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的眼神有些古怪。
    林晨端着茶杯，借着喝水的时机，偷偷观察苏芸。
    然后就和苏芸的眼神撞上了。
    “那个...”
    像是偷偷做坏事的小学生被班主任抓住了一样，林晨有些慌乱。
    “那个，要不我喊小嘤上来？那边那个大鱼缸就是小嘤住的。”
    “好呀好呀。”
    唤潮者之杖挥动，小嘤乘坐水柱来到甲板，然后跳向鱼缸。
    有了之前的经验，小嘤这次没有撞到鱼缸壁上。
    它跳过了！
    “嘤~~”
    小嘤一头撞到了甲板上，捂着头，抽着鼻子，一脸可怜的样子。
    苏芸的内心顿时被萌化了，连忙上前，从建筑锤里掏出一卷绷带。
    “伤到哪里了，有没有出血，我帮你消肿。”
    “她没事。”林晨在身后说道。
    苏芸看着小嘤可怜的表情，焦急道：“怎么会没事，刚刚撞得那么响...”
    话还没说完，苏芸就愣住了。
    前一秒还我见犹怜的小嘤已经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正眨着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出现的姐姐。
    “真...真没事了？”
    “嗯。”林晨走近，点头道：“你以后习惯就好。”
    苏芸：“...”
    这种事也能习惯的吗...
    林晨放下茶杯，一手托住鱼尾，一手托起小嘤的后背，在手上像荡秋千一样荡了两下，然后突然松手，将她丢进了鱼缸中。
    苏芸瞪大了眼睛，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这样扔进去吗？”
    林晨被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木讷地点了点头。
    他捡起甲板上的唤潮者之杖，丢进鱼缸，落到小嘤的鱼尾边。
    随后看向苏芸，认真地说道：“习惯就好。”
    重新捡起茶杯，两人之间的气氛已不像最初那么尴尬。
    小嘤的出现也算是打开了一个聊天的缺口。
    苏芸的眼睛几乎贴在鱼缸外壁，小嘤也趴在鱼缸内壁上。
    两个美女互相打量着对方。
    正如某科学实验验证过，看美女能使人身心愉悦，延年益寿。这个结论不仅适用于男人，也适用于女人。
    某种程度上讲，女人更喜欢看美女。
    “她好漂亮，她的皮肤好细腻啊，我好想摸。”
    小嘤歪了歪脑袋。
    她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嘤嘤嘤。”
    小嘤指了指上面，然后向鱼缸顶部游去，趴在顶部朝着下方的苏芸招手。
    “嘤嘤嘤。”
    “她在说什么？”
    由于听不懂小嘤的语言，苏芸只得转头问林晨。
    “大概是在喊你去摸摸她。”
    “这么好！”
    苏芸轻轻一跳，一只手挂在鱼缸壁上，拉动身体，坐在鱼缸顶端。
    “我真的可以摸你吗？”
    苏芸再次询问。
    小嘤点了点头。
    苏芸双手抱起小嘤，纤细的手指在小嘤的腰上很不老实地上下滑动。
    橘势大好。
    林晨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着。
    小嘤本就不穿衣服，胸前也只有两块贝壳当着。
    而苏芸上身被海水浸湿，紧紧贴在肌肤上，坐在鱼缸上方，双美艳艳。
    林晨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连忙喝了一大口茶，平静心神。
    苏芸一脸痴汉表情，手掌越来越放肆，直到小嘤被她摸得痒痒，抖了抖身子，苏芸才回过神来。
    她看向下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林晨！你不会对小嘤也这么做过吧！”
    “没有！绝对没有！”
    林晨一脸认真，语气坚定地说道。
    “不信问小嘤！小嘤，我有没有对你做过非分之事？”
    小嘤歪了歪脑袋。
    她有点无法理解“非分”这个词。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看见林晨的眼神之后，呆呆地点了点头。
    见苏芸不再追问，从鱼缸上跳下来，林晨看了眼时间。
    “时间不早了，要不要休息？”
    “嗯，我和小白睡二层船舱。”
    意料之中的回答。
    不过作为海盗船的主人，林晨说道：“你睡船长室吧，二层船舱放了蒸汽机和发电机，晚上可能会吵。”
    “不行，我睡船长室的话，那你睡哪。”
    “嗯...船长室够大，能放两张床！”
    苏芸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警惕：“你你你，不行！”
    苏芸嘟着嘴，抱住鱼缸，说道：“二层船舱吵，那我就睡外面甲板上，今天天气那么好，睡外面正好，还能陪着小嘤。我决定了！我要靠着小嘤睡！”
    小嘤沉在鱼缸底部，眼睛迷迷糊糊。她用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外面两人，时不时打个哈欠。似乎在想：这两个人类怎么还不睡觉。
    苏芸决定就在甲板上睡觉，林晨便准备送个床给她。
    不过苏芸不要人体工学床，只要一个豪华床。
    正当林晨疑惑时，只见苏芸将小白喊到了甲板上，然后抱起小白，放到了床上。
    “我就睡小白的翅膀里就行。”
    这种新式睡眠方式，林晨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看着小白那洁白柔软的羽毛，想必睡在里面一定很舒服吧。
    林晨想起了自己的小烈...算了，小烈那毛硬的跟铁块一样。毕竟是优秀品质的战斗雄鹰，小烈显然不能像一白一样当床用。
    苏芸拉起小白的一片翅膀，遮住身体，露出一个脑袋，看着还站在甲板上的林晨。
    “你...还不回去睡吗？”
    “噢，我马上。刚喝了点茶，不困。”
    “噢...”
    苏芸的声音细微。
    “那个...我准备换衣服...”
    林晨愣了一下。
    “我忽然又有点困了，回去休息了。”
    他拿着茶杯就往舱内走去。
    甲板上，苏芸探着头，看向舱门方向，目送林晨进屋后，她开始脱衣服。
    然后，她就又遇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干衣服都在渔船上！
    苏芸正准备把刚脱下来的衣服重新穿上，然后回渔船上拿。
    忽然收到了林晨的消息。
    林晨：“刚造了一套新衣服，你试试。”
    苏芸接受交易，一套崭新的干净内衣落在她的手中。
    “好细心的男人。”
    换上衣服，苏芸缩进小白的翅膀里。
    鱼缸里，一直托着下巴的小嘤看着苏芸换衣服的过程。
    她捧起胸前的两块贝壳，回忆着苏芸更换的文胸。
    人类好奇怪，他们的衣服要经常换，好麻烦。
    小嘤双手用力，晃了晃胸口，然后便取下自己的贝壳。
    人鱼一族的贝壳和外附义体类似，需要有意识参与才可以剥离。
    小嘤身上的两块贝壳是她出门的时候从家里宝库带出来的。
    嗯，那个人类虽然很大，但没自己的大。奶奶说的不错，汐媚人鱼的天赋比人类女性要厉害！
    小嘤对比了下自己的贝壳和苏芸的文胸，过了一会儿，就又重新装了回去。
    她趴在水底，闭上眼睛，一秒入睡。