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李成澜逃跑
作者:暴打菠萝   常有新桃换旧幅最新章节     
    在一片开阔的草场上,两个身影相对而立,苏连生手持佩刀,李成澜以长剑格挡。
    两人肌肉紧绷,眼中透露出决然的斗志。
    随着一声怒吼,两人同时发起攻击,他们的兵器相碰撞,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刹那间,金属的光芒在空中闪烁,火星四溅。
    一人挥剑猛刺,另一人侧身躲避,同时挥刀砍向对手的腿部。
    双方你来我往,招式凌厉,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威胁。
    他们在草场中一来一回,矫健的身姿若隐若现,渗出的汗水湿透了衣衫。
    苏连生昨夜便领教过这位李老板的功夫,他出手果断,反应迅速,武艺不输于他。
    他想起江山对他的交代,以及躺在仵作间的一具具尸体,眼神越发坚定。
    在激烈的打斗中,李成澜看准机会,一剑刺中苏连生的肩膀,鲜血涌出。
    但苏连生并未退缩,他咬牙反击,使出全力挥出一刀,砍向对方的颈项,李成澜连连后退,并不打算与他过多缠斗,飞身隐进树林中。
    苏连生强撑着追过去却因受伤赶不上他的速度,几瞬之间,便失去了他的踪迹。
    他自虐般摁压着自己的伤口,神情懊恼不已。
    闫东镇不复一样安静,得不到鸦片供给,百姓们苦不堪言,日复一日,如同游魂一般在街上游荡,时不时便会跪地求饶,抓耳挠腮地嘶吼着,看起来十分痛苦。
    苏连生看着上次遇到的老伯,正苦口婆心地劝慰一对夫妻,手上还牵着一个两三岁的孩童。
    孩童面黄肌瘦,想来是家里没什么吃食,这会儿还在津津有味地嗦着手指。
    老伯的头发看起来比上次白了许多,也不知他说了什么,那夫妻二人陡然变脸,一把将老伯推倒在地,随后怒气冲冲地跑开。
    孩子随着力道也被牵连,满脸泪水的嚎哭着,老伯顾不得起身,手忙脚乱地哄着孩子。
    苏连生匆匆跑过去把人扶起来,“老伯,你没事吧?”
    老伯颤颤巍巍往后躲,低着头道,“无事,无事,多谢大人。”
    苏连生带了佩刀,老人虽不认字,却也认得那模样,态度拘谨许多。
    小孩许是看爷爷如此害怕这个人,有样学样地往爷爷身后躲去。
    苏连生手中落空,他内心惆怅,目送着老伯祖孙远去,远处那钟楼挺立,再不见往日场景。
    ——
    谭呈宏一路追赶着仇余出门,没发现什么异样,仇余确实在挨家挨户的送货。
    其中有一户刘姓人家,看着门庭冷落,可仇余却送去了至少五匹上等布料,还有一只中等大小的箱子。
    按说送货上门应当是显贵人家才有的特殊服务,谭呈宏不免心中起疑。
    可仇余车架上的布料已送出大半,谭呈宏还想瞧瞧除了这刘姓人家,是否还有别的人户。
    在城中来回打转跑了几圈,一上午的时间便没了。
    仇余领着车队,闲庭信步的回到仇府。
    谭呈宏在门外等待了一刻钟左右,才放心离去。
    他回忆着方才的情形。
    给刘家送完货后,车上仍留有几只箱子,这些箱子分别送给了西边的李家、黄家,北边的曲氏则得了两只箱子,之后仇余便打道回府。
    谭呈宏先从最近的李家院外翻进去。
    此处是个专卖粮食的作坊,有人负责晾晒,有人负责淘洗,忙的不可开交。
    谭呈宏尽量避开视线,左拐右拐的探进内院,直奔最大的卧房而去。
    打开门,正对着一张大圆桌,桌上放着一匹布料,未见箱子。
    他有些着急,为了避免被仇余发现他在跟踪,仇余进府送货时,他并不敢上前探查,因此逼你不清楚那箱子到底去了何处。
    桌上的布料偏青蓝色,瞧着像是年轻些的男子会穿的颜色。
    空中飘散的熏香很淡,只是一股微微的松香。
    屋里的摆设也简单,除了金楠木大床,唯一的大件便是居于侧位的书桌。
    桌上摆设繁多,书卷堆叠,未曾清洗的毛笔搭在笔洗上,镇纸底下的纸张留存着写了一半的诗词。
    那字规规矩矩的,叫人说不出好坏。
    谭呈宏原以为这最大的屋子应该住着府中的当家人,现在看来更像是他们的儿子。
    想来也是情有可原,此房间坐北朝南,采光甚好,父母爱护孩子,必然会为其多考虑考虑。
    出了屋,左手边是三间下人房,这会儿都上着锁。
    从下人房廊下直走过去,内里便是几间偏小的侧房。
    太阳只晒了一半,屋内忙碌的身影交错着,这会儿正热闹呢。
    那窗下摆着一排花草,招蜂引蝶的吸引他人的目光。
    少顷,一个中年男人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位美妇人,走动间那头饰趁着太阳,看起来波光粼粼,好似涌动地浪涛。
    缩着脖子扮成鹌鹑模样的年轻男人扭扭捏捏地挪出来,背着身子将头扭向一旁,看着不怎么服气地模样。
    美妇人手帕一捏,替自家夫君抚着胸膛。又佯装恼怒轻轻吊起眉毛,假意呵斥着自家幼子。
    三言两语之间,父子之间的气氛逐渐缓和。
    中年男人脸色慢慢放平,启唇道,“桌上是你娘亲自给你挑的布料,明日宋师傅上门替你量身。下个月,李家小姐在东风居与你相看。”
    年轻男子不说话,眉头始终紧锁,想来是对此事极为厌恶。
    中年男人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来气,直接拂袖而去,走之前吩咐道,“你的儿子你自己管,反正他必须去赴宴!”
    美妇人手中一空,动作顿住,这会儿倒是真心实意地嗔骂道,“你爹的话都听清楚了?这回任你说破天去,这亲事儿你都得办成了!”
    “娘!”年轻男子幽怨地挪过来,抱住自家娘亲的胳膊晃阿晃,“娘你是知道的,儿子现在一心只读圣贤书,委员额考取功名,报效朝廷。这节骨眼儿上,说什么亲啊!”
    “这话你都说了三四年了!”美妇人扯出胳膊,故作冷漠,“你爹说了要去,那就必须得去,你要是不听话,就等着让你爹打断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