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来的怒骂声,引起院子里的人纷纷议论,一声声的鄙夷声羞的阎阜贵都想钻进地缝里去,最终还是让自己儿子把阎解娣送去了医院。
贺来回到自己屋里,罕见沉着脸不说话,拿起一瓶茅台酒,打开瓶盖就往嘴里猛灌了好几口,一大半的茅台酒就灌了下去,然后重重地把酒瓶砸在桌上。
雨水赶紧从贺来手里接过酒瓶,担心道:“来哥,你别这样,我害怕!”
“咳,我就是生气!就这种人怎么配当人父亲!”
贺来吐出一口酒气,愤愤地说道。
最近什刹海和北海因为有贺来这个外挂经常去放鱼苗的缘故,湖里的鱼多了不少,许多钓鱼佬都因此得了利。
自然经常去钓鱼的阎阜贵也总能钓到不少的鱼,可惜他家的伙食并没有什么提升,不是棒子面,就是红薯,再不济就是野菜团子。
想吃面粉基本都得等到过年过节的,荤腥更是不用说了,所以阎家几个孩子都是瘦小瘦小的,阎解娣这个比小阳子还大一岁的女孩看起来和希儿差不多高。
“来哥,别想三大爷家的事了,他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雨水轻声安慰道。
贺来看着雨水的眼睛,顿时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了。
哎,自己的圣母心又泛滥了,别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他一个外人操心那么多干什么。
此时白酒的酒劲也上来了,弄的贺来晕乎乎的,差点没直接醉倒,趴在桌子上。
五十多度的白酒可不是开玩笑的,纵然贺来身体素质再好,不经常喝酒的人还是会醉的。
以前他都是借着空间能力转移酒,这次可是实实在在喝了好几大口,后悔了。
这时吴娟也过来了,看见贺来喝醉酒的样子,也是好笑,她之前还以为贺来酒量很好呢!
毕竟贺来结婚的时候,可是喝了不少的酒,依然可以神情自若。
“娘,你帮我把来哥抬到床上去吧。”雨水说道。
吴娟也没拒绝,一人抬着贺来的一条手臂,把贺来扶到了床上。
“这孩子,就是操心的命!”吴娟叹息一声。
她刚才自然也听说了贺来在阎家的事,虽然她也看不起阎阜贵的做法,但毕竟是人家的家事,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的。
“娘,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来哥喝醉呢!脸都红扑扑的。”雨水笑着打趣道。
“呵呵,娘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呢,这孩子以前都不怎么喝酒的,唯一一次看他喝酒还是在你俩结婚的时候,我看他喝了好多酒,不是也没事吗?咋今天喝了半瓶就醉倒了。”
吴娟坐在床上,帮贺来盖好被子说道。
“娘,那天来哥和我喝的其实是水,不是酒,来哥换的,我也是喝的时候才发现。”雨水悄悄地说道。
“啊?是水啊!那就难怪了,我家小来子可真够机灵的。”吴娟摸了摸贺来的脸庞,笑着说道。
“嘻嘻,来哥可聪明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换的水!”雨水也是满脸笑容地说道。
俩人就这样坐在床上闲聊了起来。
这事闹的挺大,连原本还在处理聋老太太身后事的王主任都惊动了。
得知聋老太太竟然敢毒害院里小孩后,更是怒不可遏,恨不得直接把她的尸体给沉进护城河里!
最后决定也不遵守什么聋老太太的遗嘱了,直接让人把尸体拉去火葬场进行火化,骨灰随意地安置在坟地里就行。
反正也没人会祭拜她,连墓碑都没给刻。
因为街道办之前经常搜查房间,毕竟以前敌特很多,抓到后,都会对其房间进行地毯式搜查。
聋老太太竟然做出这种泯灭人性的行为,自然要对房间进行检查的。
很快街道办的人就发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其中包括地底下的一箱金银首饰,还有一个暗盒里的信件、照片等等。
看完信件和照片,才知道聋老太太是什么人,原本王主任还以为聋老太太只是一个被别人抛弃的老太太,只留下一座四合院,
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卖国贼的小老婆,也就是小妾,那卖国贼在小日子占领四九城的时候,做了不少恶事。
在小日子战败后,卖国贼就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国家的审判,立马逃离了四九城,可惜那个卖国贼跑的太急了,只带走了自己的孩子和财物,却没有把她一同带走。
信也是当年她在国外的儿子在华国内战的时候写给她的。
但现在聋老太太人已经死了,王主任也没办法做出什么鞭尸的事情出来,只能草草了事,不做任何声张,就像聋老太太没有出现过一样。
……
阎家那边,阎解娣因为先是得到了贺来的救治,又有医生的诊断治疗,没过几天就解毒出院了,幸好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后遗症。
但是阎解成的媳妇吴霞自从听完贺来的话后,也开始思考起来。
这些年她在阎家,也是看清了阎阜贵的为人,算计!那是真的能算计,不过她和阎解成也是学会了他的本事。
尤其是阎解成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嘴脸妥妥的,现在他已经是焦化厂的正式工人了,足够养活他和吴霞两个人的小家,再说吴霞也在积极地做着临时工,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也有不少了。
现在的阎解成除了听吴霞的话,他和谁说话都是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一点亏都别想让他吃。
吴霞也变得和当初的于莉一样,开始刻薄起来,这几年因为经济困难,始终没有同意和阎解成要孩子,毕竟以阎阜贵的家风,她知道就算生出了孩子,也是受苦。
在阎解成对她完全言听计从的时候,开始闹起了分家!决定不再向家里交什么伙食费了。
就这样,阎解成夫妻就联合了阎解放这个单身汉开始蓄谋如何提出分家。
阎解放这么多年也没有把临时工的工作转正,毕竟现在这年代都在实行工人精简,工人岗位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技术的工人想要转正实在是太难了。
导致他这些年也没找到一个好对象,阎阜贵也不没有管,反而对阎解放说起什么婚姻自由的说法,让他自己去谈一个。
可惜阎解放一说到什么彩礼之类的事情,阎阜贵就表示他可没钱管,让阎解放自己想办法,他最多帮着去街道办问问能不能租个房子。
毕竟阎阜贵知道自从上次阎解成结婚的时候闹的那一出,直接让他想通过收份子钱的希望破灭,之后,他就对结婚酒席的事非常的排斥,一直说什么结婚从简就行,只要阎解放能找到好人家就行。
阎解放听完阎解成夫妻的话后,也是立马就同意了,反正他也想尽快结婚了,到时候他也不可能和阎解旷住在一起,他得有自己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