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了习之,这天下不要也罢。”顾南殇的话,说得无比顺口,甚至连半分的犹豫都没有。
果然……男人的嘴,最是会骗人!
简直闭上双眼,不愿让自己的失落被顾南殇看见。
但凡他能稍微犹豫一下,他大概还能有几分相信,顾南殇是真的在意自己的。
然而,他的话说的没有半分犹豫,就如早已准备的的答案一般。
这样的话,大概率都是男人在床上用来哄骗人的甜言蜜语。
一旦下了床,又怎么可能会在意?
“宝贝儿,跟本王回池乐好不好?”顾南殇怕简直不愿意,又补充说道,“你一定会喜欢池乐的。”
若是不喜欢,那他就把池乐变成他喜欢的模样便好,顾南殇在心中暗暗想道。
“殿下……”简直突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情意,他半仰起身子,伸手环住顾南殇脖颈,把自己整个人都送入了顾南殇的怀里。
最终,在顾南殇的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殿下......”
想要逃开的人,被人以手托住后脑勺,加深了彼此之间的唇齿相交。
“殿......殿下....”
“唤本王夫君,或是泽然......”
分开的间隙,顾南殇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说完他又低头捕获住简直的唇瓣。
“夫……夫君。”简直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出,这样的称呼令顾南殇眼睛一亮,他以为能听到的不过是泽然二字。
看着简直微张的唇瓣,想到那柔软的触感,顾南殇忍不住又轻啄了一下,然后再次深深地吻了下去,不给简直半分逃离的可能。
简直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勾住顾南殇的脖颈,配合的送上自己的双唇,微张的嘴,如最甜的蜜,让顾南殇怎么吸吮都觉着不够。
随着顾南殇的亲吻越来越热烈,他渐渐沉醉其中,忘记了一切
“乖,再叫一次。”
被放开的时候,简直已然只剩下杂乱无章的喘息声了。
他抬眼望向顾南殇,那双一贯不易动情的深邃的眼眸,似藏着无尽的渴望,让简直的心不由自主地再次沉沦在这无尽的瀚海。
他微微喘息着,抬眸,脸颊带着绯红,眼中含着羞赧,轻声却清晰地重复道:“夫……夫君。”
总是要分开,这夫君二字将来总是别人的,多贪恋一次也好。
顾南殇轻轻抚摸着简直的脸颊,“真是好听,以后只许你这般唤本王。”他的声音带着隐隐压抑着的低沉,里面藏着的全是满满的占有欲。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变得旖旎了起来,简直轻易便察觉到顾南殇胸膛的起伏,那里全是对他的渴望和占有。
他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交付给这份感情,任由顾南殇带领着他,探索着彼此身体的秘密与渴望。
顾南殇的手顺着简直的背脊缓缓滑下,一点一点轻轻的摩挲着,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了一簇火焰,让简直的身体愈发滚烫,让他不能自已的颤动。
突然顾南殇停止了动作,早已被他带领着入了深渊的简直,睁着迷茫的双眸,似是不解,似是控诉的看着他,为何不再进一步了?
他明明清楚的感受顾南殇的呼吸十分的急促,那份急切与渴望,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是想要自己的,可是为何……
“夫……夫君……”简直在顾南殇的怀里轻轻扭动着身子,有些不安,亦有些不满。
“夫君……”简直在顾南殇耳边低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挑逗,“夫君?”
顾南殇见状哪还不晓得简直此刻大概率已经被蛊惑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清醒的时候的他绝不可能会这样主动。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着简直满脸的宠溺,“宝贝儿,我们不做了。”
随着话语落下,他再次低头,将简直深深拥入怀中,用更加炙热的吻封住了简直的唇。
“宝贝儿,委屈了?”看着怀里的人,眼眸里含着似在控诉的水雾,顾南殇不由心疼万分。
可是简直看着自己的眼神像是带着深深的委屈,再说:他不要他了。
“宝贝儿,不许你以牺牲自己来成全你的那些个所谓的大义!”顾南殇似乎猜透了简直的心思,“你若敢以自己的性命来我。完成对南宁的忠诚,那本王便杀光所有的南宁人。”
“不可以吗?”简直看着他,心里难受得紧,泪水又忍不住流出来,“我不是已经把自己交给你了吗?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远远不够!”顾南殇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够了吗?除非本王腻了,否则你永远别想逃开本王的身边!”
顾南殇的眼神一冷,“或者本王可以从你的家人先开始。”
简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你敢死,本王就让整个南宁给你陪葬。”顾南殇的声音冷酷无情。
简直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顾南殇紧紧地抱住他,眼神却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意,“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简直的身体微微颤抖,“你还没有玩够吗?”一双眸子带着绝望的看向顾南殇,“那你何时倦了便告诉我吧。”
他本想趁着顾南殇对他尚有几分留恋,跟他最后一次亲密后,两人就此别过,一生一死。
他做他天下最为耀眼的雍王。
而他便只是南宁一个为国殉葬的旧臣。
两不相欠。
两不相干。
只希望他念着自己最后这般听话的份上,愿意记得他的一点点温情,善待他的家人。
可是还是被他识破了
顾南殇看穿了他的目的,所以他现在是生气了吗?
“可以!”顾南殇盯着简直的眼眸,深邃如墨,一字一顿的说道。
若不是尚有几分理智告诉他怀里的人儿是他心心念着的简直,怕是早就失去了控制,将满腔的怒火与不舍化作更为激烈的举动。
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变得冷硬,却又用指尖滑过简直的脸颊,拭去那未干的泪痕,动作却刻意的放的极为温柔。
终究是不舍得。
“本王答应你。”顾南殇赌气般的说道,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永远不可能会放开简直的,简直只能是他的。
“好。”
之前旖旎的氛围,一下全部消散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