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就在刘邦号令天下群雄收复天水的同时,长安城也同样有了动作。
只是陈泰这调兵的动作,看上去可不像是要镇守长安的样子。
只调精兵,同时还调动了大量的粮草。
镇守长安?
这怕不是要同样来一场子午谷奇袭!
眼下汉军主力尽数在天水,姜维为了能够尽快稳定战果,又从蜀中调动了万余兵马增援。
可以说如今的蜀中已经将家底都压在了姜维身上。
别说冒出陈泰这么一支奇袭的精兵,就算是寻常的匪患、起义,刘禅恐怕也没有太好的手段能够镇压。
“卧槽,真的要玩这么大的?”
“玩的的确是太大了,兵出子午谷,谁也无法保证是否能够活着入蜀中。”
“姜维自子午谷出而奇袭长安之时,那可是抱着不成功则承认的必死之心而去。”
“毕竟在汉末三国年间,那条路历经了沧桑变化,早已经不再是曾经那般,想通过,就只能用命去探!”
“高祖凭什么觉得,姜维能过,陈泰就能过?”
“说实话,这两人之间的能力差距还是有的,姜维能办到的事,换了陈泰是真未必!”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高祖偷摸的留下了向导?”
最后一句话一出,顿时绝大部分人都沉默了。
就在埋伏姜维的那一夜,大家都以为他是为了活捉姜维而去,而最后之所以又被姜维逃脱,也不过是因刘邦心软。
可现在看来,如果那一夜,刘邦从始至终的目标都不是姜维,而是多抓些汉卒作为向导呢?
那黑灯瞎火,两军冲撞,姜维压根就没机会给战死的将士收尸,他也不可能知道谁战死,谁被抓!
一旦有了向导,那横跨子午谷的难度,可就要直线下降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不少人感觉自己脑子里都彻底乱了。
他们看不明白,刘邦前脚对姜维放水,后脚却是直捣黄龙。
他的目的是什么?
“谁也不知道,朕估摸着现在张子房的脑子里都是懵的。”
谁能知道刘邦在想些什么?
哪怕是老朱、李二等人,这个时候都看的一头雾水。
若刘邦只想完成此番挑战,那对他而言已然是轻而易举。
可他的此番作为,显然不仅仅是为了完成挑战,反而更像是为了完成心中的某种执念。
“他真的想再为大汉续命百年?”
两全其美之策?
这等同于将必然能够完成的挑战再度变得扑朔迷离。
“太过托大!”
这是绝大部分人对刘邦此举的评价。
纵使他是汉高祖,纵使他的能力古今上下也无几人能比,这般做法,也同样太瞧不起人了。
虽挑战中的时间已不是群雄并起,可作为群雄的子嗣传人,他们也绝不会个个都如诸葛瞻一般无能。
江东的陆家、蜀中的姜维等人也都不是能够随意被反复拿捏的。
而一旦让姜维吞并太多魏国豪强,他的地盘便会一发不可收拾的迅速扩大。
届时即便陈泰真的能攻破蜀中,那姜维也是真能喊出那句,臣能令大汉幽而复明了!
“这是在做什么?就算高祖欣赏姜维,也不该这般放水的吧?”
哪怕是小迷弟曹操都看懵了。
他是完全相信刘邦的能力,但有能力也不是这么玩的吧!
“……看下去吧,他终究是汉高太祖,他的能力手段,他想做什么,恐怕除了他自己之外,无人能够猜透。”
李二静静的看向天幕。
就在画面之内。
就如所有人预料的那般,那夜约见姜维并设下伏兵,刘邦并非一无所获。
他收获了十余名熟知这子午谷栈道环境的向导,哪怕其中只有不到半数的人愿意归顺也已足够。
有了这几人带路,陈泰横插入蜀中的过程也轻松了很多。
就在天下间风起云涌之时,刘邦却是静静的等在宫中。
如今朝堂上几乎都是他后续提拔起来的,有才华,却在之前一直被士族压制而无法出头的,出身寒门之人。
虽然他也知道,这些人也不过是现在看上去还算乖巧。
一旦朝局稳定下来,他们与从前的那些士族也并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士族要的,他们也同样会拿。
顶多就是从士族光明正大的瓜分,变成背地里偷摸的拿。
除非将仙人盘点中,往后朝代的制度拿出来。
三省六部,科举!
只有解决了士族从知识书籍上对于寻常百姓的封锁,那一切才能够得到好转。
这些天张良也是在一直偷摸摸的整大活。
他虽猜不透刘邦究竟想做什么,但他知道,无论如何,纸、印刷、科举定然是必不可少的。
就在他忙着自己的研究之时,战报也如雪花般一封封的被送到刘邦的桌案上。
陈泰方面暂无消息,按着时间算的话,他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穿过子午谷。
东吴那边则是彻底动乱。
孙綝要废孙亮的帝位另立新君,就在这个时候,毋丘俭明牌站队。
称昔日的吴王乃是大魏天子所封,如今虽东吴称帝,可大魏也不会背弃信义,若孙綝要强行以臣子之身动摇吴王人选,他便会出兵攻打,替孙亮重夺吴王之位。
消息一出,甭管孙亮本人是怎么想的,在旁人看来,尤其是在孙綝眼中,他勾结大魏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一时间,孙亮都懵了,他没想明白,自己这到底算是被魏国出卖了,还是被魏国罩住了。
在毋丘俭的威胁之下,孙綝虽然在表面上安生了下来,也不再提及废帝之事。
原本他还准备隐忍一段时间,等天水那边的汉军做大,令曹魏两头不得相顾时再动手。
可偏偏他身边还有个钟会。
从前钟会就素有才华之名,孙亮串通魏国夺权的消息还是他带回来的。
加上陆家的人态度又不明了,孙綝身边真正能用之人并不多。
这种情况下,钟会又纳了投名状,他没理由不来榨干其最后的价值。
可这一用,在钟会的一顿阐述利弊之后,他便彻底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