰山巍然不动,一人出手如电,五指如同铁钳精准地抓住了宝马的脖颈向两侧甩去。
拴马的缰绳直接被蛮横的力道扯断,马儿嘶鸣一声跌倒在地上。
另一位护卫粗壮的大腿一抬,脚底板踩在马车前沿上,弯曲的膝盖轻轻发力,止住了失控的马车。
马夫的衣领被提起,刚才那只脚板向前一踏,豪华的马车直接散了架。
里面的人也咕噜噜滚了出来。
说一句难听的,这两人是在弑君!
众人惊喜交加,没想到这位锦衣公子旁的两位护卫身手这般了得。
朱厚照鼻子一抽,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香气。没有多想,绕过护卫,俯视着躺在一堆木板上的焦黄中。语气戏谑道:
“焦大少好气派啊!”
正在怒头上的焦黄中看到自己兼任护卫的七品境界的马夫竟然被人单手拎起来了!狠话一下子咽住了。说了一句软中带硬的话。
“你是何人?警告你啊,家父焦芳!”
冷静下来,焦黄中才察觉这声音很耳熟。
朱厚照笑了,一脚踹了过去。
“焦芳?还家父!”
大街之上,传来了焦黄中的惨叫声。
不远处的值班锦衣卫、兵马司、黑衣护卫个个面面相觑,互相点了个头示意。
“别打了!别打了!”
不多时,焦黄中就鼻青脸肿,嘴里不断求饶。
“我都遵守交通规则,你还清上街了?你爹来了都不敢让我让道!就你?”
焦黄中混乱的大脑猛地的一个激灵,他以前有机会参拜皇上,都是跪着从不敢见到龙颜。但是声音他记得!就是这个声音!
“你是皇...”
朱厚照将鸡骨吐进焦黄中嘴里,即时止住了脱口欲出的话语。
“皇狗屁!”
就在此时!
一道破空声从背后袭来!
距离极近!一众护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远处在茶馆喝茶的青松道人伸出去的手又伸了回来。
这箭矢跟开玩笑一样。没有附加任何劲道,只是普通的箭矢。
朱厚照背后一凉,刚想转身应付,就听见咔吧一声。箭矢撞在背后的包袱上硬生断裂。
他想起来了,那是王九麟给他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